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证明。”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一民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四合院众人七荤八素。
短短四个字,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让原本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许一民身上。
傻柱也停下挥动的拳头,不由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许一民。
心说这小子平时看着憨厚老实,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能整出这么一出?
他给棒梗的那一块钱,确实是昨天给的,但许一民怎么证明?
一大爷阎埠贵也放下了手中的旱烟,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
他阅人无数,却也看不透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徒弟。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最难受的,莫过于秦淮如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浑身不自在。
许一民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许一民感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啧啧,这感觉,真是酸爽。
看来这年头,老实人不好当啊,稍微反抗一下,就成了众矢之的。
“咳咳……”刘海中激动地搓着手,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民啊,你快说说,你怎么证明这钱是你的?只要你能证明,我老刘一定为你做主,狠狠地收拾棒梗这个小兔崽子!”
许一民撇了撇嘴,心说这二大爷还真是会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想往上爬。
不过,想让他当枪使,门都没有。
“二大爷,这事儿不着急。”许一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忙活了一天,累死我了。我得先回去睡觉,明儿再说。”
说完,许一民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
“嘿,你这小子!”刘海中顿时急了,一把拽住许一民的胳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睡觉?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名誉的大事啊!你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别人还以为你污蔑棒梗呢!”
许一民用力甩开刘海中的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二大爷,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操心。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污蔑棒梗了?我只是说我能证明这钱的来源,又没说是棒梗偷的。您老人家可别给我扣帽子。”
说完,许一民还朝着秦淮如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嘲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淮如被许一民这一眼看得浑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许一民,变得让她完全不认识了。
这还是那个平时见了她就脸红,憨厚老实的许一民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无赖了?
“你……你……”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一民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全都喂了狗。
“我什么我?二大爷,您老人家还是消消气吧。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上火。”许一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刘海中在院子里,气得直跳脚。
一大爷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一民这孩子,估计是累了,咱们也别打扰他休息了。明儿个,明儿个再说。”
一大爷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散去。
刘海中狠狠地瞪了一眼许一民的房门,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许一民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秦淮如,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这许一民,今天晚上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他明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棒梗的事情坐实,让秦淮如一家在四合院里抬不起头来。
但他为什么却突然改口,说要明天再说?
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许一民,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深了,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许一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有人想算计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许一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
秦淮如回到家,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棒梗偷钱的事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
现在,许一民又突然冒出来,说能证明钱的来源,更是让她感到绝望。
想到这里,秦淮如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她必须想个办法,救救棒梗。
当晚,一大爷阎埠贵背着手,眉头紧锁,像一座老旧的钟表,咔哒咔哒地走着,心里盘算着许一民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琢磨着,就见秦淮茹从自家屋里出来,脸色惨白得像糊了层墙灰,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似的。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这寡妇这是要干嘛?
不会是想去求许一民吧?
他赶紧咳嗽一声,叫住了秦淮茹。
“淮茹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大爷,我去……我去找一民,道个歉。”
阎埠贵一听,果然不出所料!
他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痒得不行。
这许一民,还真是个人物啊,这就开始待价而沽了?
“淮茹啊,”阎埠贵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事儿啊,得慢慢来,急不得。一民这孩子,我了解,心眼儿实,就是有点轴。你这么贸贸然去,说不定适得其反啊。”
秦淮茹心里苦啊,一大爷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阎埠贵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不忍。
这秦淮茹,也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罢了罢了,就帮她一把吧。
“行吧,淮茹,你去试试。不过,记住,姿态放低点,别跟一民硬碰硬。”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阎埠贵一眼,“谢谢一大爷,我知道了。” 说完,便朝着许一民家走去。
另一边,傻柱拉着何雨水往家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许一民,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多!居然敢讹棒梗!看我不……”
何雨水却一把甩开傻柱的手,“哥,你能不能别添乱了!棒梗本来就做错了事,你还要护着他?”
傻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雨水,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棒梗可是你侄子!”
“我不管他是不是我侄子,做错事就得认!”何雨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要是再这么护着他,早晚得出事!”
傻柱被何雨水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地回了家。
秦淮茹站在许一民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一民,是我,秦淮茹。”
屋里传来许一民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秦淮茹推门进去,反手插上门,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许一民正坐在床边抽烟,见秦淮茹进来,便掐灭了烟头。
“秦姐,您这是……”
不等许一民说完,秦淮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民,我知道棒梗偷钱的事情,是我没管教好他,对不起!我给你赔礼道歉!”
许一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把秦淮茹扶起来,“秦姐,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看着许一民,“一民,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
许一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秦姐,您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您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许一民会这么直接。
她原本想哭诉一番,博取许一民的同情,让他放棒梗一马。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我……”秦淮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许一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秦姐,您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秦淮茹脸色一白
“一民,我……我求你,放过棒梗吧!” 秦淮茹再次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许一民看着她,
“秦姐,您别这样,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啊。 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跟我来这套。您要是真想让我放过棒梗,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秦淮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许一民,“诚意?什么诚意?”
许一民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一个苹果,“您把这个苹果吃了,我就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