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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8章

山火在两三里外燃起!

安全距离避开敌探。

火势汹涌,四面蔓延!

烈焰冲天,连绵十余里!

起火点不下百处!

兀突骨察觉异动,倒吸冷气。

“不好!火起!”乌戈探子狂呼。

山火迅猛,不消一刻便吞没一切。

“撤!快撤!”兀突骨嘶吼。

他拨马狂奔,只求活命。

两侧火焰如通天之墙,迅速合拢!

浓烟刺喉,乌戈兵咳嗽不止。

即便居中,仍受烟毒侵袭。

山火之威在此。

多被熏倒,再焚而亡。

此景正上演!

兀突骨亡命奔逃,只恨命薄。

“汉人卑鄙无耻!”

他们居丛林,对自然敬畏。

不到绝境,绝不用火攻。

简直丧尽天良!

火势聚拢,高温炙烤南蛮肌肤。

隐隐飘来肉香。

惨嚎声震耳欲聋!

孙绍遥望火海,神色平静。

火势蔓延,交州军阵地亦受浓烟波及。

他下令后撤。

大火烧一日后,渐辟出一条路。

兀突骨清点伤亡:万余人焚死,两三万伤。

林中火势未熄。

按以往估算,还将烧半月!

对森林乃无妄之灾。

兀突骨怒火中烧。

胸中烈焰翻腾。

“汉人该死!谁愿再战?”

“一战!一战!”乌戈兵齐声呐喊。

“随本王冲锋,撕碎汉人!”兀突骨咆哮。

孙绍此策求稳,未尽完美。

若兵藏更近,多备柴火,可尽焚十万敌军。

但谁作战不遣斥候?

南蛮再疏忽,见路旁柴堆亦生疑。

况十万军成蛇阵,绵延数十里。

欲一火尽灭,除非敌不动。

“呜呜――呜呜――”

号角炸响,孙绍知大战才启。

“杀!”

兀突骨怒吼。

无数乌戈勇士狂奔而出。

天地似裂!

数千象兵践地奔腾!

“唔唔”声震天,脚印深重。

地面尽是黑灰,大火留痕!

焦黑尸骸横陈,仅剩人形!

然。

此未阻乌戈冲锋!

他们怒火欲喷!

孙绍见敌逼近,挥手命神臂弩瞄准。

元戎弩连发虽快,对象兵无威。

唯神臂弩可穿象皮,致命一击!

象兵冲阵,恐怖至极。

他决意先除此患!

轰隆声渐近。

孙绍令下:“放箭!”

万箭齐发,弓弦震耳!

神臂弩射程三四百步,百步内穿重甲!

北宋最强单兵弩。

手脚并用,方能上弦。

威力可怖。

“嗖嗖嗖――”

破空声如天籁绝响!

惨叫响彻云霄。

象兵巨躯轰然倒地,哀鸣断气。

瞬息折半!

百步冲刺眨眼至,象兵嘶吼欲破阵。

忽“轰隆”一声!

地陷。

庞然象兵失衡,坠入深壕。

此乃阵地战!

孙绍早有准备,毫无惧色!

深坑葬数百象兵,为神臂弩争取空隙。

“放箭!”

简令夺命无数。

近距下,象鼻几触军阵!

弩兵射象首,威力惊人!

数千象兵尽坑杀!

乌戈象兵原不止千头,火攻时自乱奔逃,损过半。

交州军灭象兵之际,乌戈大军已杀至!

“杀尽卑鄙汉人!”土安狂吼。

“举盾迎敌!”

两军锋芒交击。

杀声震野!

藤甲兵对藤甲兵!

元戎弩后阵仰射。

黑羽如死神降临。

乌戈后方惨叫连连。

忽一尖啸。

鸣镝箭划空!

一支交州军侧袭乌戈薄弱处。

领军者乃太史慈!

“杀!”

兀突骨见阵乱,率兵迎击太史慈。

混战爆发。

周不疑望杀场,热血沸腾。

“这才是真战场!”他紧握拳头。

乌戈军经火焚,仍倍于交州军!

然。

弩矢轮番打击,他们斗志渐消。

“冲破阵,杀弩兵!”土安嘶吼。

千勇士随他冲锋。

“杀啊!”

