猪皮炸得硬邦邦,敲着咚咚响。
丢进温水盆,皮上也起了褶子。
这边的扣肉厚实,必须有“虎皮”才过关。
村里虽糙,可扣肉没虎皮。
客人瞧一眼就翻白眼,筷子都不碰。
一看就知道厨子水平咋样。
没手艺的扣肉,谁吃啊。
大部分厨子都能弄出虎皮。
但褶子多少,色泽深浅,才见真章。
盆里肘子和五花肉褶子满满。
林石捞出来沥水。
泡太久褶子虽好看,可香味会散,颜色也淡。
得卡准时机才完美。
捞出的肉,金黄枣红相映,虎皮诱人。
围观的大婶们看得喉咙直动,馋得不行。
她们吃席无数,识货得很。
做不出来,可眼光毒。
见林石这肉胚,眼里全是惊叹。
“哎哟,林石这肘子色儿也太正了,金光闪闪馋死人!”
“这虎皮还没炖就抖得欢,炖完不得成真虎皮!”
“扣肉这红,像熟透的枣,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虎皮跟画上去似的,太绝了!”
“香味还这么浓,跟没泡水似的。”
“林石,你咋弄的?教教婶,婶也给你露一手!”
“教我呗,你想要啥婶都弄给你!”
大婶们扔下手里的活。
围着装肉的盆子笑闹不停。
眼里对林石的迷恋藏都藏不住。
幸好他还是个单身小伙。
要是已婚大叔,怕早被这群娘们分了。
林石听她们嚷嚷,无奈摇头。
幸亏有“神厨模式”护体。
不然这群女人的狂野劲,能让他心神大乱。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名不虚传。
他笑眯眯地说。
“成,下次烧席我教你们。”
大婶们乐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这高兴劲,比男人送金镯子还强。
“真教啊?林石,你教婶,婶下次给你烧火!”
“教我呗,婶给你剥蒜!”
“婶给你扇风!”
“婶给你端茶!”
这股热情差点把林石淹了。
他长这么大,哪见过这阵势。
一群女人围着他,眼里像要把他拆了分。
他怀疑要不是忙着烧席,早被吓跑了。
瞅了眼兴奋的大婶们,他灵机一动。
从盆里抓起几块猪肩肉,往案板上一甩。
肉要落案板,得从她们中间飞过去。
见肉飞来,大婶们一愣,赶紧散开。
再一看林石扔肉的动作,个个眼冒星星。
她们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动作帅得掉渣。
甩胳膊时肌肉鼓鼓,蹲站间胸膛硬朗。
脸上棱角分明,全是成熟女人的菜。
这画面看得她们拍手欢呼,眼波流转。
心里没声地喊开了花。
虽然没吱声,可内心早炸了。
“天爷,林石扔肉咋这么迷人!”
“每扔一块,像砸我心窝,太带劲了!”
“我这岁数还被撩得心火烧,太丢人了!”
“更离谱的是,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完了,我比他大一轮,咋有这念头!”
“晚上可别说梦话喊他名字,被老公听见就完蛋了!”
“林石咋这么完美,要命啊!”
林石抓肉扔案板时,大婶们眼神黏在他身上。
嘴上没声,脸上羞红,身子扭得藏不住心思。
厨房里像蒙了层粉雾。
幸好林石还在“神厨模式”。
不然这股勾魂劲,能让他魂飞魄散。
见她们退开,他松了口气。
又甩了几块肉,才停手。
他扔肉是为下一道菜——肉丸子。
本地叫“铁锤丸子”。
每场大席的标配,跟扣肉肘子齐名。
但有个硬规矩。
必须手剁,机器绞的肉绝对不行。
村民再土,吃饭可挑剔。
一口就能尝出手剁还是机绞。
所以大席上,丸子肉都得厨子自己剁。
一场席赚几千,辛苦是真辛苦。
光剁肉这活,一般人就扛不住。
纯体力活。
林石也坚持手剁。
只有这样,丸子才紧实有嚼头。
吃着像丸子,又有大块肉的质感。
机器绞的虽凑合,可全是肉泥,没颗粒。
扔够肉,他从刀架上抽出两把砍刀。
站到案板前,对着肉堆一顿狂剁。
案板上肉摞得像小丘。
可在他双刀下,刀刀穿透,利落得不行。
围观的大婶们立刻明白他干啥。
“哦,林石这是要剁肉丸子!”
