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予话还未说完就被段凌霁叫停，她闻言继续冷声嘲讽：
“怎么，听着这话觉得难堪？可你当时的反应并不是像你表现出的这样恨，那闷哼声明明是很愉悦的表现。”
“我让你住嘴！”
段凌霁厉吼出声，那微红的眼睛，仿佛下一瞬就会将人生剜的恶魔。
“住嘴，”云素予冷笑：“林大人，你当时不也是在享受吗，爽过之后对我喊打喊杀……”
“死女人，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
无视段凌霁要吃人的样子，云素予继续骂人：“林大人，你当时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爽过之后装作一副贞洁烈女样，你还真是可笑。”
云素予直白又大胆的说辞让本就怒火中烧的段凌霁更加恼怒不堪，他抬手气汹汹的掐上云素予脖子，眼中杀意弥漫，一开口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勾魂的恶鬼。
“掐死你，我替你选择的死法。”
求生的意识让云素予拍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看着段凌霁如同覆盖寒霜的脸庞，她停止反抗，嘲笑道：
“就算你掐死我也改变不了你一边爽着又一边装贞洁的事实，其实你骨子里很放浪，外表却要装得禁欲十足，这样子说好听点叫闷骚，难听叫做虚伪。”
段凌霁因为被愤怒充斥着，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骇然，泛红的眼眶就像是误入人间的修罗，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冻死人。
“还能喋喋不休，看来是我力气还不够。”
言罢，他手指猛地收紧，云素予被狠狠掐住，一种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看着近在咫尺被掐住想说话却开不了口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精致开始泛红的小脸上是明晃晃的嘲讽与倔强。
段凌霁望着眼前倔强的小脸，这张精致却不张扬的脸蛋这些年一直盘旋在脑中，那时略显稚嫩的脸庞如今褪去青涩，有了几分成年女子的韵味。
看着她对自己露出的恨意与倔强，段凌霁不知怎的手上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
几年前因为她的强迫所以记恨上她，她的嘲讽之言其实说得没错，他当时确实爽了。
一开始他是真的恨，可后来是真的爽，以至于用力过猛牵扯到身上的伤晕了过去。
那时因为心里有恨故意用力把她往死里整，可没人知道他当时的想法，就连自己也尚未分清他那么用力到底是在泄愤，还是身体对她产生的欲望本能。
这些年他恨她，恨她对自己用强造成一生的奇耻大辱，对她恼怒之余更恼火自己会清晰地记住当时的感觉，恨的爽的都清清楚楚记着，还时不时在梦里重现当日情景。
而那个强迫自己的女人，午夜梦回中总会出现在梦中与他织就旖旎梦境，每次梦醒后寝衣都染上了异物。
段凌霁知道自己不是个重欲之人，却常常在梦中与强迫自己的女人欢好，现实中的恨意和梦中欲望的交织，让他的恨意越发浓烈，这一切皆因那个女人而起。
感觉脖子处的手松了许多，窒息感渐渐散去，云素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松手，不过不用等到最后自救都是件好事，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怒瞪着想掐死自己的男人。
“若是能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你做我孩子的爹。”
“可惜你没得选，”段凌霁收紧掐住那白皙脖子的手，力道虽然不轻但不会要人命，他嘴角泛着冷笑：“我注定是诺诺的爹，从四年前人迹罕至的山洞中就已经注定好，想要活命，你的选择只有我。”
云素予对此不否认，想要活命，他当初确实是唯一的选择。
脖子又被人捏住，云素予没有慌乱亦没有拍打，他既已松过手，就算想弄死她也不会用掐死这一死法。
况且他眼中除了怒意已然没了杀意，那浓浓的杀意她花20万银子都没让其消散，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突然散去。
现在掐着自己脖子不放手想来是想威吓，也有可能是想换种报复方式。
见云素予神情中没有惊恐之色，段凌霁把指尖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直到女子秀眉皱起。
“要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准备把诺诺藏起来一辈子？”
“当然，”听着段凌霁冰冷的质问，云素予回答的很直白，语气中甚至能听出明显的嘲讽：“明知你想要我的命，我怎会自动送上门。”
“所以就把我儿子画成那副鬼样子！”
“不然呢？”云素予嘲讽一笑：“他长得和你那么像，让他白白净净出现在你眼前暴露我自己？若不是你杀了个回马枪，我们也不会暴露。”
段凌霁闻言冷哼，这女人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先是帷帽再是过敏，一切都是为了掩藏她自己，为此不惜把白白净净的孩子画成那般模样，他咬牙，指尖猛的一收：
“若不是我杀了个回马枪，我儿子就要葬身湖底跟着你成了落水鬼。”
脖子上的痛感再次袭来，虽没有窒息之感，却让她真正有了猫耍耗子的感觉。
星眸瞪着同样咬牙切齿的男人，云素予冷声挑衅：“你要是干干脆脆掐死我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挑衅我想让我给你个痛快？”段凌霁黑眸微眯：“孩子娘亲有所求，我这个做爹的岂有不全之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