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咆哮的女声,听起来十分的耳熟。
宁南桔挽着陆凛洲的胳膊,往别墅门口走去——徐彩月穿着医院的病服,披头散发的往前面冲,而面前的保镖犹如大山一般,根本不让她靠近半分。
她脸色苍白,但不妨碍她骂骂咧咧,“陆凛洲,你给我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保镖瞥见走过来的他们,赶紧鞠躬打招呼,“陆爷,太太。”
徐彩月飞快的转身,立刻朝着他们奔跑,却又被身后的保镖压住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
她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宁南桔觉得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
“别管她。”宁南桔的后脑勺被轻轻的拍一下,陆凛洲压根不打算和徐彩月说什么,带着她就往别墅内走去。
徐彩月转个身,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再也忍受不住的崩溃大喊,“陆凛洲,你以为结婚就万事大吉?你和你爸一样,只会把人逼死。宁南桔。”
宁南桔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着她。
徐彩月发出电视剧里面反派才会有的笑声,“陆连城以前和他的妻子也很恩爱的,到后来还不是把人逼的跳楼自杀。宁南桔,他们父子俩都是变态,你要想好好活着,就应该离婚赶紧离开。”
“陆凛洲,你根本不配得到爱。像你们这种不把人当人的变态,有什么权利得到爱。”
陆凛洲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他牵着宁南桔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把她给捏疼,才匆忙松开,“疼不疼,我吹吹。”
宁南桔摇摇头,抽出手走到徐彩月的面前。
有两个保镖拉着她的手臂,并不担心她会伤到自己。
“徐阿姨。”
她语气淡淡,和往常那种总是上扬充斥着开心快乐的声音不太一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觉得你找错仇人了吗?”
徐彩月之所以那么说,宁南桔不会傻到以为,她是真的为自己好,不过是为她的一己私欲,想要报复陆凛洲。
“什么?”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一愣。
宁南桔双手叉腰,表情十分的认真严肃,“毁了你的人从来就不是陆凛洲,如果你真的要恨,也应该恨陆连城。”
她又换个姿势,双手抱胸,“你和陆连城结婚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他的事情吗?你知道,你还是嫁了,说白了你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陆凛洲,你真的要恨,就应该去恨陆连城,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徐彩月苍白干裂的嘴唇动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唯独那双红红的像是渗出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看。
宁南桔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好了。”
陆凛洲走过来,俯身单手抱起她,“不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去看我送你的礼物。”
“好。”她又恢复乖巧的模样,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转身回别墅。
进客厅。
他将她放在餐厅的桌子上,她晃动着两条腿,被他摸摸脑袋,“热不热?”
她一额头的热汗。
天气真的是太热。
“我去给你倒杯冰橙汁。”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大夏天喝冷饮最快乐。
陆凛洲转身走到冰箱,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瓶橙汁,又弄些许的小冰块,一杯冰镇橙汁就弄好。
宁南桔看着他结实高大的背影陷入疑惑。
倒一杯橙汁而已,用的了这么久吗?
他可是个喜欢强制爱的病娇,不能拿常人的态度去猜测他的一举一动。
摸着下巴撇撇嘴。
难不成是刚才徐彩月的话伤到了他?
正想着,陆凛洲已经回来。
她接过橙汁,抬眸看着他。
看起来挺正常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但面对她的时候,又有一丝丝的温情。
“阿洲。”她伸出手摸摸他健硕的胳膊,在他的肌肉上用手指“跳舞”,“你不要在意刚才徐彩月说的话,你值得……”
话没说完。
陆凛洲的手指蹭下杯底,“你嘴唇都干了,先喝。”
“哦。”好吧。
宁南桔舔舔嘴唇,仰头喝了几口橙汁。
好喝,尤其是冰过的橙汁,凉爽到心里。
她仰着头对着站在他面前的陆凛洲,露出一个灿烂幸福的微笑。
又低头喝几口,然后再抬头看看他。
有好喝的,面前还有个随时可以碰触的帅哥,这可能就是幸福生活的一环吧。
就是……
“阿洲。”宁南桔疑惑的歪歪脑袋,“为什么你在晃啊?”
她眼前一黑,身体一软的往旁边倒下。
陆凛洲早有预料的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从桌子上抱起来,朝着后花园走过去。
好软。
好舒服。
宁南桔转个身,脸蛋和身体在毛绒绒的东西上蹭蹭。
嗯?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猛地从床褥上弹跳的坐起来。
低头看去,身下是白色的毛绒绒,摸上去十分舒服的毛绒毯子。
开着空调,舒适的温度没有让她觉得热或者冷,这温度正正好。
她从毯子上站起来。
错愕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周围。
这、这、这,是哪儿啊。
是笼子?
