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彩铃懵了,在酒店的时候,陆宴州说“打牌”的时候,她已经很震惊了。
现在居然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陆宴州。
沉默片刻,于彩铃终于爆发,“陆宴州,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混蛋!你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我是你老婆,这些年对你一心一意,你居然这么说我,我是那种人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说完,于彩铃眼泪无法抑制从眼眶滑落,然后握着拳头对着陆宴州猛打,完全忘记陆宴州的虚弱。
她又一次委屈极了。
陆宴州吃痛咳嗽起来,于彩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老公身体不适。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惹我生气。”
于彩铃委屈扑在陆宴州身上嚎啕大哭。
陆宴州无情将她推开。
“当你对他好的不正常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暗示过了,后来还吵过,可你依旧我行我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他的存在出现了问题,你自己没有察觉吗?”
于彩铃低着头不说话。
陆宴州继续说道:“无论你现在如何解释,如何辩解,事实就是事实,只要他还在,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回到从前。
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于彩铃抬眸,泪眼汪汪。
被陆宴州这么一说,她有那么一瞬间意识到,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和王成星走的过近,让陆宴州失去安全感。
毕竟陆宴州家境贫苦,更胜王成星,他内心自卑,害怕自己离开。
再看向老公这张面无血色的脸,心中泛起一丝恻隐之心。
“离婚!”
刚才陆宴州提离婚的时候,于彩铃当做是他的气话,可现在又提了出来,那一丝愧疚当即消失。
他陆宴州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敢在她面前提离婚。
“陆宴州,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害怕你么,你有什么资格随便把结婚挂在嘴边?”
于彩铃擦掉眼中的残留的泪水。
陆宴州不奇怪于彩铃的表现,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千差万别,于彩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只是地里的一介微不足道的尘埃。
一粒尘埃妄想提什么要求,就连提离婚,在别人看来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好好想吧。”
“我需要想什么,需要好好想想的应该是你,陆宴州。”于彩铃强势的一面彻底展现出来。
“你要记住当时是谁把你拉出深渊,是谁救了你奶奶,她现在还医院里躺着,一天需要多少费用,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离婚以后,你用什么去负担她的医药费。”
陆宴州攥紧拳头,眼眶通红,身体忍不住颤抖,连呼吸都沉重的不少。
是啊,当年的绝境之下,要不是于彩铃拉了自己一把,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说难听一点,他欠于彩铃一条命。
还有他奶奶如今的医药费。
于彩铃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重,语气渐渐缓了下来。
“总……总之,你要明白,我心里只爱你。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自己也好好冷静一下吧。”
陆宴州拳头舒展开来,恢复冷静,他眼神淡漠看向妻子。
“我陆宴州欠你命,如果你想要的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随时还你,但是王八,抱歉我不当。”
说完,陆宴州回次卧。
于彩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无比后悔刚才说的重话。
这个世界上,陆宴州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他的奶奶。
于彩铃甚至觉得他奶奶在陆宴州心里的地位,更胜过她。
有时,她还会因为这事生气。
于彩铃顿时觉得好累,也有些后悔,早知道生日宴会结束就回家, 不该听王成星的,去开房,还欺骗了陆宴州。
这时,江黎初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怎么样?和好了吧。”
“没有。”于彩铃叹息一声,“他居然和我提离婚,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是有些过分,不过他应酬完,还特地跑回来给你庆生,你那么做确实好像更过分。”
江黎初说道。
“黎初,你今天不正常啊。”于彩铃语气透着惊讶。
“哪里不正常了。”对面问道。
“你那么嫌弃陆宴州,以前从来不会为他说话,如果我们离婚,你反而会说我脱离了狼窝,今天怎么会为他说话。”
于彩铃声音从惊讶转为欣喜。
江黎初是她从小的好闺蜜,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
江黎初和陆宴州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她的心中的一根刺,她无时无刻不想搞好他们的关系。
可江黎初对自己老公的成见实在太深,两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互看不顺眼。
当然,最后都是以陆宴州退让结束。
“我哪有为他说话,我是就事论事。”江黎初淡淡说道。
“你哪里就事论事了,你凭良心说,这件事我错在哪里。”于彩铃不赞同江黎初口中所谓的客观。
“就因为这点小事,他就要和我闹离婚,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觉得是我太惯着他了。”
“呵呵。”江黎初笑了出来。
“要不你就和他离婚好了,成全他。”
“我才不要呢,他那么爱我,要是和我离婚,他不得伤心跳楼。”于彩铃开玩笑。
“再说,我也舍不得他。”
对面沉默许久,江黎初终于开口说话。
“如果他一定要离婚呢。”
“他才不会,等明天他气消了,肯定要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你信不信。”
于彩铃语气带着炫耀。
“嗯,我信,但……”
江黎初停顿了一下,“如果他下定决心要离婚的话,我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