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之前和霍浔说的话,岂不是全部被他听到了?
陈茯回想,这两天她有没有当着霍浔的面说些不该说的话?
好像也没有,至少没有虐待过他,以及在他面前提起过前男友什么的。
至于其他的,陈茯想了想,都是在晚上说的,植物人就算有意识也和人一样,意识也需要休息。
晚上就是大脑休息放空的时候,霍浔应该没有听见她说的那些话。
看来以后要注意一点了。
按完摩,陈茯成功得到10积分,这样一来,她的总积分就有40分了。
还只需六天,她就能抽一次奖。
那个“高级医术精通”很吸引陈茯,可是陈茯有些害怕自己抽不到它。
营养针已经打完,不需要守着看点滴了,陈茯留在病房也是干守着,想到今天在镇上买的布料。
刚好中午,家属院嫂子们都有空,陈茯打算回去问问,有哪个嫂子会做衣服。
陈茯想着,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霍浔意识醒了很长一段时间,听到陈茯和霍恩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霍浔觉得自己听感和触觉一天比一天敏锐,细微的风声都能听得见,更别说陈茯给他胳膊按摩了。
不过,今天陈茯有些反常,竟然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了。
霍浔纳闷,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听到陈茯的声音,他感觉内心似乎有些空虚。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感觉到身旁的气息没了,霍浔知道是陈茯离开了。
还真的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了?
霍浔此刻很想知道,陈茯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是不是军区有人对她说闲话了?
他的妻子,他的警卫兵没有跟着吗?
想起来,住院那么多天,好像是没有听见过牧野来过病房。
那么,牧野呢?
又过了一会儿,霍浔感觉意识昏昏沉沉,想要休息了。
不过,他听到病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让自己打起精神。
脚步声停下来,没有人说话。
会是陈茯吗?
霍浔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能感觉到对方在他身旁坐下。
然后他的手掌被两只纤细的手握住,接着胳膊被抬了起来,一团柔软进入他掌心。
仔细感受,触感是脸颊,能摸到细微的毛孔,这就是陈茯的脸吗?
她为什么不说话呢?
拿着自己的手去抚摸她的脸,是想要他安慰她吗?
第一次,霍浔心里有了别样的感受,闷闷的,压得他很不舒服。
脚步声再次离去,霍浔再也抵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护士站。
白艳梅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回到岗位,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她从哪里回来的,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名护士回来,看见她脸色发臭,“你刚刚去哪了?你负责的病人要换针水了,人家响铃都按爆了!”
白艳梅心里猛地一跳,强装镇定地说:“我、我刚刚有点急事去处理,这就去。”
那名护士白了她一眼,“你等会和护士长解释吧,家属闹脾气护士长去调理了。”
白艳梅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医院里的人都排挤她,看不惯她是走关系进来工作的。
不过,等她以后嫁给霍浔,看谁还敢给她甩脸色!
…
泗水县
机械厂家属大院秦家。
秦天怜刚刚从陈家屯回来,他去陈家屯打听陈茯的消息。
不敢去陈沛庆家,就在村头向那些婆子打听,听那些婆子说,陈茯随军去了,没有回来过。
陈茯明明发誓过非他不嫁,秦天怜不相信陈茯是自愿随军,肯定是陈沛庆一家强逼他回去的。
秦天怜此时非常后悔,怪自己那天晚上因为害怕,不会水性,不敢下湖救人。
他跑回村搬救兵,没想到返回去时陈茯已经被救起来,还被送回陈家。
秦天怜没有部队的电话,就算有电话打过去,可能还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听说,陈茯嫁的那个男人,是北都人,家族底蕴深厚。
那家人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真心对待陈茯,陈茯嫁过去只能看他们眼色生活,遭受他们欺负。
秦天怜决定,明天他就去部队一趟,他要去把陈茯解救出来。
白艳梅没想到,还没等她去打听秦天怜的消息,秦天怜就先一步抵达基地了。
…
陈茯找到了一个会做衣服的军嫂,就住在她的对门。
那名军嫂姓张,叫张娟。
第二天,陈茯拿着布料和鸡蛋还有牛肉上门,鸡蛋和牛肉都是一斤,还有两块钱。
其实给钱就可以,但是陈茯想着搞好邻居关系,就把鸡蛋和牛肉也一起带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明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几个熟人说话是不行的。
像白艳梅那样三番五次来找她麻烦,造谣她。她能在白艳梅那里占上风,纯粹是白艳梅段位太低级了,人也太蠢。
可是,要是碰上比白艳梅段位更高的人呢,到时候全部队的人都听信那些人的话造谣她什么的,那么她就只有一张嘴,怎么能说过他们那些嘴?
所以,陈茯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周边人打好关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
张娟热情地把陈茯迎进家门,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东西,连忙推辞:“妹子,我就帮忙做做衣服这点小忙,哪能收这么多东西?”
陈茯笑着把蛋肉塞到张娟手里,“张姐,你都喊我一声妹子了,你就收着吧。我刚来到这家属院,丈夫又昏迷着,这以后啊,还得多仰仗你照应呢!”
“而且啊,我看你家还有小孩,小孩吃鸡蛋和牛肉最能补充营养了。我就自己一个人,吃也吃不了这么多,肉放久了还会坏呢!”
张娟看着那些鸡蛋和牛肉,看向陈茯的眼里充满了感激。
她家男人是正连级,月薪有60元,还有各种津贴,可耐不住要补贴家里,毕竟家里有个残疾的弟弟和一个痴傻的妹妹,都上不了工,靠着她男人这点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
所以,她的生活和家属院其他人相比,就过得没有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