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沂和宋云姝下了两盘棋。
第一盘,宋云姝输的很惨烈。晏沂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臭棋篓子’。
第二盘,宋云姝像是忽然之间摸清了什么门道,多坚持了几刻钟时间。但她悔了三颗棋子,晏沂见她一直蹙着眉,看着很不开心,便默许了。
可即便是悔了三颗棋子,宋云姝还是输了。
宋云姝失望地放下棋子,“嫔妾又输了。”
晏沂笑着调侃,“小嘴都可以拖油瓶了。”
晏沂走到她后面,坐下后将她轻轻环在怀里,微微侧脸看着她,“朕教你几个秘诀,可好?”
宋云姝的眼睛瞬间明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晏沂修长的手指捻起黑白棋子,将黑白棋子摆成‘点三三式’,道:“遇事不决点三三。这样,黑棋白棋都得到了空间。”
“这是‘托退定式’,黑得角,白得边。’”晏沂一边说,一边挪动棋子。
宋云姝的后背贴着晏沂的前胸。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言,晏沂的头就在她耳畔,每一次开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许是屋内炭火烤的很旺,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热。
“连星布局。双星位开局后,连续占据第三个星位,形成三连星前奏。这种高位布阵强调外势积累,为后续大规模也奠定了基础。”
晏沂偏头,见她不是很认真,拍了拍她脑袋,“明白了吗?”
宋云姝赔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晏沂心里清楚,她大概率是没听进去,却也并未拆穿。他难得有兴致教人下棋,这“学生”却不专心,也只有她敢如此了。
“皇上,只有这三种秘诀吗?”宋云姝眨眨眼问。
晏沂从后面揽着她,右手放在她的腰上,手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虽说秋冬衣物厚,但总觉得他的手指能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腰间泛起一阵酥酥麻麻麻之感。
“你刚刚有认真听吗?”
宋云姝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结巴了起来,“有…有啊,嫔妾有在听啊。”
晏沂轻笑一声,眼神似乎在说“朕就看着你装”。
“剩下的,朕改日教你。”
“那今日不学了?”
晏沂:“改日吧。云姝,你刚刚在想什么?耳朵红了。”他这句话是在宋云姝的颈边说的,气息洒在她的颈上,让她浑身一颤。
宋云姝这才意识到耳朵已经暴露了她,忙伸手捂住耳朵。
“嫔妾没在想什么。”咬着唇,小声回道。
“什么都没想,那耳朵怎么红了?”
晏沂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羞意透上心头,宋云姝仍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晏沂亲了亲她的耳垂,又低头去吻她的眼睛。
一只手扣在她脑后,嘴唇忽然被他堵着。他的吻技已经变好了许多,不会再磕磕碰碰了。
另一只手从她的衣裙底下伸进去,慢慢的撩拨,宋云姝脑袋逐渐发昏,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要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亲了亲她脖颈上的那道伤痕,带着怜惜。
衣衫半褪,衣裙有一道湿漉漉的水渍,宋云姝也顾不上这还是软榻上了,目光迷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今日很不一样,比以往带着更浓厚的情绪,以往会顾及着她,而今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当然,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
等到结束后,宋云姝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以往还能撑着自己去洗漱,可现在一动也不想动,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想再动了。
晏沂餍足的低头亲了亲她。
“还有十几日就到了朕的生辰,你准备送什么给朕?”
宋云姝“嗯”了一声。
晏沂:“?你说什么?”
宋云姝:“嗯。”
晏沂被逗笑了,将她颊边被汗浸湿的碎发挽到耳后。
……
第二日,一缕阳光爬上窗棂,照在地面上。宋云姝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不仅头昏昏沉沉的,连嗓子也疼的说不出话,身上更是酸痛不已。
她应当是病了,不能在承乾宫久留。
期冬掀开帘帐。
“我们快回去吧。”她哑着嗓子道,只是昨日的衣裳是不能穿了。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宋云姝缩在被子里,“你……回去取件干净的衣裙过来。”
期冬偷笑道:“小主,今日一早,皇上就让奴婢回去取了衣裙,都备好了。”
宋云姝强撑着身子,穿戴整齐后,便带着期冬离开了。
她脑袋昏沉的厉害了,但也不忘教训期冬,“下次一定要叫我起来,不管是皇上吩咐过的还是什么原因,都要叫我起来去我才进宫几日?就有这么多天没有去请安。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期冬瘪瘪嘴。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安妃。安妃见她从承乾宫出来,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阵怒火。
她昨日竟然留宿在了承乾宫。
“哟,这不是宋贵嫔吗?怎么在这儿晃悠呢?这才得宠几天,就开始恃宠而骄了?又不去请安,眼里还有没有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宫里的规矩?”
她身后的奴婢倒是比她要识时务,轻声提醒,“娘娘您不要忘了皇后娘娘的吩咐。”
安妃脸一沉,恶狠狠地瞪着她,“要你多嘴。”
她心里虽气,可也清楚不能真把宋云姝怎么样,不过是嘴上痛快痛快罢了。
宋云姝恭敬地回道:“嫔妾不敢恃宠而骄,实在是因为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安妃轻哧一声,这宫里嫔妃谁没有侍寝,谁又像她这般矫情,每侍寝一次便告假一次。
“别怪本宫多嘴,宋贵嫔你这身子骨很差呀,即便你没有想恃宠而骄,但时间一久,总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宋云姝眼前一片黑暗,她下意识阖上双眼,想缓一缓,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了。
安妃看见她闭上了眼睛,还以为是她嫌自己话多,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是不想听本宫说话吗?”
期冬担心地扶着宋云姝的身子,解释,“娘娘,不是的。我们家小主是真的身子不适。并不是不敬您。”
“本宫看她就是不敬……”
话还没说,宋云姝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