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惊呼,“姑娘,您还想去城北的垂山挖金子?”
“嘘,小点声。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千万别让旁人知晓。”
……
芳华苑。
“挖金子?!”
苏芷瑶听完秋容所言,差点从圈椅上跳起来。
她就说那小贱人怎么凭空多出那些嫁妆。
竟是找到了金山!
“可曾打听到在何处?”
秋容:“听说是城北的垂山。”
垂山?
没算上小山丘都有十几座山,总不能一座座去挖吧?
“留在二奶奶那,打听清楚具体是哪座山!”
“奴婢知晓了。”
苏芷瑶脸上的得意之色,遮都遮不住。
待她挖到了金山,为侯府挣了一大笔银子。
到时候夫君欣赏,婆母夸赞,她定然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连着几日没降雨水,天气愈发闷热,一到晚上即便留着窗通风,还是难解暑意。
主子们的屋内已经陆续添置了冰鉴,这才稍稍凉快了些。
入夜,苏芷瑶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将打听到金山的事告知了世子。
傅文禹斜斜倚靠在床榻上,满脸不屑,“前几年的皇家猎场还在垂山设过点,周边的山基本都被开采过,哪有什么金子?”
苏芷瑶拿起一旁的团扇替他扇着风,“夫君,妾身开始也不太信。”
“可妾身的娘明明只给苏云栖置办了五百两的嫁妆,要不是挖到了金山,她哪能多出那些钱?”
傅文禹坐起身,面色瞬间严肃下来,“你想去挖金山?”
苏芷瑶点头,“待妾身打听到具体位置,确实想去一试。”
傅文禹拧眉,“我劝你别轻举妄动,那里可是皇家禁地。”
“夫君尽管放心,猎场都由栅栏围了起来,妾身绝对不会擅闯!”
她可没那么蠢,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还是拎得清的。
“自己小心些。”傅文禹没再阻止。
这世道,谁还会嫌钱多?要是苏芷瑶真误打误撞挖到了金山,倒是笔飞来横财。
“多谢夫君赞成。”苏芷瑶放下团扇,舔着脸上前,想帮傅文禹宽衣解带。
却被他硬生生拦下,“今日累了。”
累?
苏芷瑶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下。
他今日不是休了荀假,同友人出去喝酒嘛,做了什么,能这么累?
苏芷瑶不死心,贴了上去,“夫君,再过几日,妾身的月事将至。”
“滚开!”
傅文禹怒吼一声,狠狠将她推开。
苏芷瑶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脚一崴,径直摔倒在地。
她的眼眶瞬间酸涩,委屈的想哭。
“瑶瑶,没事吧?”
一双大手却突然将她扶起,耳边落下傅文禹温柔的声音,“我的错,不该推你的。”
“妾身没事。”苏芷瑶将眼泪吞下,不敢发作。
自成婚以来,她算是看透了,她这个夫君,阴晴不定,像有什么大病在身上。
奈何她又贪恋权势和地位,只能忍耐。
……
仅仅过了一日。
秋容就打探到具体位置。
垂山位于金城的北面,离得不远,来回只要两个时辰。
苏芷瑶为了揽功,打算亲自出门一趟。
她同江氏请了一日假,又带上几个婆子,乘坐马车抵达垂山。
可她是娇生惯养的金贵之躯,又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不太适合抛头露面。
再者正值盛夏,山里蚊虫鼠兽颇多,她才不乐意进山。
于是将事情交代了一番,自个儿躲去附近茶楼,吃着点心,喝着茶。
可怜那些婆子们,大热天的肩上扛着铁锹,手里拎着布袋,头上顶着大太阳,步行去了山里。
按照图纸所画,她们找到了溪流旁的那座“金山”。
一个个顿时愣在原地,全部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