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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书荒

第10章

白杜鹃拔出匕首,伸向莫大妮。

四眼和黑虎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并没有打扰或是阻拦白杜鹃的意思。

锋利的匕首插进了莫大妮的裤腰,挑断了她的腰带。

这年月人们用的腰带都是布带,长长的一条,用来扎住棉裤。

挑断腰带后白杜鹃没做停留,她快步往回走。

因为腿上有伤走不快,她向四眼和黑虎伸出手,“快,拉我一把。”

四眼和黑虎同时上前用嘴咬住她的羊皮袄,用力拖拽她,把她拉出山坳。

白杜鹃回到雪橇处时爷爷已经回来了。

白志勇看到白杜鹃和两条狗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猜到他们没干好事,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把新抓到的三只兔子和两只野鸡交给白杜鹃。

白杜鹃心里有鬼不敢多说话,埋头干活。

野鸡的内脏还是很好吃的,不过今天他们还要去很多地方,白杜鹃就没有单独留野鸡的内脏。

内脏全都便宜了四眼和黑虎。

两狗嘴上沾着的血迹还没等舔舐干净,山坳那边传来社员的呼喊。

“大妮!”

“她晕过去了……”

白志勇听到声音,看了白杜鹃一眼。

白杜鹃装死。

白志勇又看向四眼和黑虎。

两狗眼神躲避,低头舔着各自的前爪,认真的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舔爪子以外,没有更重要的事。

白志勇鼻子微不可闻地哼了声。

再说山坳那边。

曹铁军等人回来发现野猪跑了,这才敢靠近晕倒的莫大妮。

一个年纪大些的女社员拍打着莫大妮的脸。

莫大妮缓缓睁开眼睛,哇地哭出声来。

众人询问她有没有受伤,莫大妮抬头看见站在人群后的曹铁军,顿时更觉委屈。

“铁军哥,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跑!”

幸亏天冷,曹铁军脸红大伙也发现不了。

“我……我以为你跟着我呢。”曹铁军吞吞吐吐。

“我好像扭到了脚,铁军哥你背我吧。”莫大妮向他伸出手。

其他社员眼神各异。

白杜鹃和曹铁军退婚的事并没有传出去,除了大队长和副队长知道外,其他社员都没有听到风声。

曹家和莫家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

曹铁军见莫大妮可怜兮兮样子不禁心软,“行,我背你。”

他来到莫大妮面前背过身去,莫大妮害羞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曹铁军站起的一瞬间,莫大妮的身体也跟着直起……断开的腰带掉在雪地上,与它一同掉断的还有莫大妮的棉裤。

大红牡丹衬里的棉裤掉在雪地上,红彤彤的那么刺眼。

曹铁军背过的双手托住莫大妮的屁股,触感热呼呼的。

他疑惑地扭过头,只见其他几个社员瞪圆了眼睛盯着莫大妮身体的某个位置。

“怎么了……”曹铁军话音未落便看见了地上掉着的大红牡丹的棉裤。

“啊!”莫大妮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曹铁军。

曹铁军没有防备,摔了个屁股墩。

莫大妮的尖叫在继续。

她蹲下身想要捂住她的身体,又想把棉裤捡起来,结果慌乱中既没有捂住身体,也没有成功捡起棉裤,反被在场的社员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莫大妮身上的大裤衩上面有好几个窟窿,最大的那个窟窿里露出的肉就是刚才被曹铁军托在手里的那部分。

莫大妮羞愤欲死,“你们不要看!”

