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脱离江雾惜的掌控,那就是她没料到楚放比想象中黏人。
也比想象中更占有欲更强。
两人确定关系后,楚放让人送来了各大奢侈品时下最新款女装,填满了酒店的衣柜。
他非常喜欢打扮自己,并有一种养成感的隐秘情趣。
只要在他身边,江雾惜甚至连水都不用亲自喝,他非要喂给她。
这么腻的男人她还真是第一次碰见。
江雾惜被腻的受不了,和他待了两天就借口要回家。
楚放不乐意,但也觉得这么纵欲下去两人身体都受不了,于是妥协了。
但也只妥协了一天。
因为他用最快速度给江雾惜换了房子,让她搬出了老破小。
江雾惜看着中心地段的大平层,问:“租金会不会太贵了?”
楚放笑说:“我刚买的。”
好好好,你们有钱人买楼就跟买菜一样。
江雾惜故作惊讶,楚放说:
“以后这里暂时就是我们的家。”
“暂时?”
楚放随意道:“嗯,买了两套,另一套要从长计议怎么装,这套先凑合住着。”
好好好,行行行。
江雾惜面上惊喜,心里无语。
但她不可能跟楚放同居,于是借口在林家工作是提供住宿的,所以约定好只有休班的时候过来。
关于这一点,楚放也有话想说,但被江雾惜提前拦截。
“我知道你会给我提供更好的物质生活,但我们慢慢来好吗,我需要学习怎样依赖别人….”
此话一出,楚放心软,‘嗯’了一声不再逼她辞职。
于是江雾惜只带了很少的东西到这栋房子里,因为其他一切楚放都已经安排好了。
她在的时候,会给楚放煲汤,会帮他熨衣服,叠放内裤,晚上留一盏灯等他回来。
楚放陷入温柔乡无法自拔,连应酬都不想去,每天只想赶快回家。
江雾惜觉得差不多了,某次事后躺在他怀里,软声问:
“我想让我的好朋友见见你,可以吗?”
“宝贝,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他温柔的吻她,耳鬓厮磨,却独独不提带她见傅时砚的事。
江雾惜眼眸清明,双靥的春潮仿佛只是错觉。
她攀着男人的宽肩,问:
“你的好朋友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
楚放搂抱住她,心里不爽。
“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聊别的男人?”
之后又是一场旖旎的梦境。
这个男人简直没完没了,并且乐于用各种浪漫的花样弄她。
有时他会剪下一朵芍药,故意放在她的肩胛骨上。
然后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如果花掉下来,就再来一次。”
江雾惜如同那朵颤抖的花,娇艳欲滴,又被男人妥善收藏了所有春色。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你见任何男人。”
楚放餍足的轻吻着她的肩头,叹息道。
江雾惜咬唇,觉得自己对他的占有欲有些失算。
她装作失望的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说:
“不见算了。”
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楚放又抱过来哄,说了一车软乎话,她都垂着眼不言不语。
最后当然是他妥协。
“我来安排。”
说完内心想着:以后还是少见,最好别见。
然后又宝贝、宝宝、夕夕一遍遍哄着,虽然哄但不停。
……
之后,江雾惜就请了个演员假装闺蜜,和楚放一起吃了顿饭。
同时她让‘闺蜜’在饭桌上抛出话茬:
“什么时候也把我们小夕介绍给你的朋友啊,也不是为了别的,我们女孩子就是没什么安全感,何况你又长成这样,别说小夕不放心,你要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放心。”
一想到她会为自己吃醋,楚放顿时眼里染上笑意。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笑着问:
“原来你是想让我的好兄弟看着我。”
江雾惜装被说中的羞恼,道:“认真谈恋爱就是要了解对方的朋友圈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楚放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这周末有时间吗?带你去游轮上玩。”
江雾惜垂眸掩住情绪,矜持点头。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她的手暗暗攥紧。
网织好了,这次她绝不会让傅时砚这条大鱼跑掉。
……
距离游轮派对还有三天。
最后一天时,出了岔子。
她先是接到消息,小玲在狱里被犯人用磨尖的牙刷柄划伤了脸,缝了十二针。
这不是最近发生的,但她是刚刚知道的。
江雾惜立刻回听了过去半个月内的所有监听,惊讶的发现林安妮可能还是找了这个‘泰叔叔’疏通关系动的手脚。
这到底是什么人,手能伸到监狱去?
但仅凭‘泰叔叔’三个字,她也无法让黑头像去查。
所以她必须自己先查出些眉目,至少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于是,江雾惜把微型监听安装在唇膏的膏体内,打算找机会放进屈心莲的包里。
可今天一天,她都感觉有道目光如影随形的盯着自己。
每当她转头寻找,又一切如常。
正低头思索着走过转角,一时不察,撞上了突然出现的人。
对方反应很快,扶住了她的肩膀帮她站稳。
江雾惜微怔,后退半步喊了声:“少爷。”
林耀深今日穿得人模狗样,此刻脸上噙了点笑,说:
“怎么专门往人身上走?”
江雾惜刚想开口,瞬间,她直觉现在有人正在暗处死死盯着自己,她的手臂起了一层颤栗。
林耀深见她不说话,低头去瞧她的表情。
一俯身,两人的姿势更暧昧了些。
霎时,一个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江夕,过来帮一下忙。”
江雾惜回头,看见秦爽就站在露台的门口,那里十分隐蔽。
她平时看自己没有过好脸色,但此刻却对她露出微笑,又像是很急。
“人手不够了,拜托拜托。”
江雾惜对林耀深鞠躬后随秦爽离开,跟着她走到一个冷藏库。
“是要拿什么吗?”她问。
可站在前面的秦爽一直背对着自己,过了半晌才开口:
“嗯,你去搬一下那边的货。”
江雾惜倏然抬眼,冷冷盯着她后背,然后又垂下,装作顺从依言走过去。
她左右环顾,问:“搬哪个?”
话音刚落,秦爽将她猛地推进去,迅速关上冷藏库的门。
透过中空窗,她看见秦爽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
“勾引少爷的骚货!抱着猪肉冻死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