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畜生配种的药,人吃了会怎么样?”
阮眠不说话,只是抓药的手有点颤抖。
苏虎不怀好意,绕过柜台,走近她,“你死去的老公不会每天吃这种药,才壮的跟牛似吧。”
阮眠感觉到他快贴上来了,浑身僵硬不堪,脑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跑,可是脚却无法动弹。
苏虎盯着她绯红的耳垂,笑眯眯:“还害羞了,想男人了吧?你这么年轻,每晚独守空房,怎么能受了啊?”
伸手欲要摸向她雪白的脖子。
陆沉聿从后院走来,故意将脚步走的重,立在小药铺的门口,望着快贴上去的两个人,淡淡问:“姐姐抓的什么药?”
阮眠用细小颤抖的声音说了。
“我来吧。”
苏虎被扫了兴,也没表现出来,而是冲他笑笑。
陆沉聿一副死人脸,在苏虎退出柜台后,他走进去,对阮眠道:“你帮我烧壶水吧,我要泡茶。”
阮眠和他相处几天后,知道他对中药很懂,于是低着头,往后院走了。
陆沉聿不动声色的将她刚才拉开的小木匣子关掉,又打开一个盒子:“这个药效大,保证你的牛嗷嗷叫天亮。”
苏虎听完,嘴角噙过得逞,傻逼大学生,还不知道吧,这药是给你和小寡妇吃的。
他接过药:“谢谢了,大学生,明天一起喝个酒,好久没见,怪想你的。”
本以为约他会很难。
可邪门了。
顺的不行。
陆沉聿微笑答应:“好啊。”
苏虎拎着两小包药,大摇大摆走了。
陆沉聿冷笑一声,转身来到厨房,见阮眠还在守着烧水壶。
烧水壶发出咕噜咕咕的声响,她似浑然不觉,还处于幽魂中。
“我哥没死的时候,你也这么被男人调戏吗?”
阮眠抿唇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今天苏虎那么对你,你怎么不给他一巴掌?”
阮眠嗫喏解释:“乡里乡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身体都快贴你身体了,你都不拒绝?真是一个好脾气的女孩啊。”陆沉聿夸赞道,语气真诚的不得了。
阮眠的脸唰一下滚烫,她哆嗦着嘴唇还想要解释,但她还是将满肚子的话咽了。算了,跟他说不通。小镇子跟大城市不同,何况苏虎家在小镇很有势力,她不能得罪他。
“我哥现在死了,你又不找别的男人结婚,你想过自己的以后吗?”陆沉聿沉默一会,问。
“他那样的人还是少,我只要不搭理他就行了。”
“哦。”陆沉聿不再多说什么,回屋了。
阮眠站在原地发呆,她从来没想过陆放会那么年轻就走了,她一直依仗着他活,现在他不在了, 她也考虑过日子会很艰难,该找个人依靠,但是,一方面她对陆放有感情,一方面是镇子里的风气,没有正经男人会要一个定好亲的女人,都怀疑这样的女人不是黄花大闺女,她只能找外地的男人。
可她实在不想离开小药铺。
阮眠唉声叹息一番,在水烧开后,将热水灌进暖瓶里。不敢去屋子叫陆沉聿,只是冲着那里喊了一声水烧好了。
没得到回应。
她赶紧往前屋走,自我安慰,也许他没听见吧。
次日,苏筠来上门道歉,说是昨天不该气急败坏把气撒在她身上,请她吃饭,希望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阮眠轻声说没关系,不用破费了。
“眠眠姐,你要是不来,就是还怪我呢。”
阮眠只好答应下来,她不敢对陆沉聿说,怕他以为她跟苏筠走的近而生气。于是撒谎说,自己下午要去上山采药,傍晚赶不及回来做晚饭,让他自个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