好吧,我终于还是被强制爱。
啊啊啊啊——
宁南桔都不晓得自己是该兴奋,还是对自己有挫败感。
她都已经这么安抚顺毛摸摸,怎么陆凛洲还是把她给关起来。
转个圈圈四处观察。
这是一个巨大的鸟笼,大小可能跟一座小房子差不多吧,分为上下两层。
外表就是个鸟笼,金色的。
这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宁南桔朝着前面走去,感觉手腕和脚腕上有东西。低头一看,好家伙,装备齐全啊。
手腕脚腕全被链子给锁上,不过链条很长,她大约可以在鸟笼里面自由行动。
无视手脚腕上的链条,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伸手接触到鸟笼。
她歪着脑袋好奇的凑上去咬一口。
感觉真的是金子。
“额,太、太太?”旁边的声音让宁南桔瞬间社死,弹跳的远离鸟笼,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女人,尴尬的冲着她笑着,眼神游离,似乎不知道她刚刚在干什么。
宁南桔转身逃跑,去看看别的地方。
鸟笼非常的精致,靠边缘的位置有个拐弯的楼梯,白色的,可以直接上二楼。
楼梯上铺满毛绒绒的毯子,她赤着脚踩上去,软软的,脚底板很舒服。
上二楼。
上面居然有个小窝,看起来跟鸟窝似的,很小,但她坐进去正好。周围都是被褥和枕头,上面则是挂着小小的灯泡。
旁边的灯泡打开,温暖的亮光充斥着这个小窝。旁边有个小架子,上面都是零食。
前面则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试探性的碰一下,可以打开,而且还连了网。
老公,爱你呦。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记得我说的话,没给我断网。
好好好。
宁南桔拿起一旁的黄瓜味的薯片,撕开。又拿起一包猪肉脯,撕开放进嘴里。
烤肉的味道,配上肥嘟嘟但是不腻歪的口感,好吃好吃。
嗯?
那边还有一个小冰箱,她急忙起身,又从里面拿一杯饮料。
有饮料,有零食,再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看看视频,什么都不用想,不缺吃的不缺喝的,还有地方睡觉。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啊。
哦,对,还有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身材尤其棒的男人,帮她暖床。
这日子过得,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边。
佣人小姐姐赶紧来找白秘书汇报工作,听完后,白秘书走进书房。
陆凛洲正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慵懒的靠着,闭着眼睛看似睡着,实则手指轻轻放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
抿着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她是不是很害怕?正在哭,还是说,正在大吵大闹着要出去。”
他不会走上父亲那条老路的。
但他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带她出去,就有那么多的目光和危险,都会涌上来。还会有莫名其妙人,挑拨他们的感情,他就只想把她关起来。
只要关起来,她就不会在接触任何危险。
白秘书笑一下,“爷,刚才佣人来汇报。说夫人咬了鸟笼,可能是判断是不是金子做的,表情很可爱。还说夫人上楼玩电脑,正在开开心心的吃薯片。”
“……”
陆凛洲沉默几秒,打开电脑,点开监控。
看见宁南桔正懒洋洋的躺在抱枕上,肚皮上盖着一个毯子,此时的她正在撮手指。
白秘书强忍着笑意,使劲抿着嘴唇。
太太真的是个神人。
这股子既来之则安之的劲儿,完美适配陆爷的矫情劲儿。
陆凛洲脑袋一片空白,看她好像真的不在意的样子,一会儿缓过神来,才轻轻笑笑。
终于有心思工作,白秘书在一旁松口气。
晚上。
忙完工作。
陆凛洲来到后花园,鸟笼的二楼此时透着温暖的光。
他摸摸脖子上的项圈,瞥一眼旁边的佣人。
佣人急忙低下头去。
啊——
陆爷脖子上的难道是项圈?我的妈呀,有钱人果然玩的花。
太太看起来小小一只,没想到也玩的这么花。
他走过去利用指纹打开锁,脱鞋子上二楼。
宁南桔正在床上看小说,正看到甜蜜的男女主在接吻,激动的她在床上打滚。
一翻滚过来,就看到陆凛洲。
瞬间把手机给丢开,从床上弹跳起来,朝着他跳过去。
吓得陆凛洲表情一瞬间裂开。
急忙冲上去抱住她。
她两条笔直的肌肤滑腻的腿,夹在他精壮的腰腹部,他很有力气的颠她一下,双手交叉落在她的臀上,轻轻托举。
宁南桔主动的亲吻他的唇。
晚上,我的暖床老公来了。
(๑´ㅂ`๑)。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上,陆凛洲又年轻,哪里忍得住。
闻着环绕在身边的橘子味的香味,听着她越来越深的呼吸声,他哪里忍得住。
朝着前面走两步,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用手垫一下她的后脑勺,倒下去的瞬间,胳膊也撑起来。
陆凛洲深知自己太重,真的这么压下去,怕不是得把她压吐血。
“好软……”
他深深的和她接着吻,浓重的呼吸和她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大手从她的后背“跳舞”,“囡囡,你好软。”