年纪大的女社员最先反应过来,她帮莫大妮挡着风,喝令其他几人背过身去。

那些人里有几个男社员。

莫大妮哆嗦着穿上棉裤,可是她的腰带断了,她必须用手提着裤腰才能防止棉裤滑落。

这个样子活是不能干了,只能下山回家。

一名好心的女社员陪同她一块下山。

莫大妮也忘了刚才她嚷着崴了脚,逃也似地跑了。

曹铁军看着莫大妮远去的背影愣神。

身后不知谁在窃窃私语:“……没想到还挺白……”

曹铁军不敢回头。

他以前总觉得和白杜鹃在一块丢人,掉面儿。

他觉得白杜鹃死了亲爹,在后爹家里寄人篱下,和她结婚哪有和莫大妮结婚来的好?

所以在莫大妮主动向他示好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而且莫大妮和白杜鹃不同,她像个真正的女孩子。

温柔,会撒娇,还经常需要他的保护。

这让他的内心十分的满足。

相比之下,如同牛一般能干的白杜鹃连件好衣裳都没有,一年四季穿着双破胶鞋,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但是刚才发生的事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

莫大妮被其他男人看了,还有更糟糕的地方……也看到了……

……

白杜鹃收拾好兔子和野鸡,通通装进背篓。

山坳那边莫大妮的吵闹声消失了,她知道莫大妮肯定是下山去了。

刚才莫大妮叫的好大声,场面一定很刺激吧。

想到这里白杜鹃不禁露出微笑。

白志勇驾着雪橇走了两个多小时,快到中午时分到达了一处背风的山林。

“那边就是白毛小子住的地仓子。”白志勇指着远处。

白杜鹃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跟我走。”下了雪橇白志勇伸手拽着她,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当他们快要走到一堆烂木头跟前时,雪堆里突然冲出两只小狗。

“汪汪汪!”它们似乎认识四眼和黑虎,扑过去想要搞偷袭。

四眼和黑虎则显得很成熟,并没有理会两只小狗的挑衅。

白杜鹃这才发现前面并不是一堆烂木头,而是一个地仓子。

地仓子的门被伪装成一截枯树墩。

白志勇冲着一侧的柴堆吆喝了声,“二郎是我。”

一只黑色的田园犬从柴堆下面窜出来,谨慎地摇着尾巴。

“它叫二郎,你后面的那只叫馋狗。”白志勇对白杜鹃道。

白杜鹃猛地回头,惊见一只黑白配色的田园犬正悄无声息地准备从后面偷袭她。

“它们都认识我,和四眼跟黑虎也都很熟,馋狗最爱恶作剧,可能它见你是新来的想吓唬一下你。”白志勇瞪了馋狗一眼,“不准吓唬她,不然下次不给你带肉吃。”

馋狗似乎听懂了,马上摇起尾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白杜鹃看着两只小狗,“它们的父母就是馋狗和二郎?”

“嗯,二郎是3岁的母犬,馋狗2岁,本来生了五只狗崽,但是就活了这两只。”

白杜鹃弯下腰把手伸给小狗,让它们闻闻她的手。

小狗谨慎地盯着她,没敢直接靠近。

“很不错吧?”白志勇问。

“嗯,谨慎,有自己的想法。”一招呼就马上颠颠的跑过来亲近你的狗不一定适合当猎犬。

猎犬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还要对主人忠诚,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

“咱们进去吧,你喜欢的话一会我跟白毛小子说,等会咱们走时就把它们两个带走。”白志勇说着推开地仓子的门。

“白毛小子,我来取药了。”

“还是上回的价。”低弱的男声响起。

听声音十分的年轻。

白杜鹃有些意外。

由于被白志勇挡住了她视线,她并没有马上看到白毛小子本人。

白志勇侧过身子介绍道,“这是我孙女杜鹃,她跟我学打猎的手艺,以后我会让她替我跑腿来你这拿药。”

屋里的炉子烧的很热,矮桌边坐着一个身披兽皮袄的男子。

看他的脸似乎只有二十出头,但他却长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就像上了年纪。

白毛青年抬头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白杜鹃觉得心脏猛地被人攥紧。

无边的恐惧罩住了她。

这个人她在前两世都见过。

而每一次的遇见,都是在她死期将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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