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旅游途中,她结识了大学生陆理。
陆理是个热情似火的小伙子,笑起来阳光灿烂,仿佛能驱散南木心中的阴霾。陆理情商极高,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南木的情绪变化,恰到好处地给予安慰和关心。
一路上,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孩像个贴心的大哥哥般照顾着南木,帮她提行李,为她找舒适的休息处,还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述旅途中的趣事。
在陆理的陪伴下,南木原本紧闭的心门渐渐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次旅途中,南木在半醉半醒之间,望着陆理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而陆理似乎也被南木成熟的魅力所吸引,两人在酒精的催化下,突破了最后的界线。
南木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临水的装饰得古色古香的竹木结构旅店。
那个晚上,夜幕低垂,月光如水般透过轻薄的窗帘,为房间洒下一片银白。昏黄的灯光似有若无地摇曳,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他们彼此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目光交汇间,千言万语尽在其中。两人的嘴唇缓缓靠近,像是两片被微风轻拂的花瓣,轻柔地触碰在一起。这个吻,起初带着一丝羞涩与试探,却迅速升
温,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炽热而浓烈。
他们一同踏入了云端,被轻柔的云朵包裹。又像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一下又一下,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力量。一如在海上飘荡,随着海浪的节奏,她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汹涌的海啸,最终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那一晚,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彼此的世界,疯狂地缠绵在一起。
从那以后,两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整日黏在一起。酒店的床榻、野外的帐篷、山林的隐蔽处、草地的柔软角落,都留下了他们亲密的身影。
每一次激情相拥,都像是南木在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快乐,来填补心中被钟旭留下的巨大空洞。
每当南木沉迷时,南木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是不是这就是钟旭想要的,她也可以,她也可以给啊!”
可是,她的钟旭,她的爱人,转身投怀别人了,再也回不来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个月后,旅游结束了。
当南木还沉浸在与陆理的甜蜜之中,难舍难分时,陆理却一脸轻松地说:“南姐,我要回去上学了,我有女朋友,平时没事不要联系我,你实在想要,等我放假了再来睡你!”
陆理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南木心中的热情。她望着陆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天下第一荡妇,为了一时的快乐而迷失了自己。
回到现实生活中的南木,再次陷入了迷茫与痛苦之中。手术中她无法集中精力,做不到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她试图重新振作,摆脱过去的阴影,可她陷入了严重的失眠症,她为自己找了个交换的名额,去了没有钟旭的城市。
还是不行,于是又尝试着交了两个男友。
然而,或许是心中的伤痛依旧太深,或许是还没有遇到真正合适的人,这两段感情都无疾而终,且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那种,让满腔热情寻找真爱的南木无所适从,情无归路。
一次出差,南木竟与前夫钟旭在另一个陌生城市相遇了。那是一个雨中的黄昏,城市的夜被细密雨丝笼罩,雾霭模糊了远处霓虹。
南木作为中西医领域的后起之秀参加一个世界级别的学术会议。
在高峰论坛学术会散场后站在酒店檐下,正望着雨幕出神,钟旭撑伞走来,相视间,时间仿佛凝固,风呼啸而来,暧昧在雨中疯长。
钟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
南木的心猛地一颤,曾经的爱意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而又微妙。
最终,在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下,他们走进了酒店,开了一间房。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过去的一切恩怨都被暂时抛却。南木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钟旭,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情绪。
今天,她要在钟旭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非他口中那个只知工作无趣的不懂爱的女人。
刚踏入房间,积攒的情愫瞬间喷发。
他抱起她走向床边,动作中满是压抑的渴望。
他的吻似轻柔的云,从她的唇间开始,缓缓滑过脸颊、脖颈,每一处触碰都像羽毛轻拂,惹得她微微颤抖。窗外的雨愈发猛烈,打在窗上,似汹涌的海浪。
他的爱如浪尖冲浪,一下又一下,推动着她前行。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躯壳,飘向云端,四周是柔软的云朵,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将她淹没又托起。
良久,风雨渐息,浪潮慢慢退去,他们在爱意的余温中静静相拥,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沉睡 。
这一次,南木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主动,给予了钟旭从未有过的体验。
然而,激情过后,现实的残酷再次摆在眼前。
钟旭看着身旁的南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默默地穿上衣服,对南木说“南南,我要结婚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35岁了,我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这一刻,南木如遭雷击,孩子,她知道钟旭有多喜欢孩子,有多希望南木能早点怀上他的孩子。
可南木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有许多的医学高峰要攀登。
南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她无法挽留。
钟旭却又突然转身,将南木紧紧拥进怀里,在南木耳边低语,“南南,我爱你!”
南木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拼命的回应“钟旭,我爱你!钟旭,我一直都爱你!”
可最后,钟旭说,他要那个孩子,为了孩子,他要结婚了。
从那以后,南木竟成了钟旭的第三者。
每次与钟旭见面,短暂的欢愉过后,是更深的孤独与自责。她痛恨自己为何无法彻底放下钟旭,为何一次次陷入这痛苦的轮回。
但她却又像是着了魔一般,无法自拔。
在这段混乱的感情中,南木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她的爱无处寄托,她的心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