“瞧这手劲,一刀下去肉堆全通了!”
“这力气,村里怕没哪个男人比得上!”
“双臂跟铁打的,剁肉跟玩似的!”
“这两把刀跟有灵性似的,每刀都准得狠。”
“没一刀白费,肉块全服帖!”
林石双刀飞舞,案板前风起云涌。
肉堆从大块变成碎末。
刀影连成片,衣服随节奏飘扬。
这场景让大婶们惊呼不断。
那剁肉声像战鼓擂心。
每一下都撞得她们心跳加速。
在这节奏里,林石挥洒如风。
大婶们脸红耳热。
仿佛忘了自己是人妻人母。
像回到了少女时光。
河畔柳下,田野花间,青涩岁月重现。
风暖暖,少年意气风发。
她们牵着那双手,走在春光里。
“砰!”
最后一声落下,林石收刀。
飘动的衣角缓缓归位。
肉剁完了。
大婶们从迷梦中醒来。
面对现实,脸上神色复杂。
有庆幸,有迷茫,有满足,也有怅然。
林石把剁好的肉扫进盆里。
调好味就能炸丸子。
炸完放一边,明天灌汤蒸熟。
刚才剁肉那么顺,全靠强化体能。
双臂力大无穷。
加上“神厨模式”加持,简直无敌。
他这气场才这么炸裂。
可他没想到,这表现竟让大婶们痴得不行。
真应了那句老话。
女人心野起来,男人只能靠边站。
一群女人刚从幻想中回神,脸上还挂着几分迷糊。
她们盯着案桌前忙碌的林石,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长叹一口气,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不过她们心里已暗下决心。
下次林石再烧大席,无论如何得来帮手。
不为别的,就想再听那让人魂牵梦绕的剁肉声。
那节奏太带劲,刚刚已深深烙进她们心底。
林石把剁好的猪肉装进盆里,收拾好案桌。
他又从盆里抓了些五花肉摆上案面。
他没急着炸肉丸子,想跟酥肉一块儿炸。
这样能省点工夫。
他先把五花肉切成拇指一半大小的方块。
然后往里扔了姜末、花椒粉、盐和胡椒粉。
每样调料都有妙用。
姜末去腥,花椒提香,胡椒增味,盐打底。
村里炸酥肉,调料简单,但样样缺不得。
不像城里饭馆,乱七八糟的调味料堆满。
全是科技加狠活,没啥必要。
美食就该原汁原味,突出食材本色。
调料放齐,林石拌匀,让肉腌着入味。
他又拿了个盆递给旁边缓过神的大婶们。
“阿姨婶婶们,麻烦打三十个鸡蛋。”
女人们听见,赶紧接过盆,心里松了口气。
“哦,三十个鸡蛋是吧?马上就好。”
林石一招呼,她们正好找个台阶下,缓解那股紧张劲儿。
她们立马搬来一筐鸡蛋。
噼啪敲碎壳,蛋液哗哗流进盆里。
林石转头从架子上拿下一袋红薯粉。
这粉是本地特产,黑乎乎的,手感细腻。
炸酥肉用它,又香又脆,绝不掉糊。
一群女人打蛋麻利得很,眨眼就完事。
林石把红薯粉倒进蛋液,调成稠稀适中的糊。
全程不加水,全靠鸡蛋化开粉。
这样炸出的酥肉才酥脆带劲。
糊调好,他把腌好的五花肉倒进去。
一顿搅拌,每块肉都裹满蛋糊。
这时,旁边的油锅温度刚好。
林石抓起一把肉块,依次下锅。
热油一激,蛋糊迅速凝固,香气飘了出来。
等所有肉下完锅,屋里香味更浓了。
林石赶紧让烧火的大婶把火调小。
酥肉表皮定了形,得用小火慢慢浸炸。
这样能逼出脂肪,吃着才酥而不腻。
锅里酥肉滋滋作响,还得等会儿。
林石趁空给肉丸子调味上劲。
他往肉馅里加了鸡蛋、姜葱末、胡椒、盐和淀粉。
然后对旁边的女人们说。
“麻烦阿姨婶婶们帮我稳住盆。”
众人一听,立马围上来,手按住盆边。
林石伸手进肉馅,顺时针猛搅。
他让她们稳盆,是怕自己用力太大盆乱转。
那样会拖慢节奏。
盆里肉馅在他手下很快粘成团。
他边搅边少量加水。
一点点加,让肉吸饱水分。
这样炸出的丸子饱满弹牙,不瘪塌。
案桌边,林石胳膊飞快搅动,力道惊人。
他肌肉隆起,脸上的硬朗线条更显眼。
一股男人味扑面而来。
这么近距离,大婶们扛不住了。
意志弱的直接闭眼,不敢直视。
可闭着眼,脑海里还是甩不掉那股气息。
加上盆里“哗哗哗”的节奏声。
每下都像敲在她们心上。
她们脸红得发烫。
闭眼的忍不住偷眯着眼瞄他。
想看又怕看的纠结劲儿,折磨得不行。
她们心里齐齐感叹。
“林石干活咋这么勾人啊?”
