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会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是想和家人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呗。
看着霍晞臣那双恢复到从前一样冰冷疏离的眼眸,简单恍然大悟。
哦!
原来,他是误会她了!
呵……也对,在他心里,她一向如此不堪。
为了纠缠他,占据霍太太的身份,不择手段,不要脸的。
如果不是担心霍晞臣会对孩子们不利,简单都不想解释。
毕竟,被他误会,被他讨厌,她早已习惯。
多这一次也无所谓。
可是,今天早上,她从儿子们眼里看到了他们对霍晞臣的喜欢。
要是被他们喜欢的人讨厌,那种滋味,会很不好受的。
她,深有体会。
简单扯出一抹干涩的苦笑:
“我回国,一是因为想离父母近一些,可以尽孝。
二是,刚好国内有了比较适合的工作机会。”
简单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把心里那抹被他误会的痛楚忽视掉,”三,是孩子们很快就要上小学了,我想让他们可以接受国内教育。
虽然,M国的教育业也很前沿,但是,等他们大一些再出去,也不迟。
小时候,还是在国内接受教育,会好一些。
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所以,我的目的,霍先生,你还满意吗?”
“我该满意吗?”霍晞臣冷笑一声,”简小姐说的好听,又孝顺,又爱国。
可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恒宇的股份吧?”
霍晞臣的眼神锐利,在商场上面对竞争对手时铁血无情的那一面出现。
他被气昏头了。
什么话难听,他捡着什么说。
“又或者……”他勾唇:“你想利用他们的存在,让奶奶松口,同意你重回霍家,再重新做回霍太太?!”
面对生意场上的对手,霍晞臣每说一句话,都会经过深思熟虑。
可面对简单,他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早已失去了理智。
他的话,像是清脆凌厉的巴掌击中了简单。
无形之中,简单感觉到自己的脸和心,都火辣辣地疼。
这种滋味,从前她可以忍受。
毕竟,是她自作自受!
是她非要上赶着去纠缠他。
被他不耻,被他嘲讽,理所当然。
可是,今天不行!
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微颤:”霍晞臣!你可以侮辱我,也可以瞧不起我!
但是,但是!——请你不要侮辱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你觉得我拼了半条命,在异国他乡,生下他们,就是!
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你口中的恒宇的股份!?
抑或是重新得到霍少奶奶的身份!?
霍晞臣!
你有病!
你得治!
没错!八年前是我瞎了眼,才会非你不嫁!
可是现在,我对霍先生你,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你尽管放心!
不管是对恒宇,还是对你,我都没兴趣!
除了用了你的精子之外!
安安和晨晨也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简单说着,眼眶不受控的染红。
眼泪就在她眼圈里打转。
是她最后的倔强,使得它们没有滚落。
她纤细的肩膀却气的直颤。
果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狗改不了吃屎!
霍晞臣,你混蛋!
霍晞臣,你是神经病!
自恋狂!
乌龟王八蛋!
……
简单不受控的在心里把所有能想到骂人的脏话都飚了一遍。
却,还是难解她心头之怒!
枉费她昨晚还天真的猜测,他霍晞臣是不是转性了!
变得有了些人性。
可惜,他还是那块永远捂不暖的冰坨子!
死男人!
简单心道:【去他奶奶腿的和平共处!都是狗屁!】
捏紧挎包的皮带,简单‘噌’的一下站起身,看着霍晞臣那张布满乌云之色、眉头紧蹙的脸。
气不过!
真心气不过!
‘哗啦!’
他给添满的那一杯热茶,她一滴都没浪费。
全都泼在了他的脸上。
霍晞臣:“……”
不是!
她是不是疯了!?
现在在他面前,她是一点儿都不想演了?
简单从他暴风迅速凝聚的深眸里,看到这些话。
是!
老娘就是疯了!
要疯就疯的彻底一点!
当初,她是喜欢他,深爱他,才会对他言听计从,处处示好!
现在,他在她这儿,是个屁啊!
不!连屁都不是!
‘啪!’
下一秒,霍晞臣生平,第一次被人甩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动听,打他的人,明显用了全力。
反作用力太强,简单的手掌都红了。
“对、对不起~”一道低微的陌生男声突然道歉。
服务生端着刚出炉的餐食,才推开包间的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住。
他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
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霍晞臣是常客,这五年,他一来就在这个包间,把店里所有的甜品都点一份,也不吃一口,走的时候,也不打包。
老板怕浪费,在他走后,就都进了他们这些服务生的肚子。
他的身份,服务生都知晓。
在沪城,尊贵至极。
他一个不高兴,收购了荣庆楼,也是分分钟的事。
就是这样一尊大佛,在他眼前被一个眼生的美女给泼热茶、扇巴掌了。
服务生表示心里好怕怕!
霍晞臣偏着脸,左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他缓缓转回来,清冷的深眸扫过手足无措的服务生,语气凉薄。
“麻烦出去,把门关上。”
“呃!是!霍先生!”
服务生端着盘子,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菜都没给上。
他站在门外,心跳如鼓,脊背冷汗涔涔。
金色的茶渍从霍晞臣漆黑如墨的发梢滴落,像坠入凡尘的星辰。
霍晞臣抬手,拇指轻轻划过麻痛的左脸,竟低声笑了:”简单!之前倒真没发现,你这手劲儿,不小啊……”
“我!”
简单正在解气中。
结果,看见霍晞臣愈发红肿的脸,还是有点妇人之仁的于心不忍。
可,打都打了!
是他先出言不逊的!
没错!是她瞒着他怀孕之事,提出离婚的!
可是,他也不该如此揣度她对孩子们的爱。
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想用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当做交易筹码,去获取利益?
也许,这世上真有那样的人。
可她简单不是!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霍晞臣踩了简单的底线。
“霍晞臣!我是不会道歉的!”
简单的眼像小兔子,晶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