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强的下半身还没恢复,直不起腰更别说反抗,从床尾滚到另一边。
杜红梅手里的菜刀砍到他刚才躺的位置。
差一点只差一点。
他就成了砧板上的猪肉被砍成两半,杀了那么多年猪,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天。
刘三强怕了眼前这个不要命的疯婆娘,赶紧解释:“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这个疯女人就把我二弟撞伤了,现在还没恢复,老子还没把她怎么样。”
“畜牲!老娘要是来晚一步,你不就糟蹋我闺女了,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畜生,我就不叫杜红梅!”杜红梅怒吼炸雷般响起,抡起扁担,对着他脑袋就是重重一击。
“砰!”的闷响混着骨头的脆声,额角汩汩涌出暗红的血。
“挨千刀不得好死的玩意,我让你祸害我闺女!”
扁担化作道道残影,劈在弓起的背脊上。
“砰砰砰!!!”
刘三强缩在角落,手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抵抗,只能抱着脑袋挨打。
杜红梅把人打的头破血流,血糊了满脸。
每一棍都带着前世的恨意,这畜生前世害死她的彩英,打死他。
刘三强捂着脑袋,逃到窗边跳窗逃跑。
他在窗外对杜红梅放狠话,“你们周家把她送到老子床上,定金都收了,还有脸来闹?老子今天让着你不是怕了你,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说完他就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捂着流血的脑袋,一瘸一拐的去找大夫救命。
杜红梅扑到床边抱住已经被吓傻的周彩英。
她的头上有个伤口,心里一咯噔,又看到她胸口起伏,还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蜷缩在床头,双膝紧抵胸口,手臂死死环抱小腿,整个人缩成一团,形成一个防御保护的姿势。
双眼瞪得极大,黑眼珠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杜红梅粗糙的拇指狠狠掐住她人中,周彩英还是直愣愣的瞪着眼。
杜红梅也吓坏了,拍了拍女儿的脸,“彩英,彩英,妈来了,别怕,我的闺女……”
“妈,妈,大姐怎么了?”周彩霞去村长家叫人来晚一步。
周彩英听到母亲和妹妹喊她的名字,才悠悠转醒,听了他们好一会儿,泪眼婆娑、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哽咽,“妈,彩霞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妈在呢,没事了,妈保护你。”
“姐,别怕,我也会保护你,都怪我没用,没能跑快点,被抓了回去,没能及时赶来救你,你受苦了。”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周老太和周志远等人怕杜红梅真的杀了刘三强,不仅剩下的700彩礼催了,拿到手的300也保不住,赶紧过来看看。
周志远用手帕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心里气愤,她突然冒出来坏了好事。
没好气的说,“杜红梅,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发什么疯,你要是杀了人,你那两个未娶媳妇的儿子和闺女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女,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杜红梅一扁担直往他脑门敲下,“砰!”
“掂量掂量,我掂你妈,周志远!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为了一点钱把被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怎么不把你妈卖了,把你自己卖了当鸭子,千人骑万人枕,想要多少钱自己赚去。”
周志远抱头鼠窜。
他越躲,杜红梅打的越狠。
“砰砰砰!!!”
杜红梅又朝他身上、手臂、腿打了几下。
敲在他脑袋那一下,只要她想可以棍子打死他。
不过,周志远这个狗东西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砰砰砰!!!”
她两辈子都被这个薄情寡心的男人毁了。
这辈子还想毁掉闺女,该死的。
他投错了胎,应该投畜生道。
周老太看到疼爱的小儿子被打,上前推的开周红梅。
“杜红梅,你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儿子,他是你男人,是你的天,再敢动我儿子一下,我们老周家就把你扫地出门,一个儿女都别想带走,让你孤独终老,饿死在碗里面收尸。”
杜红梅被周老太推过来的力道往侧边踉跄几步,撞到墙上。
她反应过来后,一扁担敲在周老太的肩上,“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了那点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么喜欢拉皮条,怎么去当老鸨子?给你男人你儿子拉客,也有个照应。”
小女儿说是周老太把大女儿骗来刘家。
这个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周老太听到她骂自己拉皮,气得半死,指着她的手抖成帕金森,“你你你给我住口,我们周家祖上三代务农老实本分,清清白白,我们杜家才拉皮条,才会养出你这个敢打大丈夫,欺辱公婆的泼妇。”
大岭村的村长赶到,看到眼前一团糟的场面,站出来维持局面,“都别打了,把我们叫过来就是看你们全家打架,闹得鸡飞狗跳的吗?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慢慢解决。”
杜红梅把菜刀交给小儿女,丢掉扁担。
她从眼眶中挤出两滴泪,嚎啕大哭,向村长们告状,“村长,你们来得正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公道人,所以请你们过来替我们主持公道。
我大女儿好好的在家被他们骗过来,把我闺女关在屋里,让刘三强对我女儿霸王硬上弓,我闺女以死明志撞晕过去才保住清白,没让他得逞。
如果今天这次我们吃了这哑巴亏,以后传开,别的村的人以为我们村的女儿都能被霸王硬上弓毁了名声,强娶,村里的女孩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