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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9章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

独孤风三人尚未应答,慕容耀天已疾步出列。

深紫缎袍在殿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玉笏在他手中微微发颤。

墨临渊眉梢微挑:”爱卿何出此言?”

“国库空虚,粮饷难以为继啊!”慕容耀天面露忧色,皱纹里都藏着算计,”十二万大军远征,恐难支撑。”

“无妨。”墨临渊轻笑,指尖在龙案上敲出清脆声响,”大军出行,自会有人备齐粮饷!”

“至于慕容爱卿,还是想想怎么提升明年夏国赋税,这才是孤想看到的结果!”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新老贵族们瞳孔骤缩。

这句话的蕴含的深意,在场人哪里听不出,一时间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们不由心生惊惧。

他们好像第一次认识到这位君王,此刻的他,让他们感到陌生!

他们自夏王小时候便认识对方,他给众人留下的印象便是天赋平平、贪图享乐、难堪大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能爆发不亚于辟海境的威压,甚至暗中积蓄了粮饷,可见其城府之深。

墨临渊不理会他们,而是把目光看向独孤风三人。

独孤风三人已得独孤烈暗示,齐声抱拳:”末将定不负王命!”

“善。”墨临渊袖中赤金令箭破空而出,在殿内划出一道流火,”此乃赤龙玉令,好生收着。”

墨临渊在最后三字压了重音。

独孤风双手接令,”末将必贴身珍藏!”

他被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很快就明悟了其中深意。

让他收好,不就是让他多使用赤龙喻令吗?赤霄四郡是谁的地盘,他很清楚,这是要他动那位的人啊!

他们都低估了这位大王,眼前这位大王的狠辣,远超先王。

说实话,平心而论,他是不想接这任务的,可王命难违,父亲又是持默许,他只能遵从。

“嗯!”

墨临渊目光扫过朝堂。群臣神色各异:有人额角渗汗,有人指尖发白,更有年轻官员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至于老谋深算者,如凤文庭、慕容耀天等人,已经恢复从容,只是眼底暗潮汹涌。

“黄安!”

“老奴在!”

黄安躬身,大红蟒袍下摆扫过地面。

“即日起,内务监总管擢升监司一职,赐绛紫蟒袍;副总管晋红袍总管,赐大红蟒袍,下设监司不变!”

墨临渊没有去看朝臣的眼色,自顾自地道。

“老奴叩谢天恩!”

黄安大喜,伏地谢恩。

“好了,起来吧!”

墨临渊目光扫过群臣,群臣没有什么反应,相比于护龙军西出,提升一个太监为紫袍,他们并不在意。

说到底,内务监不是天武监,天武监好歹能节制王宫禁军,并且有三千暗卫,内务监最大的职能便是管理王宫内务。

更何况此刻,那位端坐龙椅的君王,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诸卿还有本奏?”墨临渊冷笑。

殿内静得能听见铜漏滴答。

群臣面面相觑,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们都在为各自利益争吵,可现在,谁还有那个心思。

“国丈留下,其余人各回衙司处理朝政!”

“以往孤不管,可从今日开始,谁若敢懒政、怠政、不作为,那就别怪孤不客气!”

墨临渊起身,冕旒玉串碰撞出冰冷声响,淡漠的目光扫过群臣,所到之处,无论是先天,还是辟海境,群臣只觉浑身一冷。

“臣等告退!”

群臣如蒙大赦,行礼时衣袍摩擦声此起彼伏:”臣等告退!”

墨临渊摆摆手,让群臣快点离开。

很快,群臣带着各自小心思,离开了宣政殿。

走出宣政殿没多远。

司徒明立刻凑近慕容耀天:”慕容公,这……”

“慎言。”慕容耀天目光扫过宫墙阴影,”散值后过府再议。

不知为何,慕容耀天总觉得自己好似被人监视一般,因此他不想在这里多待。

“也好!”

往日此时早已回府,今日却不得不走向各自衙署。

宣政殿内,金兽香炉吐出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缭绕。

凤文庭深邃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这位年轻的君王看透。

他紫金官袍下的手指微微颤动,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国丈似乎对孤的表现并不意外?”

墨临渊斜倚在龙椅上,冕旒下的眼眸似笑非笑。

凤文庭深吸一口气,锦靴向前半步:”老臣始终相信先王的眼光。只是没想到……”

他顿了顿,直视墨临渊,”大王竟是诸王子中藏得最深的那位。”

“哦?”墨临渊突然坐直身体,九道玉串哗啦作响,”国丈对先王就这般信任?”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凤文庭沟壑纵横的脸上。

他沉声道:”三年前,老臣偶然得知,先王每三月便会秘密运送一批元石……”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降临。

凤文庭身形一晃,紫金官袍无风自动,脚下金砖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他咬紧牙关,苍老的面容涨得通红,却始终挺直脊梁不发一言。

威压倏然消散。

凤文庭踉跄半步,袖中滑落的汗珠在地面溅起细小水花。

“国丈好大的胆子,竟敢监视先王?”墨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不知何时已凝聚出一缕赤色火蛟。

凤文庭瞳孔一缩。

那分明是王室镇族绝学《焚天真诀》第七层的“赤蛟现世”,眼前这位隐藏地好深。

急忙拱手:”老臣万死不敢!那日只是偶然得见李公公押运,至于监视先王,老臣断然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大王明鉴。”

墨临渊指尖火蛟”嗤”地消失,嘴角却勾起危险的弧度:”倒是孤错怪国丈了。”

他自然不相信凤文庭的话,但是有些事没有必要太过追究。

殿内凝滞的空气为之一松。

凤文庭暗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中衣已完全湿透。

“国丈可知,孤为何独留你一人?”墨临渊突然话锋一转。

凤文庭眉头微蹙:”恕老臣愚钝。”

“借孤些金币。”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凤文庭瞳孔骤缩。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对上墨临渊含笑的双眼。

一刻钟后,凤文庭步履蹒跚地走出宣政殿,手中空空如也的储物袋还在微微发烫。

而殿内,墨临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黄安等人簇拥下往太极殿行去,玄色王袍在晨光中泛着淡淡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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