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呼……呼,有人来了!”
楚母不悦地皱眉:
“有人就有人,你慌什么,不像个样子!”
外面全都是人,都等着看楚家的笑话呢。
管家急得快哭出来了,慌忙地摆着手:
“他……是闯进来的!快到大门口了!”
楚天祥越听越生气:
“保镖都是死的吗?!有人闯进来不会拦着?”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的记者,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敢闯进楚家。
最好别让他知道,否则一定叫这家报社干不下去。
管家苦着一张脸:“拦不住啊……”
那个人跟个煞神似的,身后带着一群人。
刚来就踹飞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谁拦的住啊。
再说了,也没有人敢动他。
楚诗瑾在沙发上坐着,见这几个人说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皱了皱眉。
她放下茶杯,问道:
“张叔,到底是谁啊?”
张管家:“是江……江二少……”
楚父和楚母的声音立马高了一个八度,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异口同声道:
“谁?!”
张管家唯唯诺诺,重复了一遍:
“江二少……江野崎。”
整个客厅突然变的安静,落针可闻。
“你说谁来了?江野崎?”
那个祖宗来楚家干嘛?
没等楚天祥做好心理准备,江野崎已经进来了。
不止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男人。
清一色的黑西装,墨镜。
让人想起老港片里的大佬和他的小弟。
这些人簇拥着江野崎,将整个客厅围住。
气氛压抑得可怕。
江野崎逆着光,身高腿长,眉眼凌厉恣肆,裹挟着枪林弹雨的血腥气。
养尊处优的人身上很难有这种凛冽的杀气,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就是不可一世的疯狂野戾。
那股疯劲全随着身上的烟草味,猛烈地钻进楚灵兮的鼻腔。
她感觉好冷,身子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般抖了起来。
比她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照片的时候还要恐惧。
这个男人,江野崎……
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回忆如海潮般灌进她的大脑,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袭来。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晚没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今天她全看清了。
英气的眉弓,凉薄的唇,锋锐的下颌线,又俊又野的长相,极具攻击性。
还有那双能看进她心里的暗绿狼眸。
他帅气得晃眼,又危险地让人不敢靠近,只想臣服在他的脚下。
在他面前,凌予沨都不像个影帝,像他的小弟。
看呆了的人不止有楚灵兮,还有楚诗瑾。
她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朝他走近了几步,眼神黏在他身上。
她没想过江野崎是长这样的,否则昨晚她早就出手了。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楚诗瑾。
哪怕他野性难驯,她也想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楚家夫妇终于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请他上座。
楚父满脸堆笑:“二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楚母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连几许,扭捏地弯了弯腰,给一旁的楚诗瑾递了好几个眼色:
“二少,您快来坐,诗瑾这么不懂事,还不上茶!”
楚诗瑾大梦初醒,扭着腰身,洁白的裙摆晃出朵花儿来,声音娇得要滴出水:
“嗳,二少喝龙井吗?”
没有回应,那个男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喉咙里发出嗤笑声。
仿佛在笑她不自量力,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在他眼中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
滑稽又可笑。
哪怕她扭成麻花,也不过是为他增添笑料。
从进来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楚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