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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9章

在深夜的城外破庙,寒风呼啸,庙内的烛火摇曳不定,陈文杨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焦躁地在破旧的地面上踱来踱去,

心中暗骂:

“这胡二办事怎如此拖沓,玥儿至今未带来,莫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他越想越气,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烂木桌,桌子吱吱作响,险些散架。

那梁小文今早过来兴师问罪得时候,并没有说那陈玥是被绑走还是没有。

所以他的心里也不确定事情成了还是没成。

就在此时,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咳嗽,打破了夜的死寂。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几分得意:

“陈老爷,别来无恙,我胡二回来了!”

陈文杨猛地转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胡二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胡二拍了拍手,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走出,身后似乎还拖着什么,隐约能听到沉重的拖拽声。

“人呢?玥儿呢?你可别告诉我空手而来!”陈文杨急切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胡二嘿嘿一笑,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人自然是绑到手了,稳稳当当,可我胡二做事,向来是见银子才交货,陈老爷,银子准备好了吗?”

陈文杨闻言,心头一震,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暗想:

“玥儿既已到手,那梁小文还不任我摆布?

待我将她母女二人拿捏住,看她还如何与我作对!”

他想象着梁小文跪地求饶的模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胡二,你也太小瞧我陈某人了!”陈文杨故作豪气地拍了拍胸脯,

“区区一百两银子,我陈文杨岂会赖账?

莫说一百两,便是二百两,我也拿得出来!”

胡二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抱臂站在原地,语气不咸不淡:

“陈老爷好气魄,不过空口无凭,银子拿来我瞧瞧,我也好放心交人。”

陈文杨心下冷哼,觉得胡二这厮未免太不识抬举,竟敢一再逼问自己,可面上还是挤出一丝笑意:

“胡二,你且放心,这银子我明日便给你送去,绝不食言!”

胡二其实是和梁小文打了个赌,若这陈文杨可以给他结掉尾款,一百两银子,胡二便遵守江湖义气,不供出陈文杨指使自己绑架女儿一事,

若是陈文杨赖账,那胡二就会到处张扬陈文杨的丑事,用来催债。

胡二心中暗自掂量:

“这陈文杨若是痛快付了那一百两尾款,我便守信,不将他指使绑架玥儿的事抖出去。”

胡二对这陈文杨颇有了解,他自从老家来枞阳县,就出手极为大方,想来他赖账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他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暗道:“若这陈文杨真敢赖账,我胡二便要让他好看,拿着他的丑事满城宣扬,逼他乖乖还债!”

陈文杨当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客栈,听闻胡二带来的好消息,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头栽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合上,终是睡了个踏实觉。

客栈外寒风呼啸,屋内,他嘴角微微上扬,梦中似乎已然看到了梁小文在他脚下哀求的场景。

翌日清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陈文杨起身梳洗,心情愉悦,随即对正在对镜梳妆赵霜儿说道:

“霜儿,去备些银子来,一百两!”

赵霜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

“相公,我……我手里实在没有银子了,这些日子花销太大,我还正想跟你要呢。”

陈文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前几天我不是才给你二百两银子么?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会花得这么快?”

赵霜儿见陈文杨语气中带着责备,心中不悦,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相公,你这话说得,我这些天可没闲着。

咱们一路过来,十几个仆人跟着,这吃住哪样不要花钱?

我先前还预交了不少客栈的房钱和饭钱。

再说,我的咳症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没了洋参,我便买了些燕窝鱼胶来保养身子,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虽然燕窝、鱼胶用处一般般,但是多少也缓解了点,这钱花的也值。

况且这客栈又冷又破,哪里比得上咱们原来的宅子暖和舒适?

我睡不惯这硬床,闻不惯这怪味,屋子里还有股子霉味,这床还是别人睡过的,这怎么能行?

我刚刚又去定做了新的床和被褥,还买了些上好的熏香,这些可都是花钱的。

被褥倒是今天就送来了,床还要等几日才能送到。”

赵霜儿一口气倾诉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显而易见,她心中积压了太多的委屈与不甘。

她咬着下唇,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强压着情绪,低声道:

“相公,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许诺的?说跟了你,定让我锦衣玉食,过上人人艳羡的好日子。

可如今呢?

我连一碗像样的洋参汤都喝不上,每日咳得心肺都要炸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客栈,

虽然这已经是枞阳最好的客栈,可是这屋子的家具都是一般的木料制成,这让用惯紫檀木家具的赵霜儿感到非常不适应,

声音越发低沉:

“这破地方,连我们从前的下人房都不如,阴冷潮湿,连觉都睡不踏实。”

她说到此处,眼角微微抽动,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屈辱,声音陡然拔高:

“更别提那日,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甩了我一耳光!”

她捂住脸颊,像是那巴掌的痛感犹在,语气里满是怨愤:

“还口口声声骂我是妾室,叫我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她说到最后,声音几近哽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显然心头的委屈已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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