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生我的时候中毒加难产，后来是明月城城主和他的守卫路过，救了我们母女，后来我父亲上门道谢，城主替他没有灵根的儿子求了我和他的姻缘，希望他没了后，还有人能护住明月城，护住池家。”
这倒是姜瑶没有听说过的，还以为只是两家关系好所以定下的。
“那你想嫁给那个少主吗？”
沈清棠嫌弃的要死，“我肯定不想啊，我堂堂宗主之女，修道之人怎么能嫁给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但是，他们家确实对我们有恩，我不能做这无情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所以你要嫁给他？”
“我才不呢，我都想好了到时候让我爸领养一个外门弟子做女儿，然后让她代替我嫁给那个少主就好了。”
姜瑶沉默了下，“你不愿意嫁是因为你还喜欢余风眠吧。”
沈清棠没想到姜瑶说话这么直接，心虚地喝光了面前的茶水，“才没有，一只先天不足的野鸡而已，我才没有很看重他，况且他现在天天跟在姜婉婉身后……”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回心转意找到你表白，然后要娶你呢？你会嫁给他吗？”
姜晚盯着她的眼睛，固执地开口。
沈清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那是被人说中心事后的心虚，“姜瑶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才没有那么好骗，你担心我的时候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沈清棠被姜瑶说中了心里话，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是临走时她又回头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袋灵石丢在了喝茶的桌子上。
“给你的茶钱，那群白眼狼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们，我就没见过那个首席大弟子过的像你这么窝囊的。”
姜瑶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劝沈清棠，沈清棠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溜烟消失在了门口，只有那一袋子鼓鼓囊囊的灵石代表了她的心意。
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余风眠他不配，他们就该跟姜婉婉一起腐烂致死，而不是来祸害旁观的人。
至于白榆长老，她的好师尊。
从自己受伤到现在，他连身影都没见到过，倒是听沈清棠说他天天在姜婉婉的晴雪居，帮姜婉婉调养身体。
这三年，姜瑶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跟自己离心，昔日的至交如今都背道而驰，她怀疑过，怨恨过，自责过最后都化成了现在的释然……
……
萧凌在水牢关了一周，姜瑶没去看他，姜婉婉则趁机天天煲汤过来萧凌面前刷好感。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姜婉婉煲了雪灵鱼汤，烤雪灵鱼、雪灵鱼火锅、水煮雪灵鱼、糖醋雪灵鱼。
各种稀奇古怪的做法，色香味俱全，可不知怎的萧凌吃完却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姜婉婉看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二师兄，是汤不好喝吗？”
萧凌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姜婉婉，目光在她娇俏的脸上划过，表情有些恍惚，“很好喝，你做的吃食都很特别。”
姜婉婉甜甜的笑了，红着脸不敢看他，声音低不可闻，“那我天天给你做。”
萧凌愣了一下，好像以前也有个人这样跟自己说过，萧凌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没有头绪，是谁呢？为什么会记不起来。
姜婉婉情绪有些低落，面白如白纸，“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和姐姐就不会这样了。”
萧凌没有说话，旁边的沈江野脸色黑沉，“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替二师兄挡刀身受重伤，若是不及时施救你就死了，姜瑶是大师姐本来就应该舍己为人，保护你们离开是她的职责，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
姜婉婉抬起头，期待的目光看向萧凌，期待他也说出来安慰自己的话，毕竟她说出这句话可不是真心觉得自己有问题。
可萧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说话，眼神空洞飘忽，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姜婉婉咬咬唇，眼泪留在眼底摇摇欲坠，“四师兄你别说了，这事都赖我。”
沈江野冷哼一声，“小师妹你别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他们之间闹成这样全部是姜瑶她高傲自大造成的，跟你没有关系。”
一旁的余风眠也叹了口气，“大师姐他太冷血无情了，婉婉可是她亲妹妹，不过是问她借灵玉温养一下都不肯。”
萧凌沉默，心里酸涩的难受，“婉婉是为我受伤的，我一定会为她借来灵玉……”
姜婉婉突然开口打断了萧凌的话，“不用了，姐姐不会把灵玉还我的，因为她怕我看到那块灵玉……总之你们最好别去找她了。”
这话一出三人全部看向他，性子急的沈江野已经瞪大了双眼，“婉婉，你为什么会说是还？那块灵玉本来就是你的？”
姜婉婉像是突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捂住了嘴，脸色涨的通红，“你们……你们就当作没听到吧，……”
姜婉婉哭着跑了出去，留在原地的三人担心不已，互相看了一眼后，沈江野率先开口。
“难怪姜瑶这么讨厌婉婉，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我去找婉婉。”
余风眠冲他点点头，“我们一起去！”
余风眠和沈江野追着姜婉婉一路到了晴雪居，晴雪居内有两人正在争执，沈江野正准备冲进去，余风眠拉住了他。
两人悄悄靠过去了门外，就听到姜婉婉的声音。
“娘，怎么办啊？，姐姐她还是不愿意把灵玉还给我。”
沈母在一边抹泪，“我的好女儿委屈你了，那灵玉本来就是你救了白榆长老，白榆长老亲手给你的，她偷走你的灵玉冒领了救人的功劳也就算了，还对你见死不救实在是太过分了，娘看不下去了，娘这就去跟白榆长老说。”
“不要……”屋内传来了姜婉婉隐忍的声音，“不管姐姐对我怎么样，她终究是我姐姐，我不能对不起她。”
沈母长叹一口气，两母子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门外偷听的沈江野气的头顶冒烟，正要进去给姜婉婉主持公道，就被余风眠强行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