悍不畏死欲破阵!

前藤甲兵松动,竟被土安突入。

孙绍见状,拔剑怒喝:“亲卫随我杀!”

周不疑目瞪口呆,他竟亲自上阵!

想劝已不及。

随即他倒吸冷气。

孙绍连斩十余人,与土安交锋!

三合擒敌,血洒疆场!

“我艹!”周不疑斯文人,罕爆粗口,此刻难抑。

孙绍平日吊儿郎当,爱戏弄人。

谁料。

武艺如此超群!

同龄少年,周不疑顿感自惭。

孙绍剑法已臻妙境,杀土安如探囊取物。

交州军见主公神勇,惊呼连连。

他们食此饭,竟被比下。

岂能示弱?

如狼嗷叫,凶猛反扑!

乌戈军阵被逆袭!

奚泥怒视部下无能。

太史慈突围,与兀突骨交战三十合,不分高下。

然。

乌戈兵渐显疲态。

兀突骨被压制,苦苦支撑。

“嘭!嘭!”

太史慈铁枪连击,震慑兀突骨。

“好汉将,你等着!”兀突骨退却,乌戈士气崩塌。

孙绍下令总攻!

“呜呜――呜呜――”

号角悲壮,奏乌戈挽歌。

“退兵!”

兀突骨艰难吐词,王者尊严被践踏。

魏延率军赶至。

战斗已收尾!

血腥与焦灰弥漫。

魏延震惊!

按原计划,交州军应袭乌戈王城。

怎会此处交锋?

一切迷雾重重。

太史慈见魏延到来,亦感意外。

魏延听完始末,方悟何为运筹帷幄。

以不足四万兵,破乌戈十万军。

何等壮举?

虽有伏击之利,战场只论胜败。

孙绍破敌主力后,未急进军,等援兵至。

三日后,交州十万大军集结!

他挥师直进!

攻城战需工匠助力。

“叮!”

“恭喜宿主以寡胜众,败兀突骨。”

“奖励霹雳车图纸、《天工开物》、《本草纲目》。”

《本草纲目》医术宝典,《天工开物》载农工技艺。

霹雳车乃投石车,射程超五百步。

休整两日,孙绍率十万军进击乌戈王城。

“汉军竟敢追击?”兀突骨怒极,无奈至极。

一战折兵过半!

城内士气未复,土安阵亡,人心惶惶。

孙绍围城,未急攻,仅遣太史慈搦战,静待七日。

“汉军怯战,不敢攻城。”奚泥向兀突骨邀功。

“哈哈!”兀突骨阴霾尽散。

然。

真正浩劫悄然降临。

“呜呜――呜呜――”

号角雄浑,交州军整肃推进城墙。

乌戈王城警钟轰鸣!

兀突骨登城俯视,森然军势令他胆寒!

何等精锐,方有此慑人气魄?

如天军压境!

交州军至定位,骤停。

数百“怪车”推出。

寒气森然!

兀突骨心生不祥,这便是汉军杀招?

他倒要瞧瞧,汉人有何本事敢夺王城!

“咚咚!咚咚!”

鼓声轰鸣,交州军组装霹雳车!

三百架,整齐列阵。

一切备妥,百里直禀道:“君侯,霹雳车请试射!”

“准!”

“君侯有令,霹雳车开射!”百里直高声喝道。

刹那间,数十斤巨石腾空而起,划出弧线直扑敌城。

兀突骨仰望天际,头皮发炸!

他面如死灰,惊恐难抑。

首轮投石坠地,守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更多巨石砸中城墙,轰鸣声震耳欲聋。

霹雳车队迅速调整角度。

这仅是试射,杀伤有限。

“大王,如何应对?”奚泥慌乱问道。

面对如此神兵,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弓箭射程不过百步而已!

这仗怎么打?

如何守城?

轰!轰!

霹雳车连发,精准度步步提升。

守军惊惶失措!

他们生怕下一刻被巨石砸成肉泥。

兀突骨紧咬牙关,目睹此景,知必须决断。

与其困城等死,士气全无,不如搏命一击!

