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排了张烈来时所有的轨迹,发现他并没有联系这边的北幽细作。既然来的时候没有联系,那就让他离去的时候联系。
这才有了他在大殿的争锋相对,要的就是张烈的大败。只要他败了就会慌,就会着急联系细作。
“四方堂?”当玉山河他们来到一座名为四方堂的马坊之时,他停了下来:“此处的东家,是何人?”
“据说是兵部尚书的远房表亲,在西南一带颇有财力。这四方堂在马市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马坊。”
“据说这东家渠道不少,往往能弄到不少好马,甚至是一些不错的战马。因此兵部尚书对他格外关照,这地方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一查便知。”玉山河淡淡一笑:“走,去户部!”
青衣困惑,这不是查马市吗?不应该查兵部尚书吗?怎么就查着查着,查到户部去了?
当户部尚书李树知道玉山河的到来之时,已经早早在门口迎接。百层佛塔的算数之法,可让这位户部尚书痴迷不已。
“公子!”李树一脸激动的迎了过来,眼眸的炽热奉若神明:“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马市有一处马坊,名为四方堂,把他们的税收账册,拿来我看看。”玉山河朝李树点头吩咐,李树恭敬应是。
“公子,可是这四方堂的税收有问题?”把玉山河迎入府中之后,李树拿来了户部马市的账册,面露疑惑。
也不知道这位四公子怎么会突然要查马市?玉山河翻开账册,低头查看了起来:“这四方堂,建立九年了?”
李树恭敬应是,玉山河嘴角扬起:“这四方堂的税收倒是有意思,有零有整,几乎年年在增加?”
李树轻声道:“因为兵部尚书的缘故,所以他们比较自觉。而且时常有孝敬,但属下一直都全部入账了。”
“你做得很好!”玉山河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次当记你一功,去取纸笔来,再教你一种算数之法。”
“诺!”李树兴奋的脚下好似踩了风火轮,须臾片刻,就取来了执笔:“下官为公子研磨。”
“四方堂的账目,看似没有问题,实则有很大问题。”玉山河在纸上书写了起来:“你们每次记录的数目,都不一样。”
“但其中,还是有几次的数字是一样的,这,就是问题。”玉山河眼眸精光闪烁:“设马匹为X,粮草为Y。”
他在纸上画出三角,列出算式,一串串数字不断浮现。一旁的李树瞪大了眼睛,从没想到税收还可以这么算。
当那一系列的数字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震惊发现,四方堂的账目跟实际应缴的份额,每一次都对不上。
“这,怎么会这样?”当那一连串的数字呈现在李树眼前的时候,李树彻底陷入了呆愣之中,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这尚书府,应该有北幽相邦齐天恒所著的《驳天论》吧?”玉山河抬头,朝李树看了过去。
“有,有,下官这就去拿。”李树又连忙跑去拿了一本书籍过来,这本《驳天论》乃是齐天恒所著的第一本书。
玉山河指着自己所列出的第一排数字:“夏禹二十九年,你初掌户部之后,他们所上报的第一份税收。”
“户部应征收五十九两六十钱,而他们则上缴八十四两十一钱。”玉山河缓缓道:“第二个月实缴同样多出近二十两。”
“第三个月未曾上缴,第四个月补缴之后,却只多了三两。”玉山河看向李树:“你就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