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没猫腻,狗都不信。
既然是算计,那清算的时候,参与者一个都不能少。
“妈,我不要去下乡。”
一听牵扯到自己,在旁边屋里拿着相机埋伏的沈芳,手忙脚乱的冲了出来。
她上辈子下乡,永远干不完的活。
生孩子难产,直接死在了地里。
重生一次不是受苦的。
张红梅赶紧抱住她,柔声安慰,“别害怕,妈不会让你下乡吃苦的。”
没想到陈柒月这么恶毒。
竟敢用她的一双儿女威胁。
张红梅眼神一转,强忍堆笑,讨好的看向陈柒月,“这钱实在是太多了。
反正你和江淮都睡了,要不给你500块的彩礼,然后做上两身新衣裳。
你结了婚,以后还得靠着我们呢。”
陈柒月根本不承认,“什么就睡了,口说无凭,你进门的时候看见了?”
原主记忆中,沈芳华一直摸肚子笑。
她刚才稍微一掐算,沈芳华的桃花运落在奸门,怀孕的事绝对跑不了。
这可跟书中的命运不一样。
陈柒月当即去高低柜上拿了纸笔,“啪”的拍在了茶几上,眼神也变得神秘莫测。
“我演了半个月的戏,你们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我和江淮将计就计,反手算计你们。”
张红梅惊慌,“你竟然藏得这么深?”
“别说那些没用的!
来,把算计的事写来下,所有人都要签字画押。”
陈柒月开始漫天要价,“除了那10000块钱,粮票来300斤,布票能买两身衣服。
其他的看你们自觉。”
张红梅气的脖子都粗了,手指着她颤巍巍的开口,“这年头谁家有这么多钱。
你以后跟江淮过日子,真要把婆家往死里得罪吗。”
陈柒月翻了个白眼,直接推门大声吆喝,“都来看啊,张红梅给继子下催情药,丧尽天良…….”
江光明直接气晕过去。
张红梅勉强才撑住他,颤着声开口,“我给,你快进来!”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浪费时间。”陈柒月挑眉撇嘴,赶紧把门关好。
看她这么嚣张,张红梅恨不得鱼死网破,可陈柒月就像吃了疯狗肉,根本打不过。
为今之计,先稳住人再说。
等小贱人落单…….
打定了主意,将江光明安顿在沙发上,张红梅回卧室拿了张不记名的存单和各种票。
一股脑放到了陈柒月的面前。
“家里没那么多粮票,我用其他的补上,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咱们就鱼死网破。”
陈柒月大致的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不记名存单是老写的壹万元。
粮票、肉票、油票、布票、暖壶票,日用工业品购货券,竟然还有觉悟票、开水票。
这玩意还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邻居的敲门询问声。
陈柒月见好就收,“行了,我就暂时吃点亏,等想起缺什么再问你们要。”
–
大晚上看热闹的真不少。
张红梅就跟打太极似的应付。
场面话说的又臭又长。
陈柒月听了一会,兴致缺缺。
吃完一颗苹果,心没那么慌了,抬手催促沈芳华。
“你执笔,赶紧的写,不然把你拽出去游街。”
沈芳华摇头。
她要是写了,那就是罪证,将来会被陈柒月拿捏。
可要是不写,今天这一关过不去。
看她还在迟疑,陈柒月提着她往外走。
“来,来来,外边围了一圈的邻居,正好出去找个大夫给你把脉。”
沈芳华慌了,“写,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爸妈离婚后,她留在沈家跟着爸爸生活。
可后来爸爸娶了新媳妇,比她妈还装,自己斗不过,大多数时间只能待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