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枝:“?”
听到这动静,南辞枝不明所以地回头。
撞上祁尘带着明显笑意的目光,南辞枝眼神慌乱,仿佛写着“她ooc得很严重么”。
对视几秒。
祁尘抬手,动作自然地,将她肩膀上即将滑落的西装拉上去。
“没事。”他语气平静而淡,“衣服掉了。”
南辞枝“噢”了声,一手拢着西装,另一只还保持着张开手臂护崽儿的姿势。
再转回视线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南佑白眼里的火气好像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散漫宠溺。
脑袋上力道一重——南佑白把手搭在了她头上,不算温柔地,像搓抹布一样用力地揉了揉。
他笑:“死丫头,亏你还有点良心。”
“……”南辞枝有点懵。
她误打误撞,撞到正点儿上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南佑白的嘴巴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了起来。
“忍太久了,我今天必须说说你。”
“听哥一句,咱能不能别喜欢池野。人家两情相悦着呢,一个劈不了腿,一个出不了轨,你非得去撞那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还在往里硬拱。”
“胆子也大了,爸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敢离家出走!为表决心,半个月一次家都不回,连零花钱都不要了!嚯,给你惯的。”
南佑白愁死了,暗自叹了口气,说的话却丝毫不委婉,直戳人心窝。
“伤敌0自损两亿,蠢不蠢啊。”
“男人并不会因为你这些自我感动的行为就喜欢你爱上你,懂?”
南辞枝:“……”
不是,姐,咱作归作,别跟钱过不去啊。
南辞枝抿了抿唇,小声反驳:“我不喜欢池野。”
南佑白一脸“你别放屁了”的表情。
“真的哥。”南辞枝表情认真,一板一眼道,“我觉得哥你刚才那番话,简直比国旗下的讲话还要深刻,我深深受到感触,决定放弃喜欢池野了。你放心,我更不会再去撞南墙,就算真有下一次头破血流的时候,一定是我钻地缝钻出来了。”
南佑白若有所思:“钻地缝干嘛?”
“尴尬丢脸了呗。”南辞枝笑,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我不止会钻地缝,我脚趾还会抠城堡。”
“……”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中仿佛有尴尬在交汇。
南辞枝真脚趾抠地了。
死嘴说啥呢,冷笑话不是你的赛道别硬闯。
她眼神微死,破罐破摔又道:“…我现在,已经给自己抠出一套房子了,能马上拎包入住。”
祁尘嘴角抽了下。
南佑白表情一言难尽。
他压根不信这死丫头刚才那一番话,像小疯子一样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当他和祁尘这个万年寡王一样没谈过恋爱什么都不懂?
放弃?除非她不是南辞枝。
“追不上池野,我不叫南辞枝”——这可是这丫头的原话。
南佑白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睨了眼后面眉眼低垂的祁尘,火气又上来了。
他嗤声,语气意味不明:“本事真长了,刚毕业,就敢搞一.夜情了,还搞到喜欢人的小舅舅身上。”
南佑白的两双手贴近到南辞枝的面前,鼓了鼓掌:“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