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说三遍),其他看简介,淡人写淡文,平平淡淡小甜饼,男主他超爱的】
【脑子暂时放这儿保管,看完再回来拿】
“姑母,情之一字难解,两心不同,终成怨偶,愚侄心悦的是舒儿妹妹,不愿与梨妹妹成婚,请姑母成全!”
身着淡青书生圆领道袍的乔敬川跪得腰板挺得直直的,俊逸的面容满是坚定。
时见梨冷眼看着,面上不辨喜怒。
春日杳杳,暄风弄影,又见梨花飞,这是时见梨来安国公府的第五年。
父亲亡故,母亲病逝,虎狼环伺之下,十二岁的时见梨自渡州到京投靠嫁给安国公府二老爷的姨母。
去岁秋,姨母为时见梨寻了门亲事,对方是她母家族侄,名乔敬川,算起来时见梨要叫他声表哥。
乔敬川年二十,去年秋闱考上了举人,虽家世低了些,但他学识不错,前程可期,也算是门好亲事,与时见梨这个孤女的身份倒也还算相配。
纳彩、问名、纳吉之后,只待今年九月纳征下聘。
然而,她的亲事被姨母的庶女抢了。
此刻,抢亲事的明月舒正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跪在二老爷夫人,也就是时见梨的姨母乔若萤面前,力诉衷情。
“愚侄愧对姑母厚爱,还请姑母惩罚,但请姑母不要迁怒舒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愚侄的错!”
明月舒感动地看乔敬川一眼,双眸带泪,声音哀哀戚戚,垂头低泣:“母亲,是女儿不对,明知乔表哥是您给表姐选的未婚夫婿,却还是忍不住越了界,女儿对不住表姐,但女儿决不能与乔表哥分开啊!”
“您别怪乔表哥,要怪就怪女儿,都是女儿痴愚,若不能与乔表哥比翼双飞,女儿这一生都不会幸福。”
听着他们互相袒护、难舍难分的话,刚病愈的乔若萤气得两眼一黑,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仰倒。
时见梨伸手扶住她,轻抚她的后背,轻声宽慰道:“姨母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乔若萤看着乔敬川冷声斥道:“不知廉耻!勾引未婚妻的表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读什么圣贤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原以为你是个知礼懂礼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罚你?说到底我不过是你的远房姑母,哪敢罚你啊乔大举人!”
她又指着明月舒骂:“舒儿,你是高门贵女,他没有廉耻,你也不要名声了吗?你为何要抢你表姐的亲事?”
“无媒为奔,奔则为妾!”
梨儿是她姐姐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她挑挑选选才给她物色了这么一门亲事,不曾想被这庶女横插一脚!
想来这能被插足的婚事,也没什么好的,但不妨碍乔若萤生气。
“你出身国公府,什么好亲事寻不到,好男儿也见得不少,为何偏要与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不清不白?!”
“枉我对你苦心教养,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父亲和祖母?”
高门之中嫡庶之分并那么重要,仰仗的是父亲的荫庇,二房无嫡女,几个庶女都是当做嫡女养大的。
明月舒这么做,将她这个嫡母置于何地?老夫人与丈夫都会认为是她这个嫡母教导不力。
乔若萤看着他们越想越气,抬手按住气得胀痛的太阳穴。
时见梨扶着她坐下,又嘱咐丫鬟去请府医。
明月舒见嫡母如此生气,小声啜泣,害怕之余看到身旁表情痛苦的乔敬川,又生出无限的勇气来,“母亲,我知道错了,但若是不能嫁给所爱,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道理我都明白,只要我替了梨姐姐的婚约,那就不算无媒奔逃。”
“你说什么?”乔若萤瞪她,一房主母的气势尽数显露。
明月舒被吓得一缩肩膀,哭得更厉害了:“我能怎么办呀母亲,我放不下乔表哥……”
“女儿听闻当年父亲也是苦苦求祖母同意娶您,您也明白感情之事向来由不得人,可否也推己及人,同情同情女儿?”
乔若萤没想到她竟然拿她与丈夫的旧事来做借口,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敬川心疼地站起身来,想要搂明月舒的肩安慰她,却被乔若萤喝止:“住手!”
“你一个外男,在我面前还敢动手动脚?!”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看不出他这么不要脸!
明月舒泪眼漪漪地看乔敬川一眼,避开他的手,见说不动嫡母,又膝行到时见梨面前,“梨表姐,你成全我和表哥吧,舒儿会一辈子感激你。”
“你也是女子,真的忍心看我痛苦吗?”
“不敢受你这一跪。”时见梨避开,一双清泠泠的眸子中没什么情绪,“正如姨母所说,你是国公府的姑娘,作何这么作贱自己?”
“这不是作贱,我喜欢表哥,国公府的姑娘就没有权利追求爱情吗?我不愿母亲将我嫁与我不喜欢的公侯之家当做三哥的人情。”
乔若萤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心胸狭隘至极!”
她知道高门嫡母难当,不曾想是这么难当!为庶子庶女寻亲议婚,他们却说她是在卖他们做人情!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得明月舒脸往一侧歪,白嫩的脸颊迅速肿起来。
“舒妹妹,你疼不疼啊?”乔敬川心疼地抬手要触碰她红肿的脸颊。
明月舒扑进他怀里啼哭,泪眼模糊,看起来要哭断了气,模样好生可怜,“表哥,我命好苦啊,为何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将他们拉开!”乔若萤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下人们将他们分开,压着不让他们抱在一起。
“你还命苦,你生在富贵窝里,哪里命苦了?就没见过你这种糊涂虫!”乔若萤手一指乔敬川,“将这不要脸的人丢出府去!”
说什么命苦,这不是在说她这个嫡母磋磨她不给她过好日子吗?白眼狼!
乔敬川红着眼眶被下人拉了出去。
“姑母,您不要为难舒妹妹,都是侄儿的错,有什么您冲侄儿来,不要为难舒妹妹!”
“错什么错,说来说去说是他的错,却让一个女子来为他苦苦求情!对不起的人又不是我!”乔若萤重重拍桌,桌上茶盏晃动发出声响,手疼得不行,她又生气地收回来。
苏姨娘匆匆赶来,乔若萤看见她,眉毛一竖喝道:“跪下!”
苏姨娘向来怕她这个主母,不做多想就噗通一声跪下了,和明月舒相像的一双眼里蓄满了泪,她心疼地搂过女儿,“舒儿,你犯糊涂啊!”
“哭什么哭,整日哭哭啼啼的,看起来胆小怕事,做出的事却想要捅破了天去!”乔若萤喝道,“好好跪着反省,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抢人亲事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她才该哭呢!
乔若萤站起来,急匆匆往东院走去。
时见梨看了眼这觉得自己是苦命人的母女俩,带着刚到的府医和几个丫鬟去追乔若萤。
“夫人,您去哪儿?”
“去求母亲为我做主,我是不敢说她了,省得说我有多么坏磋磨她呢!”乔若萤怒气冲冲道。
但走到半路,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