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在家躺了三天，终于接到方舒电话，通知她今天去秦淮年公司签约。
“定了？”
“定了。”
两人同时在电话里笑出声。
方舒今天要带手底下另外一名男艺人去跑商务，合同只能林愿自己过去签。
再次踏入这幢大楼，林愿心情愉悦，哼着歌步调轻松地上楼。
她一路被工作人员带到会客室，等了一个多小时，秦淮年和宋意浓才现身。
在这部戏里，这两人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秦淮年吊着眉梢，率先约法三章。
林愿坐姿端正，听他说了一堆。
方舒说这次机会来之不易，要她一定要放低态度，收敛脾气，无论秦淮年说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要反驳，只需要回答“好的”。
林愿记得很牢。
等秦淮年说完那些三令五申，林愿乖巧点头：“好的。”
宋意浓被逗笑：“秦导就这脾气，喜欢吓唬人，只要这段时间不出绯闻，不偷税漏税，不吸毒，没有人品道德问题，不破坏CP感，其他方面没有他说的这么严格。”
林愿微笑：“好的。”
秦淮年如今看她顺眼不少，演技确实可以征服一名导演，哪怕是负面新闻缠身风评极差的女演员。
“总之，如果你做不到我说的那些，我随时换人。”
“好的。”
“违约金十倍，能接受的话就签字。”
“好的。”
“……”秦淮年眼角隐隐抽搐：“林愿，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林愿哪里敢，一脸无辜地说：“怎么会呢秦导，我对您很敬重。”
“噗！”宋意浓终于破功，实在憋不住笑：“我还是第一次在我们秦导脸上看到无语的表情。林愿，关于合同上违约金的事，你最好和你公司商量一下，虽然你的片酬低，就算违约金十倍也不算高，但合同还是过一下公司比较好。”
“不用。”林愿摇头：“我经纪人占了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的合同在我经纪人手里，签约这些事她说我做主就可以。”
宋意浓微微一怔，她还是第一次见话语权这么高的糊咖艺人。
方舒倒是对她放心。
秦淮年眼梢吊着，讥她：“怎么不说好的了？”
林愿慢悠悠地溢出句：“这个问题用两个字回答不了呀，要不秦导再问一下别的？”
秦淮年：“……”
宋意浓压住唇边笑意，将合同递给她。
林愿仔细看完合同内容，条条框框十分繁杂，譬如拍戏期间不能迟到早退，不能无缘无故耍脾气，和同组演员私下保持距离……
这种琐碎到生活的小事，秦淮年也给她列出来了。
林愿舌尖顶了顶软嫩腮帮。
这是有多害怕她品行不端？
在上面签好字后，收起自己那份合同，又将另外一份递了回去：“下个月6号进组是吗？”
“嗯，进组之前我们会通知你经纪人。”秦淮年看她一眼：“下个月4号订婚，6号能顺利进组吗？”
“啊？”林愿像是懵懂，轻声笑道：“当然可以。”
裴川到时也得进组，两人订婚日和《剑道》开拍时间就差两日，秦淮年担心他们转不过来。
听到林愿的回答，秦淮年放心不少。
只有她不作幺蛾子，进组时间应该不会耽误。
就是两夫妻在一个组里，演的还是仇人，难免在拍戏期间影响感情，不过秦淮年相信裴川的出戏能力。
合同敲定，林愿了却心里一桩大事，她把合同内容拍好照片发给方舒。
这两天林愿心情不错，跟着方舒跑了两个小通告，四五个不知名品牌方站台，从早忙到晚也没喊累。
晚上忙完坐上保姆车时，林愿疲惫地揉着小腿，精神却很好：“舒姐，没想到我粉丝还挺多的。”
方舒笑：“毕竟你那张脸不是白长的。”
林愿哼哼：“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人缘好？”
“想多了宝贝。”方舒打击她：“你那臭脾气，跟你合作过的导演演员乃至工作人员都说你是四面佛，人前人后各一套，你哪儿来的人缘啊？”
“……”林愿撇撇嘴：“我那是入戏！那戏拍完了还不出戏嘛。”
方舒懒得跟她抬杠，说起正事：“后天晚上E.R时尚盛典，各行各业不少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出席，不少明星大腕也会到场。盛典其他活动不谈，红毯秀是各家艺人争相斗艳的猎场，你也在邀请名单内。”
“我也在？”林愿诧异：“我是十八线啊。”
“但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气质更是内娱独一份。”方舒客观评价：“E.R总监徐若楠之前不是还想跟你合作吗，这次就是他给你发的邀请函。”
林愿想起来是有这事，当时她只想演戏，对当模特没兴趣就拒绝了。
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光演好戏没用，演员更需要的是知名度，她一定不会拒绝徐若楠。
时过境迁，对方竟然不计前嫌，又邀请她了。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方舒又道。
林愿喜欢先听好的：“好消息吧。”
方舒：“这次盛典采访环节，秦淮年将会透露签约你成为《剑道》女二的消息，到时候你的讨论度不会低，我估计骂声更多，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愿眼尾微微上挑：“这也算好消息？”
方舒笑道：“被人骂也是热度，不管外界怎么看你，你成为秦淮年新戏女二的事都是板上钉钉了，消息一公布，找你合作的商务不会少。”
这就是秦淮年这样声名在外的导演带来的好处。
哪怕只是定角，也能为演员带来不少红利。
但林愿下个月就要进组，就算连天白日的工作，也拍不了几条广告。
这点方舒也清楚，所以只打算筛选三四个具有品牌历史价值的广告方。
“坏消息呢？”林愿兴致缺缺。
“这次盛典还邀请了林星瑶，她作为林氏旗下misen珠宝首席设计师参加。”方舒从后视镜睨她一眼：“裴川是她的红毯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