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亭眉头微蹙,满脸疑惑地望向身旁的温修玉,不明所以地问道:“去赛马场干嘛?”
“我可没心思跟你这种暗中作祟的人赌。”
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
温修玉轻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你怕了吗?”
温敬亭冷哼一声:“以你的能力,搞暗箱操作这些也不是什么难题吧 。”
然而他根本不管温敬亭同不同意去,紧接着,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反正话我已经带给你了,去不去你都得去,那么现在你就给我滚下车吧。”
温敬亭并没有立刻动作,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紧紧盯着温修玉,反问他:“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到底又在酝酿什么诡计?”
他心里清楚,温修玉突然提出去赛马场,还这般强硬的态度,背后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温修玉抬手扶了扶镜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戏谑的光,悠悠说道:“明天你去赛马场不就知道了吗。”
“不过你得准时到,我可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而且如果不是老爸让我来的话,我根本就不想来找你。”
“老爸?”
温敬亭听到这话,更加一头雾水,脸上满是困惑,追问道:“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让你来到底要干嘛?”
他试图从温修玉这里得到一些答案,可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温修玉却懒得再跟他解释,神色不耐,语气冰冷:“我可没义务跟你说那么多,你现在可以从我的车上滚下去了。”
温敬亭最讨厌温修玉这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说话语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他一边拉开车门下了车,嘴里还一边嘟囔着:“神气什么。”
随着温敬亭下车,一直站在车外等候的司机迅速坐回了驾驶位。
汽车发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温敬亭望着远去的车辆,呆立在原地,观望了好一会才转身,脚步略显沉重地慢慢离开 。
当温敬亭回到宵夜档时,发现那对母女仍然坐在那里吃着夜宵。
宋映莉嘴里正嚼着一只小龙虾,她看到温敬亭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并热情地向他招手:“这小龙虾可真香啊,大哥哥,你快来坐下来一起吃吧!”
然而,温敬亭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美味的小龙虾上。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温修玉说过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
究竟他说的是什么惊喜?
还有,老爸叫他过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面对宋映莉,温敬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才坐下来。
对于眼前的吃食和宋映莉的话语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由于没有工作的压力,温敬亭回到家后便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悠悠转醒。
起床后,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份外卖。
外卖送到后,温敬亭匆匆吃完,这才感觉肚子里有了些许饱腹感。
填饱肚子后,才出门打车去赛马场。
临海市唯一的赛马场气势恢宏,占地面积极为广阔。
放眼望去,单单普通座席就多达五万余个 ,此刻正稀稀落落地坐着些观众。
赛场还设有会员专属区域,看台处精心打造了会员厢房与马主厢房等设施。
会员们能在这些私密又视野绝佳的地方,将整个赛马场的激烈赛事尽收眼底。
温修玉作为会员,早已闲适地在会员厢房里就座,等待着精彩赛事开场。
温敬亭依照他提供的位置匆匆赶去。
可就在他即将抵达之时,身后骤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温敬亭!”
声音尖锐,带着明显的怒气。
温敬亭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竟看到鹿羡晚正气冲冲地大步走来。
她的双眼像是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脚步急促,鞋跟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与她狭路相逢。
“温敬亭,你长本事了啊!”
鹿羡晚冲到他面前,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声质问道,“居然敢拉黑我电话,还删我微信,谁给你的胆子?”
那语气,仿佛在质问一个犯下滔天罪行的人。
听到这番指责,温敬亭只是神色平静,表情淡淡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疏离与决然,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分得干净一些,对彼此都好。”
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鹿羡晚一听这话,心里的烦躁瞬间又添了几分,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提高音量反驳道:“谁说的?我可没同意!”
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温敬亭被她这无理取闹的态度气得笑出了声,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反问:“我要分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鹿羡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眼神坚定,直直地盯着鹿羡晚,没有丝毫退缩。
鹿羡晚却只当他还在闹别扭,心里满是不耐烦,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大声说道:“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因为之前那点芝麻大的小事,你至于跟我闹成这样吗?”
她微微仰起头,语气里满是不屑,似乎觉得温敬亭的行为不可理喻。
“不就是一个恋爱纪念日吗?”
“我以后再陪你过,不一样吗?”
“你非得揪着这件事一直闹下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点着空气,像是在数落温敬亭的不是。
温敬亭听到这话,心里彻底凉了半截。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盼着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此刻看来,她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感受当回事。
他不禁觉得她实在是太过于自负和自我。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些距离,心中已然毫无波澜,语气也变得异常冰冷:“不用了,我消受不起。”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希望你能正视这个事实。”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像是要让鹿羡晚彻底听清楚。
“而且你不是挺喜欢跟江叙言待在一起吗?”
“我也不想再碍你们的事,祝你们白头偕老。”
温敬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成冷漠的模样。
鹿羡晚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变得不寒而栗,仿佛结了一层冰。
她向前逼近一步,大声辩解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都说了,他只是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总是要误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