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宋云姝亲手做了两份玫瑰酥,准备送给太后和皇上。
宋云姝到寿康宫时,沈贵嫔正在陪太后解闷说话,太后听说她来,高兴的说:“快让云姝进来。”
“嫔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眉眼弯弯,“云姝,你怎么来了?”
宋云姝笑道:“嫔妾亲手做了玫瑰酥,特地送来给姑母尝尝。”
下人将食盒打开,端出装着玫瑰酥到盘子,玫瑰酥精致小巧,且如它的名字,是玫瑰花的形状。
太后忍不住夸赞,“云姝当真是心灵手巧。”
“是啊,这玫瑰酥看上去和真的玫瑰花一般。”沈贵嫔也笑着赞扬。
太后尝了一口,赞许的直点头,“嗯。很不错。口感细腻,甜而不腻。”
宋云姝语气夸张,“太后,你吃了这玫瑰酥,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如玫瑰般艳丽。”
太后摸着自己的脸,被哄的笑个不停,“云姝,你从哪儿学的这些甜言蜜语?”
“才不是甜言蜜语。云姝说得都是真话。”
太后一口气吃了两个玫瑰酥,望着宋云姝,目光如水般柔和,“云姝,你既会作画,又会做糕点,而且每样都做的这般好,你让哀家很惊喜。”
宋云姝坐在太后的身边,亲昵地抱住太后胳膊,撒娇道:“那姑母要再期待一下,云姝还有好多惊喜是您不知道的。”
太后眼里盛满了笑意和喜爱,“好好好。那哀家就再期待期待。”
沈贵嫔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她们,仿佛格格不入。
太后似乎很喜欢很喜欢宋贵嫔,宋贵嫔也很懂得哄太后开心。她们仿佛是两母女。
沈贵嫔失落地垂下眼眸。
太后看到期冬手上的另一只食盒,顿时了然,故意打趣地问道:“原来哀家的这份玫瑰酥并不是独一份的?”
宋云姝脸颊泛红,羞赧地垂下头,“太后,您就别打趣嫔妾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找皇帝吧。”太后笑道,手指撑在眼角的皱纹上。
宋云姝从软榻上起来,恭敬地行礼,“那嫔妾告退了,改日再来陪太后说话。”
“去吧。”
待宋云姝走后,沈贵嫔这才扯出一个笑,学着宋云姝的语气,“太后与宋贵嫔关系真好,让嫔妾好生羡慕。”
太后轻轻笑,“你呀。快别闹哀家了。”
这句话平平无奇,可落在沈贵嫔的耳里,仿佛变了一个意思,沈贵嫔脸色一白,抓住手指。
……
承乾宫,李得玉看到宋云姝,又惊又喜,“小主,您怎么来了?”
宋云姝道:“我来给皇上送糕点。劳烦公公帮我通禀一声。”
“小主。皇上正在和大臣议事。”李得玉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您要不先到偏殿等皇上?”
宋云姝摇了摇头,“还是不必了。那就劳烦公公等会儿将糕点送进去给皇上。”
李得玉拱着腰,表情真挚,“小主,皇上看到您定会很开心的。您不如去偏殿等等?”
虽说时间不长,但他能看得出来,皇上对这位宋贵嫔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的。
他有种直觉,若是他没能留下宋贵嫔,皇上又要将他一顿痛骂了。
“那好吧。”
宋云姝在偏殿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议事才结束。
晏沂听说宋云姝来了,来不及喝口茶便直接去了偏殿。
宋云姝今日如同御花园最美的那朵花了。淡粉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摆上绣着海棠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泛起粉色的海棠花涟漪。
发间还插着几只粉色的绒花,与一支桃夭色珠花步摇,珠花晶莹剔透,宛如水滴一般,而步摇会随着她的抬头低头轻轻晃动,增添了几分灵动的美。
总之,她明媚、娇艳也不失灵动。看到她,身上的疲倦也一扫而空了。
晏沂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宋云姝惊讶地抬头,皇上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立马放下书,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不用多礼了。”晏沂扶起她后便坐在一旁的檀木圆椅上。
“嫔妾来给您送玫瑰酥,这是嫔妾亲手做的。嫔妾想谢谢您为嫔妾讨回公道,还嫔妾一个清白。”
晏沂挑挑眉,“亲手做的?”
宋云姝乖巧的点点头。
“正好有些饿了。”晏沂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入口瞬间,惊艳的点点头,“不错。”
“没想到你还擅长做糕点。”
宋云姝看着他道:“在越州学会的,外祖母教嫔妾的,她说学会了之后可以做给夫君吃。”
说这句话时,宋云姝不自觉的红了耳朵。
晏沂却很开心,“那你以后常做给朕吃。”
“好。”
晏沂一口气吃了四个,还是李得玉提醒他小心积食,他这才叫人拿下去。
“不着急回去吧?”
宋云姝困惑的摇摇头,“不着急。回去了也没事。”
晏沂是故意这样问了一问。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直奔她的小姐妹的霁月宫去。
“行。那就陪着朕批奏折,你想磨墨或者坐着看书都成。”
“嫔妾遵旨。”
宋云姝还是选择磨墨,毕竟皇上让她留下来,她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她不想在皇上面前落下一个懒惰的印象。
宋云姝擅长作画,所以磨墨的动作是十分标准的。晏沂盯着她手看了半天,满意地笑了笑。
当然她不是一直在磨墨。中途晏沂让她去休息,她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书。一直到晚膳时间。
宋云姝不禁想:当皇帝真累。当然,当皇帝的嫔妃更累。
晏沂让她坐下一起吃,不必管规矩。
“晚上就留在承乾宫吧。”
嫔妃不能留宿承乾宫,也没有嫔妃留宿过承乾宫。她可不想再开创先例。
宋云姝:“这不合规矩。嫔妾还是回去吧。”
“朕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晏沂不容反驳地说。
晏沂似笑非笑问:“云姝。你有什么不会的?”
“下棋?外祖父总说嫔妾是臭棋蒌子。”
“那迟点与朕来一盘?朕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臭棋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