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头晕恶心,胃里一阵翻腾。
但今天还有很多工作,余煁强忍着不适吃了点东西。
来到公司时,萧澜还没有到。
说实话,他不见萧家的人,心里还没有那么不痛快。
越临近合约到期,他越难以无法忍受之前的种种。
他处理完早上该做的事情,没等来萧澜,却等来了周时安。
虽然这个学长看上去很完美,但余煁看着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他是萧澜前男友的缘故,又是白月光。
也可能是心里总觉得他有些假。
但这都不是自己能管的事。
自己该管的是本职工作。
余煁在周时安进去后,就立马跟上。
他也没敲门。
进去就看见,周时安要坐在萧澜的办公椅上,余煁立马呵住他。
“学长!”
周时安的动作停住,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张,然后直起身,“学弟有什么事”
余煁冷着脸道:“学长,我觉得你还是等萧总来了再进来吧。”
“怎么,萧澜告诉你,我不能进来?”
余煁忍住心里的不悦笑了笑,“这个没有,但是萧总对于工作要求严格。”
“早上的准备工作我需要处理完善,等她没有说什么才算没事。”
“我只是个小助理,学长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办公室里的文件幸亏都收起来了,不然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周时安也不再把常见的和煦挂在脸上,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搭起腿看着余煁,“只是坐一坐,还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学长,说实话我建议你不要这么早来。”
“因为这会显得你很闲。”
周时安眸光冷了冷,“你也知道你只是个助理,我的事抡得到你管?”
“怎么,这多年了,还对萧澜念念不忘?”
“费劲巴拉的爬到助理的位子。”
“忘了,当时在学校时的‘快乐’生活了?”
余煁眯了眯眼睛,脸色发寒,“那看来我要谢谢学长了?”
周时安嘲讽的笑道:“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进入萧澜的公司?”
余煁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他突然发觉了一些不太正常的问题,为什么之后萧氏旗下的公司没有再去学校校招过。
而萧澜作为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跟着人事去学校进行校招?
周时安继续说道:“小人物的眼睛就应该始终放在小人物上。”
“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有些人你想都不能想。”
“这是学长给你的忠告。”
“还有,我会向萧澜提议调换你到其他部门。”
饶是这么久的打磨,余煁心里仍旧窝火,他拳头握的骨节啪啪作响。
周时安看着余煁的手,脸上露着不屑。
这时,门外似乎响起了脚步声。
周时安迅速说道:“记住你刚才的冲动,我会让你后悔!”
下一秒,萧澜推门而入,她看着屋里的两人一愣。
心里顿时不悦,这两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肯定不是叙旧。
而且,她的办公室是这么随便就能进来的?
但她表情管理的很好,萧澜随意的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表情还跟要打架似的?”
周时安立马接话道:“有点事找你,但是学弟说,我这种吃洋菜的人没有资格来你的办公室。”
“我一时气不过,就跟学弟顶了两句。”
“但这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向学弟道歉。”
接着周时安起身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歉意的动作。
余煁整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时安。
卧槽!这么绿茶,特么还是个男人么?
他正准备反驳,萧澜声音抬高了些,“余煁,这是你该管的么?”
余煁嘴唇噙动,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他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萧澜。
“作为我的助理,你更应该学会尊重人。”
“而不是一味的冷言冷语的嘲讽别人。”
“两年了,还是没有一点成长!”
“给时安道歉!”
余煁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身体控制不住要发抖,他立马轻出一口气。
为了防止自己出更大的丑,他接着微微颔首,“对不起,学长,还有萧总,我谨记作为助理的本分。”
萧澜立马气消了很多,她不是生气余煁对于其他人进入自己办公室的态度。
而是生气他的做法,多大了还有如此幼稚的行为。
“好了,你先出去吧。”
余煁点头,立马转身离开。
出门口,宿醉的感觉顷刻间袭来,那种心理不适造成的生理影响,让他顿感胃里一阵翻涌。
余煁立即走回办公室,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直到将早上吃的东西吐完。
然后失神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整个房间里,一股难闻的气味。
余煁摸了摸位置,发现不知道是胃里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这时,自己定的闹钟响了起来,他忙关上起身,打开窗户透气。
同时将垃圾袋换上。
余煁目前有个自己很在意的事。
所以要将手头的事在第三个闹钟响起前全部完成。
平时如果萧澜在办公室,他都会开着门。
但是现在他不太想看到周时安那张脸。
有些时候,他也不想逃避。
但面对是有些人,他只有逃避的资格。
没几分钟,总裁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余煁双耳不闻窗外事,继续忙着工作。
仿佛这样自己就会没有感受一样。
但是,他不找事事找他。
周时安走了没多久,他的内线电话就响了,他长出一口气敲门进了萧澜办公室。
“萧总。”余煁招呼道。
萧澜没有抬头,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在检查着什么,也没有说话。
余煁就这样待着,过了几分钟,萧澜缓缓道:“早上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她仍旧未抬头。
余煁也没有说话,萧澜似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抬头,接着脸上有些疑惑,“你脸怎么这么白?”
余煁看了看那张会客沙发,他没有回萧澜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萧总如何看待我这个人?”
萧澜重新皱起眉头,“我是在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余煁顿了顿,“既然是我说的话,那我是以什么样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
“你……”萧澜突然停住,她意识到似乎不太对劲。
余煁有些伤感的看向窗外,他有时也看不懂自己。
如果周时安真能令自己震怒,那他说的话比之萧家的遭遇一定要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