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不在京城的这半个月。
叶渔接到过江霖好几次电话，一直在问看了产品介绍的进度，什么时候能给他们回馈。
叶渔说：“江总，有结果自然会告诉你，你天天问我也没用，这件事又不是我做决策。”
江霖当然知道，但他着急。
他就想在叶渔面前献献殷勤，跟叶渔打好一点关系，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叶秘书，今晚下班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啊，帝王蟹好不好？”
叶渔：“……”
江霖的脸皮向来厚。
她不回答，他也不会很有自知之明退缩的。
“不爱吃蟹吗？那就吃牛排，顶级牛排怎么样？”
要不是孟京洲和顾昭发生了关系，叶渔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也许两家公司真的会有合作不说，最重要的是，孟京洲现在得了顾总的青睐，万一有更好的发展……
所以她也不好对他们太过于冷脸。
“真的不用，下班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江总真的不用从我这里打探什么，静候结果即可。”
“哎呀，叶秘书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单纯的想请叶秘书吃饭，不谈工作。”
叶渔无语，他是不是听不懂话？还是说在他的世界没有拒绝这个词？
“江总，我真的不吃。”
“行，那喝酒，听说叶秘书的酒量很不错，那酒吧约起来如何？”
叶渔：“……”
他是属黏皮糖的吗？怎么甩不掉的。
“工作喝酒就够多了，我平时不喝。”
继续遭到拒绝的江霖仍旧不气馁，他又见招拆招。
“那咱们不喝酒，吃甜品，喝热饮，现在天冷了，晚上下班来一杯暖暖的热饮，睡觉都能舒服不少。”
叶渔深吸一口气：“我真的不……”
“怎么，叶秘书就这么嫌弃我，我长得很丑？还是说我会吃人，叶秘书怕跟我吃个饭就吃了大亏。”
叶渔觉得烦死了。
顾昭有三个秘书，五个助理，在几个秘书当中，她是被顾昭带出去最多的一个，见到的人也多。
因为顾昭的身份，无论对方是哪个企业的领导还是高管，对她这个秘书也会很尊重。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江霖这种厚脸皮的人。
他是真的不懂什么叫知难而退。
实在是招架不住，她说：“行，那就吃帝王蟹，不过，仅此一次。”
江霖立马笑了：“ Ok，那就这么定了，下班后我去接叶秘书。”
挂了电话，叶渔回到秘书办公室。
其他人看着她满脸烦躁的样子，笑着问：“又碰着什么难缠的合作商了？”
叶渔冷着脸：“可不是吗，他应该是属八爪鱼的，这么能粘。”
晚上是江霖和叶渔两个人吃饭。
餐厅的环境安静清幽，舒适度很高。
整个吃饭的过程，江霖确实没有谈及工作，也没有一直在像前两天那样追问她关于结果。
他倒是聊到了顾昭：“你们顾总什么时候回来？”
叶渔冷漠地看着他：“江总的意思是，让我把顾总的行程向你汇报？”
她这么一怼，让江霖喉咙一噎。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直接出卖孟京洲。
“那个，其实我是替孟总问的。”
提到孟京洲，叶渔就不说话了，主要是这个人在她和宋文骞眼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身份。
江霖：“你懂的嘛，毕竟他们俩那个啥……咳咳，这么长时间见不到顾总，他也是会思念成疾的。”
说完之后，他已经预感到孟京洲会把他揍一顿。
可是没办法，以孟京洲那个性子，肯定不会主动联系顾昭，而顾昭这么长时间都没找过孟京洲，他是真的担心，孟京洲这个身白献了。
时间一长，顾昭把他忘了，或者有新欢了怎么办？
所以在拿到合作之前，两人之间的这根线不能断，必须藕断丝连的纠缠着。
反正睡都睡了，也要睡的有价值一点。
其实叶渔也挺犯难的。
顾总私生活向来自律，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可能孟京洲的脸确实太好看，让她动了心思。
可她作为秘书，也不知道顾昭心里到底怎么想。
她只能模棱两可：“我不太清楚。”
江霖咧嘴一笑：“我知道啊，那你帮忙转述一下嘛，告诉你们顾总，就说孟总想她了。”
叶渔：“……”
啊啊啊！
为什么向来洁身自好的顾总要莫名其妙的看上一个男人。
让她的工作突然就变得很复杂了。
她知道孟京洲没有顾昭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她来转述。
她斟酌着，既然孟京洲是顾总的第一个破例，那她还是找机会跟顾总说一下吧。
“行。”
她同意了，江霖对她除了更殷勤之外，还有感恩。
“叶秘书，你太瘦了，多吃点。”
“叶秘书，你今年25岁？有男朋友吗？”
“叶秘书，除了工作之外，平时有什么爱好？”
“叶秘书，每天上班挺累的吧？”
“叶秘书……”
江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叶渔忍无可忍：“江总，别再说了。”
见她不高兴，江霖立马给自己的嘴巴打一巴掌，下手稳、狠、准。
“嗐，瞧我这张嘴，孟京洲总说想请个电焊工给我嘴巴焊把锁，不然总没个把门的，叶秘书勿怪，勿怪。”
叶渔：“……”
她被江霖打自己这一巴掌弄懵了，也对他服了。
这人是挺聒噪的。
还聒噪的有点滑稽。
可有时候又觉得，他算是乏陈无味职场里的一股清流。
……
顾昭原本定好的半个月行程，时间延长了。
叶渔在第二天向顾昭汇报工作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
“那个，顾总，孟总让我向您转达，他……”
叶渔觉得那句话有点烫嘴。
“他想你了。”
顾昭：“嗯？”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们在通视频，叶渔保持着专业的面不改色：“是的，孟总让我转达，他想您了。”
国外的顾昭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怔了怔，随后露出一笑。
“行。”
这半个多月，她确实没想起过孟京洲。
虽然那晚体验到了快感，可她向来公私分明。
而且，孟京洲目前在她心里还没有位置，不够成为能影响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