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己留着。”
“结婚后,我的钱票也都交给你管。”
姜时慢迎着傅云彻那炽热如火的目光,原本到嘴边的拒绝的话,不知为何,竟又缓缓咽了回去。
这时,流动的人群中,不小心有人朝江时慢撞了过来。
傅云彻眼疾手快,伸出手,轻轻将姜时慢拉进自己的保护范围。
江时慢看着突然被他牵着的手,以及被他用身体隔开的人群,莫名的觉得安心。
傅云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先去看手表。”
说着,牵着姜时慢走的了手表柜台。
手表柜台前人相对少一点,玻璃柜里陈列着几款稀有的上海牌手表。
姜时慢的目光落在一款银色表链、白色表盘的女式手表上。
“同志,麻烦拿这款看看。”
傅云彻指着姜时慢看中的那款,对售货员说道。
售货员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说:“没有票不能看。”
傅云彻从内兜掏出一张手表票,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
售货员眼睛一亮,立刻换了副笑脸,小心翼翼地取出手表。
“试试。”傅云彻接过手表,转向姜时慢。
姜时慢伸出纤细的手腕,傅云彻的手指轻轻托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为她扣上表带。
他的指尖温热,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表带有些松,傅云彻皱了皱眉:“能调一下吗?”
“这女款是最后一款了,要调得等下周。”售货员为难道。
傅云彻沉思片刻,突然从中山装内袋取出一个小皮套,打开后竟是各种精细工具。
他熟练地取出一把小螺丝刀,三两下就调整好了表带长度。
“你随身带这个?”姜时慢惊讶地看着他灵巧的手指。
傅云彻嘴角微扬:“野外训练时经常需要修理装备,习惯了。”
手表完美贴合在姜时慢腕上,银色表链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傅云彻的目光在她手腕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很适合你。”
“太贵重了……”姜时慢小声说。
这款手表至少要两百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
傅云彻已经掏出钱和票递给售货员:“我要了。”
买了手表,姜时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款式相同的男士手表上。
“同志,麻烦拿一下那款男士的手表出来看看。”
售货员诧异道:“你们还有票?”
姜时慢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表我要了。”
姜雪莹挽着陆文俊的胳膊,得意洋洋地晃着手中的钱和票。
“文俊哥也需要一个手表,这款正合适。”
姜时慢眯起眼睛——
姜雪莹贺陆文俊哪来这么多钱?
前世这时候他还是个靠家里接济的二流子。
而且姜雪莹已经被赶出家门,姜长河那样精明,现实又死抠的人,不可能给她钱。
“姐姐也来买东西?”姜雪莹故作惊讶,“该不会是偷了家里的钱吧?”
姜时慢不理会她的挑衅,转向售货员:“这手表我先看上的。”
说着,她掏出一张工业票和一叠崭新的大团结,“这是200元,手表给我。”
姜雪莹同时瞪大眼睛。
1975年,普通工人月薪才三四十元,这笔钱相当于小半年的工资!
“你……”姜雪莹脸色铁青,“爸居然给你这么多钱?”
姜时慢笑而不语。
这些钱,都是她从姜长河那里薅来的,不花白不花,绝不能便宜了这些外人。
姜时慢接过手表,看向傅云彻,“手给我。”
傅云彻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