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洲没有回答。
如果她真的提出这个要求，也不会征求他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只会用别的方式让他接受，所以她看似是询问，实则是命令。
“好不好？多练练就会了。”可顾昭就是想听他亲口回答。
孟京洲蹙眉：“我能拒绝？”
“可以。”
“……”
她倒是突然变得好说话了。
但他却沉默，因为他已经摸不清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顾昭突然又改口：“在开始之前，你先回答我那个问题。”
孟京洲很疑惑，他转过脸来看着她。
“到底是什么问题？”
目光却不期然地和趴在他肩膀上的人四目相对，她的脸离得如此近，还贴在他的身上，面带着撩人的笑容，美的摄人心魄。
她的眼睛很勾人，用毫不掩饰的灼热光芒凝望着他，却又深的看不到底，多看几眼，仿佛就会陷进那深不可测的漩涡里出不来。
他几乎是立马又挪开了眼睛，不愿意与她对视。
她身上的危险系数太高。
顾昭说：“那天在电话里，我问你上回有没有硬，你还没有回答。”
孟京洲：“……”
所以她就当面问？
如此露骨的话，终究还是维持不了淡定，他眉头轻蹙着，显然很抗拒回答这种类型的问题。
“开不了口？”顾昭也不逼他，很大度的说：“那就只能我自己来找答案。”
孟京洲：“？”
……
直到顾昭提出要求之后，孟京洲才知道自己刚才秒懂错了方向。
她说他的手很有力量，他以为是要给她，她却是让他用来给他自己……
房间的灯和上次一样暗下来，营造出了同样的氛围，而且这次的音乐听起来更暧昧。
她躺在沙发上，他跪在她脚边。
顾昭享受的同时，看到了趴着的人，但不是她想看到的角度。
立马出声：“起来，你先。”
“……”
可孟京洲并不想让她看到。
顾昭只能从侧边看到他动作的手臂，其他全被挡住。
她不满，脚尖轻轻勾住他的下巴挑起，语气不容拒绝：“直起身。”
孟京洲算是明白了她今天晚上的目的。
从那天晚上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她就在想着这一幕，又怎么会让他逃脱？
不是今天，那有可能是下一次。
可是他不想再有以后，她的要求越来越让人羞耻。
心里很抗拒，挣扎许久，在对上她那强势的眼神时，他还是妥协了。
嗓音发沉：“只此一次。”
顾昭没有回答。
他跪在她的脚边，直起腰，让她看的清楚。
这一幕的画面，刺激着顾昭滚烫的血液。
她命令：“看着我。”
孟京洲真的不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失控，他不愿意暴露在她面前。
顾昭的脚又开始动了，这次，换了个地方……
孟京洲蓦地一颤：“别。”
顾昭：“……”
听着他终于卸掉了冷静的声音，她心里的满足感在倍增。
而且，他终于愿意看着她。
那双清冷的眸染上了欲色，泛红的眼角是失控的标志。
顾昭松开了脚，他现在的模样让她心情愉悦。
最后时刻，他突然又低下了头。
顾昭可不想错过，刚要阻止他，身体却感觉到了极致的舒服。
然后，就听到他发出了忍耐细碎的声音。
顾昭：“……”
他倒是挺有心机。
知道在关键时刻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虽然没有看到最后，顾昭却感觉到，他再次来给她的时候，变得比刚才热情。
因此，她也很快。
……
余韵未了，浴室已经响起了水声。
顾昭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皮质沙发上处理过的那一块，顿时觉得身与心都舒畅不少。
在孟京洲洗完脸刷完牙，自己的手也搓干净出来时，她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所以上次也和今天一样？”
他明明觉得很羞辱，依然有反应。
已经结束，孟京洲立马又恢复了清冷漠然的样子，他面无表情，拒绝回答。
穿好自己的外套，仿佛刚才的失控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他。
“不敢回答我？”顾昭却不依不饶。
孟京洲还是不说话，仿佛现在无论她怎么挑逗，只要结束，他就不会允许自己有半分失态。
嗓音清冽的没什么温度：“我走了。”
“不是说好了今天多试几次。”顾昭懒洋洋地开口。
孟京洲冷冷的看着她：“顾总，还请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不要太强人所难。”
顾昭：“……”
男人嘴硬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怪可爱的。
明明前一秒在她面前纵情释放，下一秒就搞得好像是她在强抢民男。
他好像忘了是他自己动的手，她都没动他一下。
最后也是他主动低下头来给她……
可他表情阴沉，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顾昭都觉得她要是再多说几句，他可能就要对这个世界绝望。
所以她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
对于他的口是心非，小调是怡情，强逼就是扫兴，她也没有那么多耐心。
她兴致盎然的摆摆手：“走吧。”
孟京洲一刻不停的直接往门口方向走，步伐迈得很大，速度快的恨不得直接闪现逃离。
“孟少爷。”
顾昭突然叫住了他。
孟京洲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
顾昭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轻声说：“听到了吧，我还会叫你孟少爷，孟公子。”
……
离开酒店许久。
孟京洲还在想着顾昭刚才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诉他，也许别人不再记得他的身份，但她还没忘。
最起码她还会这么叫他，证明她没有介意他是孟家人。
那只是他喝了酒之后给她打电话，不怎么清醒时说的一句话，她竟然还记得，并当了真。
孟家落魄这么多年，他遭受了无数冷眼，没想到，她这个上位者却给了他尊重，从一开始，她就是真的叫他。
他让代驾开着他的路虎，再一次走在湖边大道上。
和那天晚上一样，停下来站在湖边吹风。
明明天气更冷，风更凉，他却清晰感觉自己的心做不到和上次一样那么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