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院楼下人不少,又是中午时分,换班的换班,吃饭的吃饭。
听到白艳梅吆喝声,纷纷停下脚步看戏。
霍浔五年前调来西南军区,从营长连升团长,作为军区最年轻的团长,身材颜值人品三项并存,军功还多到数不清。
新婚那天陈茯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很多人没有见到她长得什么样。
这一听白艳梅嚷嚷,才得知眼前这位花容月貌、眉眼如画,带着些清冷气质的女人,就是霍团长的妻子。
瞬间惊艳众人,眼神也忍不住在陈茯身上多看几眼。
感受到周围人对陈茯的惊艳,白艳梅就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会让陈茯彻底没脸在基地待下去!
“你说我密会情郎,有证据吗?”陈茯冷冷直视白艳梅的眼睛。
她心里有些烦躁,白艳梅真是不能消停,整天到她面前蹦跶,烦不胜烦。
“证据?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你和一名陌生男子,在基地门口拉拉扯扯!你要是觉得我污蔑你,那就去问问哨兵!”白艳梅高傲扬起下巴,眼神得意看向陈茯。
陈茯明白过来,她指的陌生男子是陈兵,不过就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见她和陈兵拉拉扯扯的?
难道是因为陈兵说要给两条红薯她烤来吃,她不要推脱时被白艳梅看见了?
就单凭这点断定她和陈兵拉拉扯扯?那她近视还挺严重的。
都要瞎掉了!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不过就你那近视眼,捐了也不会有人想要吧!”陈茯唇角勾着一抹讥诮。
白艳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陈茯鼻子骂道:“你少在这里狡辩!整个基地谁不知道你爸妈要了一千块钱把你嫁过来的?你新婚夜跳河自杀不就是舍不得情郎吗?现在被我抓包了还嘴硬!”
周围人看陈茯的眼神变了变。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有人皱着眉打量陈茯,也有人面露狐疑。
陈茯却神色自若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冷笑出声:“白同志,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既然你说亲眼所见,哨兵也在场,那么不如把哨兵请过来,让他作证?”
白艳梅心里一慌,连忙道:“谁知道你刚刚有没有收买哨兵,让他帮你说话?像你这样的贱人,根本就配不上霍团长!”
其实白艳梅也没有十足把握那就是陈茯情郎,只是她听说陈茯情郎是知青,那男生长得瘦弱白净不就是知青吗?
但看着陈茯丝毫没有害怕,白艳梅心生怀疑,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那不是情郎?
不管是不是情郎,她都不可能请哨兵过来作证,刚才她说哨兵也看见了的话,就是胡乱编的。
哨兵要是过来,证实她的话是假的,那么她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怎么?这里是军区,我有什么本事收买哨兵?倒是白同志,一口一个证据,一口一个亲眼所见,现在却不敢叫哨兵来对峙,难道是你心里有鬼?”
陈茯语调不疾不徐,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慌乱过。
倒是白艳梅被这番话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情绪还非常激动,跟条发疯的野狗差不多。
到底是谁在说谎,明眼可见。
“我看霍团长媳妇长得漂漂亮亮的,不像是艳梅口中说的那样人啊。”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这话一出,周围附和声渐起。
“就是啊,白艳梅平日里就眼高于顶,指不定就是嫉妒人家霍团长媳妇长得好看。”
“我听说白艳梅一直对霍团长有意思,怕是故意找茬呢?”
议论声越来越大,眼看不能成功让陈茯在基地抬不起头,反而让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白艳梅脸色惨白如纸,还要反驳道:“你们都闭嘴!长得越是漂亮的女人,心里就越肮脏!你们都被她骗了!我没看错,她就是和陌生男子约会了!”
陈茯上前,啪一声,一个巴掌狠狠落到白艳梅脸上。
“我看你昨晚是挨打没挨够是吗?这么喜欢被我打呢?空口白牙的污蔑,张口就来!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是敌特,要把你上交领导处置呢?”
敌特两字出来,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目光纷纷落到白艳梅身上。
白艳梅捂着脸,双眼猩红,满是恨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军人,我不可能是敌特!”
“祖祖辈辈是军人就更该知道纪律森严!”陈茯冷笑,眼神锐利如刀,“你三番五次造谣生事,现在连污蔑军属都不够,还想煽动人心?”
“咦?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陈兵从人群中走出来。
白艳梅见到他,立刻冲陈茯道:“你还说他不是你情郎?都来找你了!”
陈兵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不悦道:“这位女同志,你可不能乱说话!”
然后看向陈茯,“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
陈茯将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陈兵脸色立刻黑了,眼神幽幽看向白艳梅,“女同志,你的思想真是龌龊,我和陈茯同村,还是同一个祖宗,你这样污蔑我们,会天打雷劈的!”
白艳梅脸色更加惨白,不敢相信这个陌生男子竟然不是陈茯的情郎。
那她的脸面……岂不是全丢完了?
有了陈兵的解释,众人也知道事情真相是什么,看白艳梅的眼神瞬间充满鄙夷。
“要不是人家过来给哥哥拿药,撞破你污蔑人家,我们都要被你骗了!”
“白护士,不是我说你,霍团长出事之后你可是很嫌弃的,得知人家家在北都,父亲还是军区司令又想巴巴凑上去呢?”
听着人群中的嗤笑,白艳梅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望着陈茯远去的背影,眼里跟淬了毒一样。
既然这个陈兵不是情郎,那么她就把陈茯真正的情郎找来,到时候看陈茯如何狡辩!
陈茯和陈兵道了谢,就拎着云吞来到病房。
时间被耽误久了,云吞皮被汤泡的有点有些烂了。
“我从镇上打得云吞,中午我没有做饭,你吃吧。”
霍恩在病房,陈茯把云吞放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