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我的首饰我的包我订的专属小蛋糕。”
“日子好难啊……”
云阙,深城最知名的顶级私人会所,会员制。
能进入这的都是深城有头有脸的人,也是豪门子弟纸醉金迷,长夜漫漫最喜欢的去处。
包间内。
一群富家子弟坐在牌桌上打牌,筹码堆积。
随便一件筹码,都是普通人一年甚至数年工资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北枭,干嘛呢?”
坐在贺时予对面的裴砚盯着手里的牌,皱起了眉头,今个这手气差的不行。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打趣道:“事情不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吗,这次你那小妈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连带着谢家损失了好几个项目。”
“估计你老子晚上得跪搓衣板。”
贺时予抬头瞧了眼,笑了声,“我知道,咱们霍家太子爷犯相思病呢,想他老婆了。”
从进包间到现在就一个人在那坐着,喝酒抽烟,脸色沉的跟阎王爷似的。
牌桌上另外一人,也是这家会所的主人封聿闻此瞬间一怔,抬手丢下一个筹码,“咱们霍爷会为女人发愁?”
“我赌一套房,这辈子都不可能。”
贺少心思一转,“那我也赌一套房,霍爷今年肯定能结婚。”
裴砚看着两人这么豪,想了想,“我也压一把?”
“同样一套房,我跟封少。”
“谁不知道霍爷不喜欢女人。”
封聿点头,“嗯,咱们霍爷只喜欢薄荷糖。”
随即看了身旁的服务生一眼,使了眼色。
服务生会意,转身出了包间没多久拿了一盒薄荷糖过来,放在了霍北枭面前。
“霍爷。”
服务生态度谦卑的喊了声。
霍北枭瞧了眼盒子里的薄荷糖,不是普通的薄荷糖,专属定制的,和他珍藏的那颗一模一样。
“拿去。”
下一刻,霍爷随手摘下腕上的表丢给了那服务生。
“谢谢霍爷。”
服务生双手接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来这的客人非富即贵,出手都很大方,但能大方到随手一块名表丢出去给服务生的也就霍爷只此一人了。
“卧槽……”
贺时予看了眼封聿,“你挺狗啊。”
早知他也定制点那薄荷糖了。
霍北枭剥了一颗薄荷糖放在嘴里,起身走到桌前,潇洒的丢下一堆筹码,“我赌我名下所有的财产。”
封聿诧异的看着他。
裴砚来了兴趣,“赌你不结婚,不恋爱,没女人,那你不稳赢吗?”
“别说女人了,我看连苍蝇近你身都得分公母,母在咬你之前就被你的人先碾死了。”
闻此,封聿笑道:“这样看来,只有贺总输了。”
“贺总的一套房,咱们三个怎么分,谁要房,谁要折现?”
贺时予不语,但心里没底。
霍北枭到底是动真格的,还只是玩玩……
心中的念头刚出来,就见那位霍家太子爷单手插兜,吸了口烟,烟雾缭绕,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赌一周内,我结婚。”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必须绑紧了。
封聿怔住。
裴砚:“不是吧。”
贺时予:“太好了,我要分你们的房了。”
封聿听出了点端倪,拿起旁边的酒给贺时予倒了一杯,“怎么个情况,透露点内部消息?”
贺时予摇头,“不敢不敢。”
没有霍爷发话,他敢透露,怕是墓地都来不及选就得下葬了。
霍北枭没理他们,重新坐回沙发上,双眼微闭,与另外三人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他一直都是个孤独的存在。
纵然有一群好友,也很难真正融入。
“霍少,您的手机电满了。”
服务生拔掉了旁边充着电的手机,双手递了过去。
裴砚瞧了眼,“霍爷什么时候换手机了,二手的吧。”
霍北枭冷嗤一声,“不行?”
裴砚:“……”
他不就质疑下手机嘛,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霍北枭拿过手机,翻到了和宋知暖的聊天记录,看到了五分钟前女孩发来的讨债信息。
“?”
霍北枭脸色一变,回了一句,“暖暖,怎么了?”
宋知暖抱着被子正伤心着,想到霍北枭那张顶级的脸,好用的腰,惊人的体力,上乘的技术更伤心了。
她跟美男竟然只有三晚的缘分。
“不包你了。”
“后悔了,你把钱还我吧。”
“你要觉得亏,再让你三百行吗,给四千整数就行。”
霍北枭:“……”
“我就那么不值钱么?”
三晚就腻了,还要把包养费要回去。
“谢家那小少爷不知道又在搞什么,今天又弄破产一家。”
旁边牌桌上裴砚突然开口,“就是那个什么宋家吧。”
“宋家做小生意的,在深城都排不上名号,他这点利益都抢,真是够丢脸的。”
贺时予还没反应过来,“哪个宋家啊。”
“宋知暖。”
霍北枭猛地站了起来,拽住贺时予的衣领,拎着人往外走。
贺时予:“救救救,兄弟救救我啊。”
贺总反应过来了。
宋家破产了。
被谢家那位一直想证明自己,却又十分废物的小公子搞破产的。
封聿和裴砚对视一眼。
果断选择没看见。
死兄弟不死自己,霍爷打了贺时予,肯定就不能再打他们了。
霍北枭单手把贺时予拎出去时,还不忘给宋知暖发消息,“分手我不同意。”
“在哪,我马上过去。”
“暖暖,我必须马上找到你。”
砰!
贺时予被霍爷丢在车上。
“宋家破产了,你怎么不知道?”
霍北枭沉着一张脸,眼神阴郁的吓人。
贺时予都怕了,忙道:“这我真不知道。”
“我今天还没回去呢,你等我问问什么情况。”
贺时予赶紧让自己的人去查。
十分钟便拿到了答案。
“宋家他们家别墅被查封了。”
“宋平峰带着一家人借住在朋友的空房子里。”
“你别急,宋家这事不难办,保证他们资金链恢复,再把那几个幕后小鬼揪出来就行了。”
“谢家对付宋家这种小角色,不会花费太大力气的,那姓谢的肯定不是因为你对付宋家的,这个局至少是几个月前就开始布的。”
霍北枭冷着脸没理他。
贺时予悄悄的往旁边挪动了下,疯狂戳手机吩咐手下人去盯宋家公司的事。
一个半小时后。
还没入睡躲在被子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宋知暖接到了霍北枭的视频电话。
“干嘛?”
宋知暖哭的眼睛都红了,鼻子也红彤彤的,更像兔子了。
“宝宝开门,我在你们家门口。”
“啊?”
宋知暖被这消息吓的愣是不敢哭了。
她跑了下床,穿上自己的兔子拖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门口。
家里人其实都没睡,听到她咣当咣当跑,吓疯了。
“完了!”
宋知寒一下窜下了床,“我姐想不开要跳楼!”
宋平峰:“完了,我女儿饿的下楼找吃的去了。”
闵溪:“……”
宋知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时,抿了抿唇伸出了手,沙哑着嗓子开口,“给,给四千就行了,呜呜呜。”
没忍住,还是想哭。
这次嗓子既不是上火,也不是叫的,是哭哑的。
霍北枭看着面前哭到嗓子沙哑,眼睛通红,惊慌失措的姑娘心疼极了。
他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安抚道:“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