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内,庄子吟今日下职还早,回到自己的院子时陈婉卿已经睡下,屋内淡淡的药香味,见她睡着,庄子吟没忍心叫醒陈婉卿,只是问香雪怎么一回事。
陈婉卿早与香雪打过招呼,摔伤了手敷衍了过去。庄子吟也未在意,以为只是小伤。直到就寝时,不小心碰到陈婉卿的手臂,她不住蹙眉惊呼出声,庄子吟才发觉不对劲起来。
庄子吟起身拿过床脚的暗灯,小心查看她受伤的手掌,手背有些红肿破皮,边缘泛着血丝,中央肿得发亮。想起刚刚他碰触到她的上臂,似乎还有伤。他慢慢卷起陈婉卿衣袖,直到看到一大片淤青。
他的指尖忍不住触上去,睡着的陈婉卿微微蹙眉,悠悠转醒。她眨巴了下眼睛,歪着头看着庄子吟,表情迷茫。
“别动。”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陈婉卿的广袖被一寸寸推高,织锦面料下渐渐露出青紫色的云团。那淤痕自肘窝蔓延至肩胛。
灯芯突然爆了个火花。庄子吟发现自己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着淤青边缘。他猛地收手,却看见她眉头轻颤,连痛都不敢出声。“卿卿,你如何伤的如此严重?”
陈婉卿眼神里满是疑惑,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今日沐浴之时,这手臂上的异样虽说也有几分痕迹,可绝没有像此刻这般严重,一道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衬得格外扎眼。
她眼中透着些无措,嗫嚅着小声说道:“我……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一旁的庄子吟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视线紧紧跟随着陈婉卿的手臂,沉吟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你把衣服脱了,我仔细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陈婉卿心里知晓庄子吟纯粹是出于关心,并无半分杂念,可脸颊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唰” 地一下红透了。
她下意识抬手,这才惊觉双臂仿若被灌了铅一般,酸痛袭来,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庄子吟的目光敏锐,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见她的手在空中晃悠了几下,却始终没能将衣物褪去,不由得向前一步,轻声问道:“是不是没力气?别逞强。”
陈婉卿眼眶泛红,抬头看着庄子吟,轻轻点了点头,那模样乖巧又惹人怜爱。庄子吟见状,微微抬手,一点点褪去她的上衣,又缓缓弯下腰,极为小心地褪下她的裤袜。
昏黄的灯光,小小的空间蒙上了一层暖黄色的薄纱,光影摇曳间,她光裸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愈发衬得少女的肌肤白软如玉,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她轻眨了下眼,带着几分羞怯,一时间,帐内的温度升高,两人交织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地回荡着。
庄子吟克制住心中绮旎的想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伤势上。待确认了伤势,他将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起身道:“我去拿药,你在等一下。”说着合上了床帐。
不一会他拿来药膏,轻轻的抹在她身上各处。陈婉卿侧着身子,庄子吟指腹滑过她背腹,药膏冰凉带着痒意:“怎么会伤成这样?还不肯告诉我?”
陈婉卿缩了缩背脊,犹豫了一会才道:“今日我和香雪去了明月楼,遇到赵氏兄妹了。”
庄子吟的手一顿,“他们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是赵小姐的好友,她身份尊贵,想替赵小姐出气。我见她们来者不善就想离开,被她的侍卫拦下,强行让我们下跪导致的。后来赵公子来了,说了她们一顿,想扶我起身,被我拒绝,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了手。”
陈婉卿微微垂着头,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尽管今日遭遇诸多事情,可她一个字的抱怨都未曾吐露。若他没有发现,她更不会提起今日受到的委屈。
庄子吟的唇不自觉地抿起,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继续小心翼翼地为陈婉卿上药。上完药后,庄子吟轻轻放下药膏,动作轻柔地将陈婉卿扶进怀中。
道:“卿卿,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子吟无能,每次你遭遇危险、我都没能守在你身旁,护你周全……”
陈婉卿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鼻头微微一酸,轻声说道:“别自责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的话还未说完,双唇便被庄子吟急切又深情地含住。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两人紊乱的心跳声。
庄子吟的吻带着满满的疼惜,他微微倾身,一手轻轻揽住陈婉卿的后脑,似是怕弄疼了她,动作极尽温柔。另一只手则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是要通过这轻轻的触碰,传递出内心所有的爱意与愧疚。
1.作者有话说 (被锁)
许久,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眼中的情意仿若能将这昏暗的房间点亮。
陈婉卿脸颊绯红,眼含秋波,那娇羞模样,恰似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