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离家多年,这次终于归来,一家人都满心欢喜,老爷子更是发话,今日难得所有人都在,要在院子里摆一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个团圆饭。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在叶府另一边的院子里,叶云汐摔了好几个花瓶,整个院里伺候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迁怒。
“贱人,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
幸好这边的院子离主院较远,否则这么大的动静还不把人引来。
丫鬟们知道他们小姐骂得是谁,惊吓之余,赶紧跑去院门守着。
叶云芊简直就要气死了,她原本以为放出云芊未婚产子的事情,瑞王会来找云芊算账,那两人的婚事岂不黄了,到时候自己在去瑞王面前刷刷好感,瑞王妃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瑞王倒是真的来了,不过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被云芊那么辱骂都不退婚,头上都绿了一片也能忍,还答应那个贱人侧妃的位置,
简直气死她了!
她叶云芊凭什么,凭什么别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她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唾手可得。
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肖想瑞王,她这样的人就应该烂到泥里去。
云汐越想越气,手帕都不知道撕烂了多少张。
“啊!”
这时候,一位美艳夫人走过来,不似叶夫人那边端庄大气,典雅大方,三十多岁的年龄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一样,扭着那水蛇腰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汐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摔碎了这么多东西,今日大小姐回来,你闹出这番动静,到时候被抓到错误,你这丫头免不了一顿教训。”
来人正是叶大人的妾室,赵雅兰赵姨娘,叶大人这辈子就两个女人,一位云芊的娘叶夫人,另一位就是这位赵姨娘了。
叶夫人就只有云芊这个独女,此后就不曾生下孩子,赵姨娘也只有叶云汐这个女儿,但却一直想着自己比叶夫人年轻,还能再生个儿子,将来继承这叶府的一切。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管这赵姨娘用了多少补药,这肚子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今只能把一切精力放在女儿身上,这叶云汐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如今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突破了青玄,这在整个东岳国都算得上天才一样的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赵姨娘在整个叶府的地位不亚于叶夫人。
“姨娘,那个贱人回来了,这么怎么办啊,她一回来,那与瑞王的婚事肯定要被重新提起,到时候还有女儿什么事啊。”
赵姨娘一脸不赞同,轻声细哄。
“汐儿,你要先沉住气,不可鲁莽,就算她回来了又怎么样,一个修炼天才,一个废物,这么明显的差别,瑞王还能选她一个废物不成。
再说叶云芊现在儿子都那么大了,没有一个男人不介意的,此事先不急,我们看看再说,过几天霍家准备赏菊宴,瑞王肯定要去,到时候你多在瑞王面前关心几句,想必瑞王一定会看到你的好。”
云汐想到三日之后的宴会,心里顿时期待起来,霍家是瑞王的舅家,到时候瑞王肯定会去,而霍家二小姐是她的闺蜜,有了这一层关系,自己不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我听姨娘的,我就知道姨娘对我最好了,叶云芊那个废物怎么配得上风光霁月的瑞王。”
而她下意识的把前院看到的那一幕抛在脑后,那个贱人能把瑞王打伤,无非是看在老爷子面子上故意想让罢了。
所以叶云汐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赵姨娘,这也成为两人在以后吃大亏的原因。
“不过女儿还是气不过,她一回来就让女儿受气,女儿要想办法教训一下。”
赵姨娘是个宠女儿的,平时就把叶云汐养得骄横无礼,见女儿气得这么厉害,便不再阻拦。
“那你可要做的小心一点,别让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知道,姨娘,你放心。”
见自己姨娘没有阻止,叶云汐不由开心起来,她就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姨娘一定会帮她谋划。
“好了,前院都在为大小姐接风,你好好收拾一下,也过去看看,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你姐姐,不去的话,恐怕得落人口舌。”
叶云汐闻言瘪了瘪嘴,她也知道赵姨娘说的没错,如果被传出来她不尊重嫡姐的话,襄阳城那些贵夫人肯定对她印象不好。
到了晚上叶云汐如期到前院去用餐,在看到云芊的时候,还假惺惺的上去行礼。
“见过祖父,见过父亲,母亲!”
随即看着一旁的云芊,笑着走上去,小心拉着云芊的手。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汐儿,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姐姐变化如此之大。”
云芊坐在一边看着叶云汐演戏,那神色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面对叶云汐的搭话,她也没有理会,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老爷子抱着小宝在一旁玩耍,不可能招呼她,叶夫人对这个庶女没什么好脸色,同样也没发话,气氛陷入一阵尴尬。
叶云汐气急,对云芊的怨气更强烈,这时看到走过来的叶大人,顿时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样子。
“呃…咳!芊儿,这是你妹妹,以前你们经常一起玩,关系很好。”
叶大人假装咳嗽,尴尬的介绍叶云汐,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云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大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真下一秒,云芊便说道。
“不记得了。”
说完便转身和老爷子一起逗弄小宝。
叶大人见此对叶云汐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无奈,替云芊打圆场。
“汐儿,你别介意,你姐姐离家年久,很多事情记不得正常,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父亲,汐儿知道,我是不会怪姐姐的。”
叶云芊表面上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可手里的帕子早已捏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