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大王,您筹集金币,是为了大军粮饷吗?”
黄安疑惑,毕竟昨晚这位爷可是从天武监搞了不少钱。
“十二万大军哪需要那么多粮草!孤借钱是与人做生意,否则那些丹药从何而来?”墨临渊笑道。
黄安明悟,原来大王是与其他势力合作,难怪能获得这么多丹药!
墨临渊说道:“说起这事你到提醒我了,传我王令,让天武监给孤好好查查底下那些皇庄,告诉他,孤缺钱!”
“是!”
黄安早就想彻查皇庄了,奈何以前有李成海。
“大王,今日你在朝堂上,以及暴露自身修为,是否需要我将修罗卫召入宫中,保护您安全?”
虽说以墨临渊的实力,不用修罗卫保护,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君,手底下没人,不好办事。
“不用!”墨临渊点头,“不过,既然选择暴露,那就多暴露一点!传令下去,孤欲在设一司,名为修罗司,设正四品修罗尊一位,正五品修罗使两位,修罗司便挂在内务监之下吧,你为司首!”
“风雨楼那边,同样设一位正四品风雨楼主一位,两位从四品风雨副楼主,下设九位正五品风雨使!”
“是!”
墨临渊又补充道:“此次闭关回来,你的修为也不用在隐瞒了!”
黄安修炼了一部玄阶极品的隐匿功法,即使是高两个境界的人也无法看出来,这也是修罗卫必修功法。
“传完王令,你便出宫吧,把这些金票给孤全部换成金币回来,顺便把你该做的事都做了!”
墨临渊将一打金票交给黄安。
像凤文庭这样的人,出门自然不会带金币,带的都是金票,这是夏国第一钱庄——汇通宝行的金票,足足三十亿金票。
当然,墨临渊借的可不止这点,后续还有一百七十亿,会以金币的形式陆续送入王宫。
有了这些钱,过些时日,墨临渊手中就会在添置一支军团。
看着黄安离开,墨临渊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冷芒。
“墨临昊,孤已经给你压力了,你不要让孤失望啊!”
——
“杂家不在的这些时日,照顾好大王,若有怠慢,杂家剥了你们的皮!”
离开太极殿,黄安找来自己的四个干儿子,这四人自送进宫,便被他挑中,都是有修炼资质的人,他以虎豹豺狼为他们取名。
经过二十多年调教,忠心方面不是问题,并且修为都是通脉境巅峰。
“干爹放心,我等定然以死守护大王周全。”
黄虎四人齐声道。
“这是大王赐予你们的先天丹,好生利用!”黄安取出四枚先天丹,交给黄虎四人。
四人大喜,连忙跪道:“谢大王恩!谢干爹恩!”
黄安身着新赐的绛紫蟒袍缓步而行,袍服上金线绣的蟒纹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腰间玉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身后四名随侍太监低眉顺目,却都挺直了腰杆——主子得势,奴才也跟着威风。
天武监的朱漆大门早已敞开,李成海竟亲自候在阶前。
这位紫袍大监今日特意换了崭新的官服,见黄安到来,立即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去。
“黄公公,可喜可贺啊!”
李成海拱手作揖,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谄媚。
黄安连忙还礼,袖口绣着的金蟒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李公公折煞杂家了,杂家不过是沾了大王的恩典,哪比得上您多年勤勉。”
李成海连连摆手,玉带上的佩饰叮当作响:”黄公公说笑了,杂家这点微末道行,全赖先王垂怜……”
话到此处,黄安突然正了正神色。
李成海会意,立即侧身引路:”公公请随杂家到内殿说话。”
穿过回廊时,黄安鼻尖微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墙角几处未洗净的血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沿途遇到的太监个个面色惨白,见到两位紫袍监经过,跪伏在地的身躯都在微微发抖。
殿门甫一关闭,李成海便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储物戒:”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听到黄安升为紫袍监,他心里悬着的大石就彻底落下了。
虽然他不是唯一紫袍监了,可也意味着他这条命,这个位置已经保住了。
接下来,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黄安目光在戒指上停留片刻。这枚储物戒做工精细,戒面上还刻着天武监的暗纹,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他略一沉吟,终是伸手接过:”李公公太客气了。”
他清楚,眼前之人,大王暂时是不会动的,既如此就没必要与人为恶。
“大王喻令!”
黄安提高声音说道,手中拿出一卷纹绣赤龙的王令。
李成海立即跪地,额头紧贴青砖:”老奴恭听王命。”
“近年皇庄收益每况愈下,着天武监即刻彻查!”黄安声音洪亮,在殿内回荡。
“老奴领旨!”李成海双手接过王令,动作恭敬至极。
黄安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大王还让杂家带句话……他很缺钱。”
李成海瞳孔微缩,昨夜才……但转瞬便恢复如常:”请公公回禀大王,老奴必当竭尽全力。”
将黄安送至大门外时,李成海特意多走了几步。
直到黄安的轿辇消失在宫道尽头,他才直起微躬的腰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黄安从李成海处离开,便将那枚储物戒交给了墨临渊,后者没有接,他缺钱,但没缺到要谋夺下属利益的地步。
而黄安也继续去传下一个王令。
于是,从这天起,王城之中多了一座名为修罗司的府衙,据说里面气息森然,令人心生畏惧。
而这一天的当值,对于众朝臣来说,过得极为缓慢,因为人人心中都有着心事。
国都西郊!
连绵的玄铁营寨。
十丈高的黑曜石望楼上,”护龙”二字旌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旗面金线绣的赤龙似要破空而出。
营门两侧,两尊三丈高的青铜狴犴雕像怒目圆睁,玄铁打造的营门缓缓开启时,铰链发出的轰鸣声惊起三里外寒鸦乱飞。
校场中央,五万重甲步兵正在操练。
玄铁重铠碰撞声如雷霆滚过大地,每一次踏步都震得地面砂石跳动。
他们手中的斩马刀在夕阳下泛着寒光,刀锋上密布的符文明灭不定,这是工部特制的”破军符”,一刀可断奔马。
东侧马场烟尘蔽日。
五万轻骑兵正在演练迂回包抄,他们胯下的包驹,四蹄缠绕着淡淡血气,冲阵时能在身后拖出三尺血雾。
而西侧沙地上,两万重骑兵的玄甲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寒光,丈八长的破城槊组成一片死亡森林。
营寨深处传来沉闷的鼓声,八万步兵方阵闻令而动,玄色皮甲如潮水般分开。
只见百名赤膊力士推着十架”赤龙弩”缓缓前行,弩车上缠绕的蟒筋正在发出危险的嗡鸣。
炊烟升起时,营寨上空凝聚的血气竟化作龙形。
伙头军抬出的不是寻常饭食,而是一桶桶冒着热气的妖兽肉羹,士兵们用餐时,腰间佩刀仍不离身,刀刃上未擦净的血迹在日光下格外刺目。
整座铁血军营上空,终年盘旋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便是夏国护龙军。
此刻在那军营中心,一座大帐被军士重重防守。
而军帐之中,独孤一家正在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