“乌戈勇士,随本王出战!”兀突骨怒吼震天。

全城为之振奋!

他们的王者归来!

不愧乌戈第一勇士之名!

“哐当”一声,城门洞开。

兀突骨纵马冲锋,领守军杀出!

乌戈勇士如潮涌出,气势如虹。

周不疑冷笑。

南蛮头脑简单,弃城墙而出,死路一条!

他们的热血将在元戎弩下化为乌有。

漫天弩矢如蝗群蔽日。

晴空被黑点吞没。

那是咆哮的死亡之箭!

瞬间,惨叫四起,他们倒在冲锋途中哀嚎不止。

“可惜,霹雳车现阶段多为震慑,杀敌不过数百,远不及元戎弩。”

“既主动送死,怎能让他们失望?”

孙绍命魏延领左军,太史慈掌右军,全线出击!

“擂鼓助势!”

鼓声如雷,交州军气吞山河!

“冲!杀!”

“灭尽南蛮!”

混战骤起。

乌戈国主殒命乱军之中。

孙绍一声令下,攻克王城,俘敌逾三万。

乌戈残兵哀嚎逃向南中。

交州军势如破竹,清扫余敌。

乌戈郡立!

交州原七郡增至十三郡,疆域扩增两倍有余。

乌戈南蛮四散奔逃,仅剩五十万众。

孙绍遣人运粮安民。

魏延受封乌戈太守,掌生死大权。

交州律法,死刑须孙绍亲批,唯十恶不赦者即刻处决。

多数死囚沦为矿奴,暗无天日。

魏延为太守,可先斩后奏。

待乌戈安定,此权将被收回。

交州军平乌戈,震慑南中!

南中居交州与益州间,南蛮与八姓共存。

汉武帝时,朝廷开拓南中,采纳谏言。

移民戍边!

大批汉民迁入,生存艰难。

南中汉人结成氏族,对抗蛮族。

八姓乃其中最强豪族。

在刘璋治下,他们形如小诸侯,半独立。

交州灭乌戈,对他们威胁巨大。

八姓联名上书刘璋,求主持公道。

益州上下震动!

交州军迅猛如雷,瞬灭乌戈。

他们毫无还手余地。

乌戈初犯交州时,刘璋还暗自得意,以为孙绍将吃瘪。

甚至幻想孙绍献礼求和。

毕竟他与南蛮关系尚可,相安无事。

谁料兀突骨身死国灭,变化太快,刘璋难以接受!

他接手益州十年,自刘焉手中承业,民生安定。

但疆域未扩寸土。

无奈年年与张鲁交锋,难分胜负。

如今南方强敌崛起,他进退维谷。

张松献策:“主公,何不遣使交州,探孙绍之意?”

刘璋深以为然,交州为何突然扩张?

事有蹊跷。

张松临危受命,速赴交州!

他自成都启程,经晋宁、贲古、西随,至桑关,抵交趾。

全程一千四百里。

马援曾言,此路最捷,其他皆险。

即便如此,仍称“鸟道”,峻峭瘴毒弥漫。

不谙地势者,易殒命。

张松携百人,持益州文书,至龙编。

见沃野稻田,他们瞠目结舌。

“这真是交州?”法正惊叹。

他是张松挚友,此行任副使。

益州号天府,物阜民丰。

可交州何也?

田野无垠,绿意盎然!

震撼在法正心中萌芽。

车流如织,张松心绪难平。

交州不是荒凉之地吗?

竟堪比益州!

难怪有底气灭乌戈!

“士燮一生心血,尽归孙绍,可悲。”张松叹道。

他以为交州繁荣是孙绍窃果。

甚为惋惜。

士燮毕竟是中原士子归附的明主之一。

张松满腹疑问,急欲见孙绍。

至龙编城下,他彻底呆住。

城墙巍峨入云,远超成都两倍!

“交州还是那穷乡僻野?”张松震撼难言。

他未料交州如此雄浑!

“吾等只顾汉中,忽略交州,大错铸成!”法正惊呼。

交州发展已超想象。

在益州眼皮下,化作巨擘!

似可吞天下!

城门人流如织,马车川流不息。

物资滚滚运入。

“成都也不过如此吧?”张松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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