女人们正煎熬着,林石手停了。
肉馅已彻底上劲,拌得匀实。
“哗哗哗”的节奏一停。
她们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总算从那股魔力中解脱。
可脸上红晕还在,有的直烧到耳根。
她们眼神躲闪,不敢对上林石的眼。
节奏没了,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像丢了啥重要的东西。
林石没在意这些,端着盆走到油锅旁。
锅里酥肉熟了,他用漏勺捞进干净盆里。
酥肉一出锅,香气炸开,厨房满是肉香。
这味道太勾人,大婶们刚闻到。
齐刷刷盯着盆里的酥肉。
她们眼睛瞪大。
盆里酥肉金黄油亮,热气腾腾。
看一眼,口水就憋不住。
闻着香味,刚才的失落淡了。
注意力全被这香味拉走。
可在这小伙子面前,她们再馋也得忍着。
再说这是大席的菜。
这会儿吃了,回头准被村里人嚼舌根。
她们正纠结得不行。
林石从锅底捞了些炸剩下的碎渣装进小碗,递了过去。
他没啥想法,就觉得碎渣扔了可惜。
不如给帮手的大婶们解解馋。
“阿姨婶婶们,酥肉我不能给你们,但这些碎渣没问题。”
“你们不嫌弃就吃点吧。”
女人们一听,盯着碗里香喷喷的碎渣,乐开了花。
“林石,你这话咋说的?给我们碎渣就够好了。”
“就是,别看是碎的,这味道一点不差,我老远就闻着了。”
她们边说边接过碗,脸上喜滋滋的。
争着抢着抓起碎渣塞嘴里。
“咔嚓”脆响一出,个个露出满足的表情。
她们闭着眼,细细品那唇齿间的滋味。
“哎呀,这感觉太妙了,说不出的好吃!”
“林石,你咋把酥肉炸得这么绝?”
“又香又脆,吃完嘴里还留香,回味不散!”
“林石,你这手艺,谁娶了你真是享福!”
“姨年轻十岁,准嫁给你,天天给你暖床!”
“婶也嫁,生几个胖小子给你!”
“婶现在年纪大了点,但还能生!”
女人们凑一块七嘴八舌。
几块碎渣就让她们乐得不行。
幸好厨房就剩她们和林石。
不然这疯话传出去,老公们耳朵准炸。
其他人早随高小军去别处忙了。
林石听她们嚷得野,摇头笑笑。
没想到几块碎渣能掀这么大浪。
要是真给她们整块酥肉,怕不是真要给他生娃。
“以后得悠着点,吃的东西不能随便给。”
他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
林石没多想,手伸进肉馅盆。
轻轻一抓,一团肉馅捏在手里。
双手一搓,肉团变圆滚滚的大丸子。
他顺着锅边轻放进油锅。
“滋”一声,丸子在热油里缩紧翻滚。
他手不停,锅里很快浮满金黄的丸子。
丸子滋滋冒气,像小精灵在油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