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南说要买比亚迪并不是开玩笑,她出了奔驰4S店,真就去了比亚迪提了一款新车。
现在国家对新能源车有补贴,优惠力度还挺大的。只不过她原本想全款,销售却说全款比贷款的价格略高一些,建议她贷款。
“我们店正在做活动,贷款免息,也就是说不用您每月还月供的。”
既能优惠,又不用付利息,夏若南虽然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但全款竟然更贵,那就只能贷款分期了。
提车、上牌、装饰、登记安装充电桩,等全部弄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
夏若南原本以为自己给孙掌柜和吴家酒肆的货应该能维持这一个多礼拜,所以也就没传送过去。
等她忙完之后,先进了一批货,然后才去了古代宅子里。
侍女梅香一看到她,就禀告说:“孙掌柜和吴家娘子来找您好几回了。”
夏若南正准备去孙记,就见护院领着孙掌柜又来了,孙掌柜终于看到了她,顿时松口气,说:“夏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货带回来没有?这次带了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
夏若南先请他进屋喝茶,问:“上回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了两百斤吗?不会这么快就卖光了吧?”
孙掌柜猛灌一壶茶,夏若南都担心他会被烫着,但这个朝代喝茶不流行细品,就要喝得猛,喝得快!然后说道:“我们孙记,老号在京城,各地都有分店。我得了长生果,既然卖的好肯定不能仅我一店来卖,所以就往老号也销了些去。”
如他所料,长生果立马就在京城打开了销路,无他,谁让这是“长生果”呢!
两百斤很快就不够卖了,不光花生米不够卖,京城那边的胡椒供应商涨价了,只能反向从孙掌柜这边拿货。
“所以啊,这次我不光要长生果,还要胡椒。哦对了,核桃桂圆有没有?还有其他干货什么的,我跟老号那边儿商量了,以后说不定就从你这儿拿货,不找原来的胡商了。”
说着还抱怨了一句胡人做生意忒不地道!
夏若南一听就乐了,笑着说:“那敢情好啊!你算一算到底要多少货,我一次性都运到位了。”
孙掌柜听了,恨不得给她跪下了,他先前还担心夏若南这里货不够呢!
“过两日我家六公子要来,亲自和夏公子谈合作的事,我就先回店里了。您这边儿有多少货,先给我应个急。”
孙掌柜从夏若南这里把她这次带的货都包圆儿了,随后派人送来一匣子黄金,跟着一块儿来的还有吴家娘子。
“老板娘,你不会也卖断货了吧?”
“夏公子,两百斗根本不够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夏若南眨眨眼,问:“你家老号也在京城?”
老板娘咯咯直笑,道:“我们家哪有什么老号呀!就只一家店,不过,我听孙掌柜说要把长生果销往京城,就托他把酒也带些去,这不,一转眼就卖空了。”
夏若南的嘴角抽了抽,这俩生意人,脑子就是活泛,她就没想过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只敢蜗居在这新都郡。
还犹豫什么呢?夏若南先把手里的白酒给了老板娘,然后火速回现代又进了一批货。
把货交给孙掌柜的时候,孙掌柜身边站着个年轻人,就是孙家的六公子了。
“夏公子,幸会幸会,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孙六名叫孙兴,二十出头的样子,明明大不了夏若南多少,偏要装老成,留了一撮小胡子,好显得他成熟稳重,不会上当受骗。
夏若南笑着拱手,两人进内室说话,孙掌柜作陪。
孙兴问了夏若南原籍贯,家中还有哪些人,不过是套近乎闲聊的话。
夏若南把原来编好的瞎话又重复了一遍,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快信了。
好在孙兴是个懂规矩的,没问她办货的事,只问了她手里还有多少货,商队够不够等。
夏若南原先还担心自己的商队从未出现在人前,会被人怀疑呢!后来发现,大家的商队都是偷偷摸摸的,因为大家的货源都得保密,生怕自己从哪里进货被竞争对手发现。
“请六公子放心,我与孙掌柜也合作那么多次了,除了我在外办货,其他时候何时断过供?上回我在外,并不知孙掌柜把货销往了京城,现在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多带些货回来。”
孙兴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夏公子货源充足,我们就不会另选他家。”
孙记遍布全国,孙家分了好几房,各房都有各自的店铺。
孙兴是长房次子,原本并不显山露水,有时候还会被二房和三房的人挤兑。这次好不容易让他抓住这个机会,他肯定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双方谈的都很高兴,孙兴做东,请夏若南去胡姬酒肆搓一顿。
夏若南忙道:“在下不善饮酒。”
孙兴笑道:“无妨无妨,那里也有上好的饮子,夏公子就别推脱了,给在下一个面子吧!”
孙掌柜也在一旁劝,夏若南无奈,只好应邀。
她知道,这是生意场上不可避免的应酬,既然走了这条路,只能硬着头皮融入了。
当然,她自己对胡姬酒肆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里面的服务员是不是都是金发碧眼的胡姬。
傍晚时分,夏若南和孙兴、孙掌柜抵达胡姬酒肆时,酒肆里已经非常热闹了。
这里不光能喝酒吃肉,大厅里还有表演。三人就坐在大厅里。
孙兴很豪爽,叫了一桌子的菜,也比较尊重夏若南,没给她倒酒,而是点了一份沉香饮。
夏若南看到端菜的服务员有些是胡姬,也有些是中原女子,她们热情洋溢、麻利干练,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不输大酒店里的服务员。
冀州民风开放,甚好甚好。
到了最热闹的时候,胡姬开始载歌载舞,有兴致高的客人也跟着一起跳。
夏若南竟然见到了失传已久的胡炫舞!
她看的一眼不眨,感叹道:怪不得君王从此不早朝,换她也要接着奏乐接着舞!
她看人家跳舞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二楼雅间里的客人也在盯着她看。
“二公子在看什么?咦?一个俊俏的小郎君,莫非是故人?”
萧晏端着酒杯微微一笑:“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