她全身上下都是软的,是香的。
宁南桔脸红红的,伸手摸到他脖子——那里有着象征她主导权、宣誓权的东西。
手指滑过上方的拉环,故作凶狠的狠狠一拽,“不是不准你戴的嘛。”
“太想你,上面有你的味道。”陆凛洲说话,声音哑的太厉害,仔细听就能发现,他已经完全的陷入情欲当中,不可自拔,现在能回答她的话,都已经是奇迹。
宁南桔小手一路往下摸,滑过他健硕的胸肌。
小脸更红,偏偏她又好色,忍不住在那里停留。
仰着脸蛋,看着他,不忘顺毛摸摸,“我就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啊。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阿洲,我们已经结婚,我不会逃跑的。”
陆凛洲眯了眯眼,凑上去再度亲吻她的唇瓣,“我把你关起来,你一点都不恨我?”
宁南桔脸蛋上充满困惑,“这里有吃有喝还没断网,我除了不能出去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
她迟疑下,决定问出来,“是担心我和阿姨一样,受不了你的控制,最终自杀吗?”
他讨厌听到这个词。
用力的抱住宁南桔。
她伸手拍拍他的背,“不会的,阿洲。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我也知道你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把我控制在这里,不是因为不爱我。
我今年才25岁,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纠正,对不对。我会一直陪着你,慢慢的让你习惯,你也会知道,我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
“我们不会走上阿姨和叔叔的老路的。”
这话好似真的安抚到他。
他重重的“嗯”一声。
两个人一直抱在一起。
宁南桔忽然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碰着她的腰,对于她这种经常看肉,看擦边男的女生来说,想要装作完全不懂也太难了。
她动都不敢动。
直到陆凛洲抬起她的下巴,一只手不痛不痒的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亲上去。
一瞬间,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在亲吻的过程中。
宁南桔不甘示弱的,就像是主人禁锢着野兽,只能被她拉着。
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的拽他的黑发,疼的他性感的“嘶”一声。
软软的床,整晚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没有塌掉只能说质量真的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
佣人们已经在鸟笼外集合,准备上去打扫卫生。
“听说昨天太太就被关起来,真可怜。”
“何止,昨晚上陆爷就上去了。这简直不把太太当人啊,根本就是宠物,这太太能受得了吗?”
“唉。”
大家议论纷纷的。
陆凛洲穿着真丝的睡衣,健硕的胸膛露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他打开门,让佣人轻声轻脚的进来。
她们主要是负责在二楼打扫,上二楼,顿时傻眼。
娇俏可爱的女孩,穿着蕾丝的雪白睡裙,两条腿裸露在外夹着被子,正睡着香甜。
有些红润的脸蛋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肩膀上和腿上到处都是痕迹。
而地面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还有被子和书,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掀倒在地上。
就连笼子边的柜子都倒了……
昨晚到底是经历什么,二楼仿佛刮起一阵台风。
佣人们面面相觑之后,开始打扫卫生,柜子也扶起来摆放在原地。
一阵忙碌过后。
宁南桔揉着眼睛。
陆凛洲将她抱起来,抱出鸟笼。
佣人们:“……”
说好的囚禁,这就抱出去啦?其中所谓的囚禁,只是一场play吧。
佣人们算是看出来。
陆爷玩的挺开心,太太玩的也挺开心的,不开心的是她们这些打工的牛马。
之后的日子里面。
陆凛洲时不时的就把宁南桔给关进鸟笼,然后又在第二天将她抱出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禁锢的金笼子,不如说已经演变成夫妻俩的情趣。
就连陆凛洲常去看的心理医生,都诧异的发现他的状态好许多,平和了。
陆凛洲过得很开心,所谓家有仙妻,事事顺利。而陆连城就不是很开心,徐彩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处处找他的麻烦。
索要几个亿的离婚费用,然后要离婚。几个亿陆连城是给得起的,但是他不想给这个女人。
于是两个人就一直狗血的纠缠,你气死我,我要弄死你之类的。
陆家老宅一时之间不得安宁。
而另一边的桑晚,在两个月后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