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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5章

姜时愿与沈淮序在餐厅偶然遇见并约定好第二天一起去滑雪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她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这身装扮——碎花裙、白色针织开衫、毛绒平底鞋,怎么看都显得太过稚嫩,像个小孩子一样。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了努嘴:“早知道会碰见他,就该穿得漂亮一点的。”

不过,今天的偶遇也算是意外之喜。她竟然得到了沈淮序的联系方式,这让她心里一阵雀跃。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加他的微信。像他这样的大老板,会用微信吗?姜时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七上八下。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微信,点击右上角的加号,输入那串号码,点击搜索。

没想到,竟然真的搜到了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张灰色调的照片,仔细看,似乎是沈淮序站在英国著名的白崖上拍的背影。照片里的他显得孤独而遥远,仿佛与整个世界都保持着距离。姜时愿心里微微一颤,忍不住想: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很孤独呢?

她在好友申请的备注栏里输入:“你好,沈先生,我是姜时愿。”发送后,她紧张得心跳加速,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将手机扔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试图转移注意力。刷牙、洗脸、打开电视,搜索自己一直想看的综艺节目,可她的心思却始终无法集中。手机仿佛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悬在那里,让她无法彻底放松。

看了没一会儿电视,姜时愿便烦躁地关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看,发现沈淮序早在十分钟前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只是她不小心将手机静音了,没听到提示音。

“真是个糊涂蛋,姜时愿。”她小声抱怨自己。

打开与沈淮序的聊天界面,上面只有一句简单的回复:“我是沈淮序。”

姜时愿侧着身子,努着嘴,心里有些纠结:“这个沈淮序,回复得这么正经,让我怎么接话啊?”她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决定还是问问明天的行程比较稳妥。

“沈先生,明天我们几点出发呢?”她发送了一个可爱的等待表情。

一分钟后,沈淮序回复:“明天我十点去接你。这个点还没睡?”

姜时愿看着他的回复,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里暖暖的。她连忙打字回复:“太兴奋了,第一次滑雪呢,又兴奋又害怕的感觉。”发送了一个激动小人的表情。

“害怕什么?”沈淮序问。

“害怕不会滑,摔屁股,哈哈。”姜时愿笑着回复。

对面沉默了几秒,姜时愿心里有些忐忑,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粗俗了。正当她准备解释时,沈淮序发来一句:“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不早了,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

看着这句话,姜时愿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鼻头有些酸涩。她忍住情绪,回复道:“那我睡了,晚安,沈先生。”

“晚安。”沈淮序的回复简洁而温柔。

姜时愿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她闭上眼睛,心里满是期待,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姜时愿七点就醒了。虽然酒店的床很舒服,但她似乎有些不适应新环境,早早便睁开了眼。她拿起手机,刷着今天的穿搭推荐,突然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嗓子竟然哑得厉害,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大概是昨天和父亲吵架时吼得太大声了,嗓子才变成这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都赶上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洗漱完毕后,姜时愿化了一个淡妆,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果断选择了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搭——烟灰色的羊绒大衣,内搭低饱和度的灰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白色阔腿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耳畔点缀着珍珠耳环。她将头发微微卷起,扎了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既成熟又不失俏皮。

姜时愿站在镜子前,忍不住自恋地转了一圈,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完美!”只是嗓子还有些拉胯。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姜时愿连忙接起电话,听到沈淮序低沉的声音:“时愿,我到酒店门口了,下来吧。”

“好的,沈先生,我这就下来。”姜时愿回答。

电话那头,沈淮序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关切:“你的嗓子怎么哑了?”

“额……我不小心感冒了,没事儿,我马上就下来。”姜时愿随口编了个理由,匆匆挂断电话,拿起黑色链条包,快步走出房间。

下楼后,姜时愿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正当她疑惑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鸣笛。她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车窗缓缓降下,沈淮序那张熟悉的脸庞露了出来。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向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姜时愿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沈淮序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今天的她与昨晚截然不同,卷发马尾、烟灰色大衣,整个人显得优雅而精致。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伸手从置物盒里拿出一瓶温热的蜂蜜柚子茶和一个白色塑料袋,递给她:“给,嗓子哑成这样,不吃药怎么行。”

姜时愿接过蜂蜜柚子茶,瓶身的温度透过塑料膜传递到她的手心,暖意瞬间蔓延全身。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连药都准备好了。她低头看了看塑料袋里的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沈……沈先生。”她哑着嗓子说道。

