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耀,你干了什么?”后来的女人先扶起了自己的自行车,然后转头质问着杨国耀。
杨国耀躺在地上心有余悸,深深呼出一口气,刚才他差点就要死了。
他猛然坐起,扭头看向躺在另一边的言扶桑,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意:等结婚后……
随即又看向扶着自行车的女人,惊讶道:“祝子烟,你怎么来了?”
祝子烟拨下自行车脚撑,挑了挑眉,走到杨国耀面前。
不仅没回话,而且一脚又将杨国耀踹倒了,她语气不善,“问你话呢?你干什么了?引诱我姐们犯罪?”
杨国耀这下彻底受不了了,霍然起身,毫不掩饰对祝子烟的嫌恶,“祝子烟你找打?”
说着就要上手,祝子烟顺手捡起了刚才的树干,二话不说就往杨国耀身上招呼。
招招挨肉却又不致命,嘴中还大骂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扶桑干了什么,但是你绝对引诱她犯罪,你要是死了,她就得吃枪子。”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你的问题,吃我一招!”
……
一旁雨中激战,而另一边躺着的言扶桑仿若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嘴角挂着恬淡的笑,眼中的泪水融于雨水,在听到祝子烟声音的时候,她突然有了重生的实感,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理智回笼不再是满腔怒火。
她和祝子烟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可是上辈子就在自己遇见杨国耀后两人关系出现了裂痕。
结婚后,她和祝子烟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而理由竟然是——自己认为祝子烟要抢杨国耀!
“哈哈哈。”想到这她都被自己气笑了,为什么上辈子的她像脑子装了屎?
她慢慢爬起,满眼冷意看向杨国耀。
祝子烟说的没错,现在杀了杨国耀自己就要吃枪子。
况且只用杨国耀一条命赔太便宜他了。
言扶桑转了转手腕上的银镯,整个人收敛起万般情绪,冷哼心道:我要用你的一世来偿还我的十八年!
不过现在皮肉之苦你免不了!
想罢,言扶桑环顾四周,瞄准另一个小树,暴力折断,举着树干冲入了“战场”,“老祝,我们一起!”
原本就有些招架不住的杨国耀,这下彻底抱头鼠窜了,“扶桑!言扶桑!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一会儿可要去领证的啊!”
“呸!和你妈去领吧!”言扶桑手中树干重力一捣,杨国耀又摔在了雨水中,滚了一身泥,躺在地上哀嚎。
这时,突然雨幕中传来一声撕天裂地的尖叫,“老天爷啊!言扶桑你个小贱蹄子,和外人打你男人!”
言扶桑和祝子烟立马停手,只见来人是杨国耀他妈。
杨禾急匆匆的奔到儿子面前,边扶边说:“国耀啊,怎么回事?”
杨国耀捂着腹部,痛的一时没说上话。
杨禾转头怒目瞪向言扶桑,“言扶桑,你疯了?”
接着她扬起手作势要打言扶桑。
言扶桑手腕一扭,将树干调整个完美的方位,还没等双方碰上,杨国耀一把抱住他妈,轻瞥言扶桑一眼。
眸中闪过不解,明明昨天他和言扶桑还浓情蜜意呢,今天好端端也不知道言扶桑发什么疯。
不过眼看两人就要领证了,现在这个节骨眼绝不能出错,刚才这死女人还说不领证。
他的计划绝不能临门一脚时出现问题。
想罢,他装上文质彬彬的面具,看向言扶桑,柔声问道:“扶桑,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产生误会了吗?”
“你告诉我,我立马改。”
看着他这副苍白委屈的神情,早就看清他为人的言扶桑只想笑。
“儿子,这贱人打你,要改也是她改啊?”杨乔看不得儿子这副样子,而且明眼都能看出来现在是他儿子吃亏,要不是儿子和自己丈夫坚持要娶言扶桑,她绝不会让这种毒妇进门。
杨国耀完全不理他妈,将他妈往身后一拽,上前一步站在言扶桑面前,眉眼微垂满是真挚,“扶桑,你别听我妈说。”
“今天你发这么大火,肯定是我哪里做了错事。”他轻轻的握住言扶桑的手,“你告诉我,我立马改。”
言扶桑无情的抽回手,冷笑道:“杨国耀,这证老娘不和你领了。”
“有多远滚多远!”
“扶桑——”杨国耀还想说什么,杨乔立马打断了他。
“言扶桑,你真疯了,我们家彩礼你奶可都拿过了,今日酒席也办了,马上宾客都要上座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现在说不领就不领,你想你爸妈被戳脊梁骨?”
闻言,言扶桑心中一惊,差点忘了现在的自己还有老爹老妈呢。
现在突然悔婚,父母还真要替她倒霉。
但是不拒绝,自己可要倒一辈子的霉,正在她思考中,杨国耀转过身皱眉看向他妈。
微微展开双臂,呈一副维护言扶桑的姿态说:“妈,不怪扶桑,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现在必须要打消言扶桑不和他领证的念头,说着他挤眉弄眼,视线瞥向祝子烟。
杨乔本意还想指责言扶桑的,但是瞬间接收到儿子的意思。
她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祝子烟,双手一拍,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想起刚才听扶桑妈说,昨夜扶桑半夜才回家。”
“看来昨天是去找这祝家丫头了。”
她挤开杨国耀,冲到言扶桑面前,一把握住言扶桑的手,语重心长说:“扶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国耀可是县中学的老师,妥妥的青年才俊,多少姑娘都抢着要嫁给他。”
“那种好友抢男人的事可不少见啊。”说着她眼神轻蔑的看向祝子烟,“扶桑,你现在说不领证,没准就便宜了别人。”
言扶桑笑了,真的笑了,上辈子她和祝子烟闹掰,这老妖婆没少这么说。
看着言扶桑笑,杨乔觉得有戏,忙语气更好了些,“扶桑,你我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婶子可绝对不会骗你。”
“妈,你别乱说,子烟是扶桑好友。”杨国耀适时出声,又满是温情看了祝子烟一眼。
言扶桑将一切尽收眼底,上辈子这俩东西也是这么打配合的,怀疑的种子一次次被埋下。
不过现在重来了,她看了杨乔母子一眼,却佯装天真的问道:“杨婶,国耀哥,不瞒你们说我今天发疯不想领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言扶桑,你他爹信?!”怀揣铁姐妹心思的祝子烟两眼一黑,怀疑自己幻听。
言扶桑没理她,佯装满眼委屈的样子,“不过我今天打了国耀哥,婶子怪我吗?国耀哥还愿意和我领证吗?”
“当然。”杨家母子异口同声道。
言扶桑微笑,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捡起路边的布袋,一手伸进去,“杨婶,国耀哥你们过来,为了弥补我今天打了国耀哥,我要把房本给你们。”
闻言,杨乔母子俩差点没控制住心中的笑意,他们二话不说向言扶桑走去。
一旁看着三人的祝子烟,踢掉脚撑嘀咕道:“真是日了狗了,认识这么个傻比朋友。”
她不想多待一秒,担心智商容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