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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7章

远处林子里的枪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白志勇抓起猎枪嘱咐白杜鹃,“你留下。”

“不,我跟你一块去。”她不放心爷爷一个人。

“你的腿不行。”白志勇态度异常强硬。

“那……你带着四眼和黑虎。”

这次白志勇没有拒绝,临走前他嘱咐她,“你回地仓子里去把门从里面顶住,我不回来不管谁来你也不要开门。屋里还有个地窖,入口就在你睡觉的那张床的下面。”

说完老爷子拎着猎枪带着狗走了。

白杜鹃把两只小狗全都赶进地仓子,按照爷爷说的从里面把门顶住。

她还真不知道屋里有个地窖,好奇地把睡觉的床铺掀起来。

床铺底下露出床板,其中一块板子可以活动。

她把板子抽出来,下面露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大洞。

里面黑漆漆的,她没敢冒然下去。

找来煤油灯,她提着灯伸到地窖的入口。

地窖一侧有木梯,她小心翼翼地顺着木梯下到底。

地窖比她想象的还要大,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上面放着一卷兽皮毯子。

地边摆放着一溜木桶。

她走过去打开桶盖往里面看了看。

桶里装的是腌渍的咸肉、咸鱼还有咸菜。

地边还堆着不少木柴和煤块。

白杜鹃没想到爷爷居然囤积了这么多的食物。

有了这些东西,就是大雪封山没办法出去打猎,也不会饿肚子。

重新回到地仓子上面,刚盖上地窖的盖子,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

白杜鹃握紧猎枪,焦急地守在门口。

两只小狗觉察到她的心情,不安地围着她的脚来回的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四眼和黑虎的叫声。

她并没有急着开门。

直到白志勇的声音响了起来,“丫头,开门,是我。”

白杜鹃挪开顶着门的木头,打开门。

白志勇背着双管猎枪站在门口,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

小老头乱糟糟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

他的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羊皮披风,一直盖到脚面。

“爷爷他是……”白杜鹃警惕地盯着小老头。

“进去说。”白志勇抬脚进了屋。

小老头也跟着走了进来。

屋外四眼和黑虎并没有凑过来,而是扭头望向同一个方向。

白杜鹃顺着它们的目光看过去,隐约看到雪地里冒出一个狗头。

狗头看到她后飞快的缩回去,藏了起来。

白杜鹃眯了眯眼睛。

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那个伸出的狗头应该是馋狗。

黑白配色,她绝对不会看错。

馋狗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

它昨晚不是回去给苏毅安送信了吗,它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杜鹃,关门。”白志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她最后看了一眼二郎刚才冒头的位置,突然想到什么。

关上门,白杜鹃回身见那个小老头已经坐到了炉子旁边。

宽大的羊皮披风一直拖到了地上。

白杜鹃盯着那个小老头,突然道,“这里又没外人,苏毅安你可以把披风脱了。”

空气突然安静。

白志勇惊讶地望着她,眼中的震惊很快变成了欣慰和骄傲,“哎,没办法,谁让我这个孙女聪明呢,白毛小子你把披风脱了吧。”

矮小的老头脊背逐渐挺直,身材变的挺拔。

他摘下了凌乱的假发,露出了本来面目。

果然是苏毅安。

白杜鹃心中冷笑。

真是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

苏毅安果然命中克她。

只要遇到他准没好事。

苏毅安脱去了外面的披风,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烤火,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他越是这样白杜鹃心里越是不舒服。

“杜鹃你去烧点热水。”白志勇吩咐道。

白杜鹃把壶拿到外面装了些冰块,准备一会煮水。

馋狗鬼鬼祟祟的靠近,躲在柴堆后面伸出狗头。

白杜鹃指桑骂槐,“馋狗你躲什么躲,装模作样的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你吗?”

屋里的苏毅安:“……”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白志勇眯着眼睛,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心抽烟不说话。

馋狗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躲了,直接跳出来冲着她讨好的摇尾巴。

不一会二郎也出现了,主动上前跟四眼和黑虎“打招呼”。

几只狗相互碰了碰鼻子,嗅闻着,传递着独属于它们之间的信息。

两只小狗子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欢快地跑向母亲。

二郎亲昵地舔着它们。

看的白杜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狗都有舐犊之情,她的亲妈却只把她当成讨好后爹一家的工具。

提着装满冰块的水壶进屋,惊见苏毅安脱了衣裳,露出了一侧肩膀。

肩膀上正在流血,伤口看着像是枪伤。

苏毅安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白志勇问他,“要帮忙吗?”

“不用。”

“我可以帮忙。”白杜鹃的回答让苏毅安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过来。

白杜鹃可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报复机会。

“不就是清理伤口吗,我会。”白杜鹃卷起袖子,笑眯眯的。

苏毅安觉得她的笑有点不怀好意。

不过当着白志勇的面,他不好说什么。

“行,那就麻烦你了。”他把自带的药掏出来摆在地上,侧过身体让白杜鹃帮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猎枪打出的子弹里混合着铁砂,必须把这些从伤口里清理出去才能上药。

白杜鹃下手很重。

苏毅安紧抿着嘴唇一直没有吭声,不过鬓角很快的见了汗。

白杜鹃故意又加重了手下的动作。

苏毅安疼的一抖。

“疼吗?那我轻一点。”白杜鹃嘴里说的跟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相符。

苏毅安扭头看向她,脸上的汗亮晶晶的,“不,你做的很好,是我体弱不禁风,经不住疼。”

白杜鹃:“……”

这货太欠揍了,好想给他一拳。

她用力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

苏毅安嘶了一声,“你可以再用力点,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

她两世惨死的怨气正愁没地方撒呢。

白杜鹃咬着牙根微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两个,一个暗戳戳的报复,一个明晃晃的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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