沈淮序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嗓子哑得这么严重,尽量少说话,让声带休息一下。”

姜时愿乖巧地点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吃了药。车子缓缓启动,驶向城郊的滑雪场。一路上,沈淮序偶尔与她交谈,但考虑到她的嗓子,他尽量问一些只需点头或摇头的问题。姜时愿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捧着那瓶温热的蜂蜜柚子茶,心里暖暖的,仿佛连嗓子都不那么难受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滑雪场。这是一座建在山间的度假村,仿北欧风格的木质建筑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姜时愿跟着沈淮序去租雪服,面对琳琅满目的滑雪服,她一时挑花了眼。她原本想选那件白色的滑雪服,但沈淮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滑雪时最好选亮色的,白色在雪地里不容易被看见,不安全。”

姜时愿点点头,最终选了一件艳丽的玫红色滑雪服。全副武装后,她还特意戴上了乌龟护膝,跟在沈淮序身后,走向缆车。相比之下,沈淮序一身黑色滑雪服,搭配同色系的头盔和护目镜,手里拿着滑雪板,显得格外帅气。

坐在缆车上,姜时愿透过护目镜偷偷打量着沈淮序。他的下颌线棱角分明,薄唇微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质。她忍不住问道:“沈先生,你之前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

沈淮序转过头,目光透过护目镜看向她:“他们临时有事,晚些过来,我们先玩。”

姜时愿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窃喜。缆车缓缓上升,脚下的雪景越来越壮丽,她的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到达初级赛道后,沈淮序开始教她滑雪。他蹲下身,帮她穿上滑雪板,动作细致而温柔。姜时愿低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隔着厚厚的滑雪服,她依然能感受到那份安全感。

“保持平衡,身体微微前倾,膝盖弯曲,重心放在脚掌上。”沈淮序的声音低沉而耐心,仿佛在教一个孩子。

姜时愿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滑动。刚开始,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沈淮序始终在她身旁,随时准备扶住她。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很好,你已经掌握了一些平衡感。”沈淮序鼓励道,“现在试着用滑雪杖轻轻推一下雪地,感受一下滑行的感觉。”

姜时愿点点头,双手握住滑雪杖,轻轻一推。滑雪板开始缓缓向前滑动,她的心跳也随之加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雪地的冰凉气息扑面而来,她却感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我……我好像滑起来了!”姜时愿兴奋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掩不住她的喜悦。

沈淮序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跟在她身后:“对,就是这样。保持重心,别怕,我会在后面看着你。”

姜时愿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滑行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回到了童年,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淮序,发现他始终跟在她身后,目光温柔而坚定。

“沈先生,你看,我真的会滑了!”她兴奋地喊道。

沈淮序加快速度,滑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行:“你很棒,学得很快。”

姜时愿的脸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他的夸奖。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他的睫毛上沾着几片雪花,随着他的眨眼轻轻颤动,像是冬日里的一幅画。

“沈先生,你滑雪的样子真帅。”她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

沈淮序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学,以后可以经常一起来。”

姜时愿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绽放。她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红晕,轻声说道:“好啊,那我可要努力了。”

两人继续在雪地上滑行,姜时愿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转弯。沈淮序始终在她身旁,时而指导她,时而默默守护。他的存在让她感到无比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无所畏惧。

滑到一处缓坡时,姜时愿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沈淮序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住。

“小心点。”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

姜时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如鼓。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他的手还揽在她的腰间,隔着厚厚的滑雪服,她依然能感受到那份力量。

“谢……谢谢。”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沈淮序松开她,低头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的耳尖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看来你还得多练习,不然下次我可不一定能及时扶住你。”

姜时愿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暖暖的。她偷偷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我会努力的。”她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沈淮序点点头,目光温柔:“我相信你。”

两人继续在雪地上滑行,姜时愿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平静。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沈淮序的手揽在她腰间的触感,他的呼吸拂过她耳边的温度,还有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她的心跳始终无法平复,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姜时愿,打起精神来!”她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干什么呢,别胡思乱想。姜时愿”

可无论她怎么告诫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却始终无法平息。她偷偷看了沈淮序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雪道,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沈先生……”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沈淮序侧头看向她,目光温柔:“怎么了?”

姜时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最终,她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很开心。”

沈淮序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开心就好。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常来。”

姜时愿点点头,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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