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锦不可思议的叫道:“大哥!她说的可是我们要参加你家的弟子交流大会啊?”
“你就这么答应了?”
秦秦暗含深意的视线从花不休身上收回,没理他,对江献晚道:“大会在三日后,你们早点来。”
说到底,他该喊一声晚晚师妹的。
若不是……
苏清流和白子夜后知后觉,注意到他看花不休时晦涩难懂的目光。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
苏清流拎起花不休,像送什么烫手的山芋,“给你。”
白子夜愉悦的笑了一下,“尽管用,不用着急还我们。”
最好用一辈子。
拴起来。
林玉锦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句,正要故作高深,被苏清流揪着脖领子扔到一边。
白子夜挤开秦秦,扯过江献晚,“快快快!回家!咱俩整个护山大阵!”
顺便把小师妹拴起来。
都长成这样了,还有人惦记呢!
好不容易拐回来的小师妹,师兄有他们仨就够了,不需要野的!
就连苏清流都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跟着扯了扯江献晚。
江献晚摆手,“秦秦师兄,那三日后……”
话还没说完,被苏清流冷着脸提溜起来。
“嗖”地一下,别说走的有多干脆。
望着消失的人影,秦秦扛起花不休,匆匆转身进宗门。
掌心多出一块玉简,灵气灌入,连通掌门的信道。
“掌门师伯,凤仪台那位被他那四个徒弟……卖了。”
“现在……正在我手里。”
“哈?”瘫在汤池里,正享受着安详时刻的徐燕州轰然起身。
确定再三,急慌慌掐断信道,转连上另一头。
过了一会儿,再次发出一道命令给秦秦,“快!赶紧把他锁起来!记得一定要用千年玄冰链!”
做完这一切,徐燕州开始在一众高层的专门聊天信道里摇人。
“各位长老请注意!各位长老请注意!凤仪人已在太虚宗!凤仪人已在太虚宗!凤仪人已在太虚宗!”
“现在正栓在凤仪台!现在正栓在凤仪台!现在正栓在凤仪台!”
“帝尊下诏,不必留面子!不必留面子!不必留面子!”
刹那间,十几道流星划破夜空,狗咬腚似的朝着凤仪台掠去!
这边,四个师兄妹心满意足回到山头,坐在凉亭下继续吃剩下的饭菜。
苏清流本就不重口欲,惦记着升级自己的老婆,堪堪坐下,手中便多出一个芥子囊。
林玉锦凑过头,“我去,这得多少阵法?”
白子夜指尖灵笔一滞,眯眸瞧罢,笑的像只狐狸,“嘻,咱们师尊倒是聪明,不留神识,整八十八个阵。”
若是烙下神识的话,同阶之上,将其抹除,轻而易举。
看来,花不休的家当应当都在这里了。
“区区八十八个阵,看我的。”
破个小阵法,对他这种天才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
信心满满的白子夜指尖骤然浮现一抹刺目的光华,修长的手指,简单粗暴一捏。
三秒过后。
阵法依旧运转无误。
江献晚沉吟片刻,发出真诚提问,“二师兄……你是不是没吃饱?”
被自家小师妹眼巴巴的质疑,白子夜难得红了脸。
细细感应,指尖发力,狠狠一捏。
芥子囊上的八十八道阵法,不急不缓,流光溢彩。
甚至,嘲讽似的,骤然燃起一团火焰!
白子夜仰面避开,险些燎到头发,表情有些难看。
苏清流微微抬眸,一本正经提议,“老二,你先吃两口。”
林玉锦将筷子塞他手中,“二师兄,你是不是真的没吃饱?来,再整点。”
老二阵法修的不是挺牛逼吗?
白子夜拿老婆敲他脑袋,语气渐渐变得有些凝重,“阵眼变幻的极快,我怀疑……”
这些阵法拆开来看,平平无奇,在他找到阵眼之时,八十八个阵法同时运转,不断变幻。
阵纹流动,强行干扰。
寻常阵道师,根本不可能将它们契合的如此玄妙。
林清流似乎并不意外,淡淡补充,“他不是金丹。”
花不休此人,不仅精通剑道,同时擅长符术丹术和阵法。
揍他们四个,跟打沙包似的,摔来摔去。
饶是心中早有怀疑,林玉锦还是忍不住痛心疾首道:“太狗了!他果然隐藏了实力!”
白子夜:“这一手,高低得有化神修为了吧?”
苏清流:“不尽然。”
林玉锦:“那现在怎么办?他不会跑回来烧死我们吧?”
“淡定。”江献晚也没料到花不休藏的还挺深。
不过,莫得关系。
毫无负担的分析。
“太虚宗是什么地方?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管了,等他出来再说。”白子夜更没负担,两只眼睛都盯在芥子囊上面。
既然花不休隐藏了实力,那么芥子囊里的好东西,岂不是比想象的还要多?
想到这些本该属于他们的小金库,四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给他送走。
作为师尊,合该给徒儿留些遗产……呸呸!留些财产不是。
什么师尊?
师尊是什么?
能花吗?
能吃吗?
白子夜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敛下,指尖‘苍生鉴’流泻出道道灵光。
“小师妹,你来助我。”
江献晚懂些阵法,同白子夜研究半天,终于成功破坏掉阵眼。
一阵冷风吹过,四双震惊的眸子大眼瞪小眼。
白子夜错愕的将芥子囊朝下倒了倒,倒出……一条啃了一半的鹅腿。
“好啊,他竟然还吃独食。”林玉锦一把抢过,抡起胳膊狠狠甩了两圈。
“不是吧?”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布什么阵法?”
“闲的么?”
这一夜,江献晚没有回去。
他们把花不休睡的房间扫荡一通,床板地板都拆了,整个山头翻过来一遍。
甚至把小水塘里的水都吸干的一干二净。
望着东升的太阳,江献晚和林玉锦双手叠在腹部,安详的躺进新刨的土坑。
苏清流翻了一夜的地,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
他喉间蓦地发出清浅的轻笑,带了两分罕见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很明显,大师兄强烈表达出没有继承一颗灵石的不满。
难得听见他笑,林玉锦搓搓手臂,“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古怪?我怎么觉得花不休好像早知道咱们要药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