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本能挣扎!
“嘘——”是个男人,声音沙哑,拖着她,两人藏在了一棵桃树后面。
此时,宋聿修已从柴房内走出来查看。
“有人吗?”林瑶瑶声音传来。
“没有。”
“该不会是山里的兔子或者野猫吧。”林瑶瑶勾着他的脖子,“我们进去吧。”
“等等。”宋聿修不放心。
此时的沈枝意心脏狂乱,眼看着宋聿修越走越近,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她是从床上起身,穿得单薄,头发随意披散着,身姿柔曼,目若春水。
鼻端呼出的热气落在那人的手背上。
好似火舌般,炽热滚烫。
因为太过紧张,下意识抿了抿唇。
微翘的唇边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掌心,亲热柔软。
惹得男人眸子都沉了几分。
嗓子发痒。
沈枝意被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密切关注着宋聿修的一举一动,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偏又不敢动。
若是被他真的发现,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拔了簪子,直接扎死这个狗东西。
“别怕。”男人声音又低又哑,有点熟悉呼出的气息落在她颈边。
很轻,
很热。
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沈枝意下意识屏住呼吸,好在宋聿修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这才离开。
她此时才意识到,身后的男人,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为了控制她,紧箍在她腰上。
周围太黑,她只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越发烫人。
两世为人,她也未曾与男人这般亲近过,深吸口气,示意男人松开手,她转身,这才看清身后的人。
因为那双眼睛,她瞬间认出:
这是白天找她医治伤口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儿?
沈枝意正困惑着,又让她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你……又受伤了?”若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
“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沈枝意皱眉,大概是自己刚才挣扎时造成的,“你跟我来。”
——
此时的宋聿修已回到柴房内,搂着美娇娘,眉头紧锁。
“聿修,怎么啦?”林瑶瑶靠在他怀里。
“上回宅子起火,我事后让人去查了,发现是有人故意在周围淋了火油。”
“什么?”林瑶瑶直起身子,“谁干的?”
“目前不知道,不过这个人肯定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才是宋聿修最担心的,敌暗我明,如果此人将他和林瑶瑶的关系捅破到沈枝意面前的话,那就完了。
多年筹谋,一朝尽丧。
所以门外有动静,他才格外紧张。
“你最近安分些。”宋聿修叮嘱。
“我知道的,”林瑶瑶叹了口气,“我就是羡慕,那沈枝意为什么如此好命,可以正大光明跟你在一起,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们整天睡在一起,你就没有一丝心动?”
“我每天都快交代在你这儿了,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碰她?”宋聿修亲着她的脸。
“再说了,我要踩着沈家往上爬,我对沈枝意只有利用,毫无感情。”
“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就是……”
柴房内,又是一番不堪入眼的场景。
**
而此时的沈枝意已将男人领到一处空置禅房,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则回屋去取药膏,查看患处,果然是伤口裂开,简单的包扎处理。
男人忽然问道:“刚才在柴房里的,是宋世子吧。”
“嗯。”沈枝意没否认。
“他是你的夫君,京城都说,你们夫妻伉俪情深,情比金坚,他娶你之后,甚至不曾纳妾。”
“不纳妾,不妨碍他偷啊。”
男人没作声。
“这件事还请公子帮忙保密,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去国公府寻人找我。”
“我现在就有件事,想请夫人帮忙。”
“你说。”
“能否为我提供一个住处。”
沈枝意愣了下,便同意了,“我让人安排,明日晌午,国公府后门等我。”
“多谢夫人。”
宋聿修与林瑶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此人来路不明,如果透露出去,定会坏了她的计划,最好的法子,还是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刚好他要寻住处,她自然答应。
**
宋聿修天亮才归,打开房门时,沈枝意就坐在桌前,吓得他魂魄尽散。
一张脸,瞬时惨白。
“夫君,你去哪儿了?”沈枝意喝着茶,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宋聿修此时脑中满是乱流,想起昨夜的声音,一颗心都悬提到了嗓子眼,垂于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我没去哪儿啊。”
强装镇定,实则内心波涛暗涌。
难道昨夜柴房外真的有人?
是沈枝意!
而此时,沈枝意已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整理衣服,吓得他肝胆俱裂,“夫君,你好像特别紧张。”
“没、没有啊……”
“我怎么觉得,你呼吸特别急促,心跳也特别快。”沈枝意手指搁在他的心口处。
宋聿修心跳急乱,“有吗?”
沈枝意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扑哧——”笑出声,“我刚醒,见你不在,正打算出去寻你,你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宋聿修属于做贼心虚,此时悻悻一笑,“醒得早,出去透口气。”
“原来是这样。”
宋聿修可算能好好喘口气。
“你的药快喝完了,我今日下山去帮你配些药,还要回趟国公府,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夫人,你对我真好。”宋聿修搂着她的肩,外人看来,自是恩爱缱绻,感叹夫妻感情好。
待送走沈枝意,宋聿修才长舒口气。
当真是吓死他了!
沈枝意应该不会察觉什么吧?
——
镇国公府
沈枝意寻的宅子,位于北郊,位置偏僻,还有温泉,适宜养病,是她及笄时,兄长送的,成亲前,冬季她偶尔会去小住几日。
差人打扫,又置办了些起居用品。
绿荷还以为是自家姑娘想去宅子小住。
一个月前,她家姑娘忽然变得十分畏寒,已经入春,暖手炉却不曾离手,泡泡温泉也是好的。
结果,马车经过后门,却被沈枝意叫停。
一个满身脏兮兮的男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