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连原主父亲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这人呢?
于是,傅裕又在屋里找了一遍,但这一次,什么收获都没有。
傅裕只能放弃,将那半张照片夹到手机壳里,然后将屋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
又去了原主的屋里找,原主屋里的照片倒是不少,全是他从小到大和母亲的合照。
看得出来,他们母子的感情很好。
但依旧没有丝毫关于原主父亲的信息。
傅裕还找到了原主之前拍的证件照,想起了他母亲的遗照,便抽出一张两寸的白底证件照。
将这张证件照放到了原主母亲的遗照下,卡在相框的一角上,然后又郑重地上了一炷香。
并在心里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虽然他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但是他绝不会就这么放弃。
再次从主卧里出来时,傅裕关好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开始思考。
要怎么才能弄清原主的身世呢?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忽然看到了一个联系人:干妈。
这个人是原主母亲的闺蜜,关于她的事,这个干妈或许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傅裕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通话键。
但是这个电话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只能等对方看到后回电了。
闲下来的傅裕,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任务要做。
他点开手机去看最近的娱乐新闻,因为他还记得系统提过,许星慕好像因为肇事逃逸而被记者围堵在酒店。
果然,一点开娱乐新闻,映入眼帘的就是关于许星慕肇事逃逸的报道。
图文并茂,只是这图中的背景怎么那么眼熟呢?
傅裕看了一会儿,才确定新闻里,那个被撞的人就是他。
既然如此……
傅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觉得想要让许星慕记住他的名字,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干脆就这么穿着病号服出门,直接去了许星慕所在的酒店。
等傅裕到达酒店外时,记者和狗仔们并没有散去,安保人员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严防死守。
而傅裕现在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无法支撑他大展神通。
于是他便凑到一个酒店的保安面前道:“请问许星慕女士是住在这里吗?”
保安见他穿着病号服,身上也没有长枪短炮的摄影机和收音麦,怎么看都不像是记者,才不耐烦地点点头:“你是谁?”
一旁的记者也明显注意到了惹眼的傅裕,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在说什么。
毕竟这个身着病号服的青年,一张嘴就问许星慕,且对许星慕的称呼很是特别,不像是同行,更不像是粉丝。
“我是昨晚被车撞的那个人。”傅裕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够那些偷听的人听到,也不显得过分刻意。
且他话只说了一半,更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那些记者瞬间犹如蚂蟥般蜂拥而上,瞬间将傅裕团团围住。
不过那保安的反应也很快,一把拉住傅裕的手,就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挤什么挤?!”
“这位先生,请问昨晚是许星慕开车撞得你吗?”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来找许星慕讨公道的吗?”
“请问对于许星慕肇事逃逸,您怎么看?”
“不是。”傅裕本就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难看:“许星慕女士没有撞我。”
但这显然不是记者们期望听到的答案,立即有人质问道:“你是不是冒名顶替,专门来为许星慕开脱罪名的?!”
“不是。”傅裕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昨晚我的确遇到了车祸,撞我的人肇事逃逸了,是路过的许星慕女士帮我叫的救护车。”
“你怎么证明撞你的不是许星慕?该不会是收了钱,才在这里替许星慕开脱吧?”这次挑刺的还是刚才质问的那个记者。
傅裕忍不住蹙眉,看向了那个一而再挑刺的记者:“我看你才是收了钱,非要构陷许星慕女士吧!”
那记者明显心虚了一瞬,目光闪烁后,又立即反驳道:“看昨晚的现场照片,那个被撞的人伤势极重,你看上去分明好好的。”
这下,别说是傅裕了,就是其他记者都侧目看向挑刺的记者。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眼睛不用可以捐了去。”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傅裕的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而且他身上的病号服和包扎,也能说明他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
立即有其他记者问道:“这位先生,你如何确认昨晚撞你的人,不是许星慕呢?”
“因为我看清了昨晚撞我的车,和今天新闻照片里的车完全不同。”傅裕的回答也是条理清晰:“并且,我已经报警了,也将我知道的线索都提供给了警察。”
“那请问您为什么不在医院,而是跑到这里来呢?”
傅裕亮出了手机:“因为我看到了新闻,知道为了救我,让许星慕女士蒙上了不白之冤。”
有些记者已经开始低头操作,将第一手消息发回了公司。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同样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他一双略显猥琐的眼睛扫过那些记者,明显并不敢得罪他们,于是将火气都撒在了正隔在傅裕和记者中的保安:“小李,你干什么呢?!”
“队长。”被叫小李的保安立即回头,看到是保安队的队长后,立即解释道:“这位先生是来找许星慕的……”
但他的解释,落在队长耳中就变成了顶嘴。
队长立即怒瞪着小李:“他说来找许星慕,你就放人进来啊!”
“可是队长,这人不是记者,他是……”
不等小李把话说完,队长就又打断了他的解释:“人家经纪人可说了,不允许任何记者和狗仔进酒店!”
这话一出,直接将得罪这些记者的锅,成功甩到了许星慕团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