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禾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正在开车的周建业。
她知道,周建业态度转变,肯定是因为周文镜的原因。
“周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刚刚在学校门口的行为,很可能让你也成为大家议论的对象哦。”
周建业面色紧绷,“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让你赶紧救救文镜。”
孟听禾笑了,“看不出来,周先生为了自己的儿子,甘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晚辈低三下四。”
“只要孟同学肯解救我儿,我做什么都愿意。”
“父爱如山呀。”孟听禾感叹道。
周建业眸色低沉,“但是我想多问一句,孟同学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让文镜痛不欲生,连医生都对他的病无可奈何,只有你能解。”
“你猜。”孟听禾通过后视镜,直勾勾地看着周建业的眼睛。
周建业第一次被一个后辈的眼神盯得不自在。
片刻后,他顺着孟听禾的意说出心中猜想。
“我只听说过一些邪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孟同学真的学过这些害人的东西?”
她多看了周建业两眼,眼中多了几分狡黠。
“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种设定,是不是因为你自己也接触过这些东西?”
周建业瞳孔一缩,猛地踩下刹车,他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
反观孟听禾,稳稳坐在位子上。
她甚至连安全带都没系。
她果然……不一般。
孟听禾笑意变浓,“周先生,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确学过这些。
“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在家里弄的那些东西,见效甚微,几乎没用。”
周建业的瞳孔剧烈颤抖着,“你……连我家里那些都知道?”
“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一旦用过,就像纹身一样,很难洗得干净,有点道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孟听禾直勾勾地看着周建业的侧脸,继续道:
“你妻宫带刃,内助刚烈,所以导致你在家中处境艰难,我说得对吗?”
周建业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与苏轻虹关系不睦,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他找了道士,迷信的买了东西,更加无人知晓。
孟听禾不过是见了他两面,竟然就这样判断出他现在的处境和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心中几番思虑,不知道孟听禾说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周先生,我能看出你的窘境,自然也有办法改变你的处境。”
华大这座坟山,她需得好好利用。
周建业是华大董事,如果他能受自己驱使,日后做事,必定事半功倍。
周建业皱着眉头,有些犹豫,“你也想让我跪地求你?”
“哈哈哈……”孟听禾笑出声来,清脆又悦耳,“那倒不至于,只不过需要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周建业垂下眼眸,心思不明。
片刻后,他开口道:“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需要帮忙,或许会来找你的。”
孟听禾轻笑着回应,“我等你。”
一些因缘丝线从周建业胸口散发出来,牵到她的身上。
她知道,周建业早晚会来找她的。
车子再次发动。
一路上,两人无话。
没过一会儿,两人来到医院。
周文镜蜷缩成一团,嘴唇已经完全丧失了血色,看见孟听禾的一瞬间,他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救星似的,急忙喊着:
“孟听禾……救命……”
苏轻虹正在病床边给他擦汗。
听到这个名字,再看向站在房间里的女孩儿,顿时怒目圆睁。
“你就是打我儿子的那个孟听禾?我一定让你去坐牢的!”
苏轻虹气得跳脚。
她的手却被病床上的周文镜拽住:“妈……不要,不要……”
他气若游丝,说这几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苏轻虹不能理解,“儿子,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说了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好看吗?”
周文镜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想要出言否认,却发现说话也痛苦。
周建业上前,“好了,老婆,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我来解决。”
他凑到苏轻虹的耳边,轻声道:“要想救儿子就听我的,否则他就只能一直这么受着。”
苏轻虹见周建业眼神坚毅。
原本想要反驳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
此时此刻,除了相信他,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能狠狠瞪了孟听禾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离开。
孟听禾笑笑,“贵夫人确实心气大,天生火象,和你绝非良配。”
周建业默认了她的判断,“这些暂时不重要,先救文镜吧。”
孟听禾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周文镜。
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和那天逼她喝酒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周大公子,这辈子第一次吃这种苦吧?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周文镜呻吟两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愿,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低吟出声:
“求你……求求你……”
孟听禾提起嘴角,“我听你妈妈说,你原本想让我付出代价的。”
“不不不……”周文镜换了个姿势,匍匐在床上,像是冲她磕头似的,一个劲地否认,“不会的,我不会让我妈为难你的。”
“还找我麻烦吗?”
“不了不了,以后绝对不会了。那天去酒吧找你麻烦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在学校,我绝对不会再针对你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周文镜认错的态度极度卑微。
看起来是受罪之后长记性了。
孟听禾眼睛一弯,又说:
“可以,不过,你们得做些于我有利的事。。”
周文镜痛得抬不起头,还得周建业上前询问:“你想我们做什么?”
孟听禾带笑的面庞陡然变得认真起来。
“学校里有人传我的黄谣,两位做出点实际行动吧。”
周建业困惑道:“什么黄谣,我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嘛,得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了,我相信,他心里有数的。”
周文镜呻吟着,却被孟听禾抓着头发强行抬起头来。
“周大公子,我做援交的谣言传播者就是你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