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慢慢回过神来,觉得当下还是要尽快赶走这个女人。
我把身后的邱北漠推到身前,指着他说:“知道他是谁吗?他在这儿你还敢随便出现,也不怕他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以后我们要住在这儿了,你赶紧搬家吧!”
那个被叫做白蝶的女人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娇嗔,摆弄着自己的羽毛扇,转身坐回了藤椅上。
语气也嗲里嗲气的,“这个怕是有点难,也不是我不肯走,而是我走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我最讨厌人说一半留一半,语气有些不悦的催促道。
“除非你们肯帮我了了心里的执念,帮我报了仇。”白蝶道。
邱北漠悠闲的坐在了沙发上,连同我也一块拉了过去,一同坐下,道:“愿闻其详。”
细看之下,白蝶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脸庞小巧白皙,五官精致,身材婀娜多姿,如柳絮轻摇,最美的还当属她的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眼波流转,秋水盈盈。
白蝶开始讲述,语气有些平淡,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叫白蝶,我老公叫程俊生,我们两口子都是省戏剧团的,后来我老公当上了副团长,心思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起初他只是跟我们团的小演员们打情骂俏的,后来就跟我的好姐妹,也是我们团的台柱子杜鹃不知怎么搞到了一起。
她们都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门清,只是不愿跟程俊生撕破脸,盼着他只是在外逢场作戏,最终还是能回到我身边的。
只是没想到程俊生已经黑了心,竟一心想要害死我。”
······
听白蝶讲完,邱北漠淡淡的点了个头,说:“你说的这些事,我会去找人核实的,如果是真的,我们一定会帮你了了这个心愿,让你了无牵挂的去投胎。
可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邱北漠一顿。
白蝶连忙接口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如果说谎,我愿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邱北漠满意的点了点头,白蝶对着他是谢了又谢,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醒我俩道:“程俊生的胸前带着一块佛牌,听说是在得道高僧处求来的,很灵验,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近不了他的身,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听罢,邱北漠不以为意,只是将目光调转向我,“这种小事情,沈月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我笑道:“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去偷过来吧?”
邱北漠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种事情呢?我的意思是处子经血可以轻易破掉佛光。”
我和白蝶同时震惊了,我的脸一红,语气结结巴巴道:“那就抱歉了,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上忙了,我已经不是处、处子了,前几年我就失身了。”
白蝶失望的轻叹了口气。
我有些埋怨的扫了邱北漠一眼,心想:“什么馊主意呀,我就不相信除了这个法子,以他的能力,会没有别的办法。”
邱北漠则没有理会我,趁我不注意,一把掀起了我的手臂,在我的手腕内侧按压了一下。
我一疼,想抽手,邱北漠则死死拉住,然后看着我手腕,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红点,对白蝶道:“放心吧,她是。”
第一次,我竟以我是一个处子为耻,急切地反驳道:“我不是,真不是。”
邱北漠无情的拆穿了我,“这是我刚为你种的守宫砂,很准的。”
我气急败坏的抽回了手,冲着邱北漠就嚷了一句,“邱北漠你变态呀,想要处子经血你去学校女厕所的垃圾桶里找呀,想要多少有多少,你干嘛整我呀!”
彼时,邱北漠和白蝶不约而同露出一副被我恶心到了的表情,没有人说话。
我也被自己说出的话恶心到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直接走回房间,咣的一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一出房门我就绷着一张脸,我在生邱北漠昨天的气,见到邱北漠也没有理他,直接绕过他坐到餐桌旁喝水。
见状,邱北漠也没有恼我,反而异常和善的坐到了我的对面,然后伸出胳膊在桌子上摊开了手掌,手掌上放着一把金属的袖珍小伞。
邱北漠问我:“想要吗?”
小伞很别致,目测是金属的骨架,上边覆盖着质地光滑的丝绸,丝绸是血红的颜色,上有点点数枝白梅点缀,不过寥寥几笔,却生动活泼了许多。
我很感兴趣,但仍装作不在意的问他:“什么东西呀?不就是一把破伞嘛!怎么,你要送给我?”
我以为这只是件做工精致的工艺品,邱北漠哄我开心的,没想到邱北漠却说:“这是一把锁魂伞,暂时收纳鬼魂的,白蝶现在就住在里边。”
我刚刚拿起小伞的手一抖,差点就将小伞重新掉回在邱北漠的手上。
“白蝶在伞里边?”我问。
邱北漠点了点头。
我把小伞放置在我的手中细细端详。
小伞拎起来只有自身的重量,如同家用的雨伞般可开可合,关节十分灵巧。
外观除了精致些没有别的什么特别,没想到却是一件可容鬼魂的法宝,当真是玄妙。
这时候邱北漠又说道:“以后收鬼饶不了要用,所以这个法宝就送给你了,具体怎么用我慢慢再教你。”
有法宝收我当然很开心,立马就决定对昨天的事既往不咎了,把弄着这个小伞简直是爱不释手。
邱北漠又去厨房里端来了两碗粥,把其中一碗放到了我的前面,还十分体贴的给我放了个勺儿。
我一闻真的很香,里边放着肉和菠菜叶子,看起来荤素搭配,很是不错。
刚喝了一口,邱北漠慢悠悠地说:“这是猪肝菠菜粥,我一大早特意去菜市场买来煮的,你多喝些,补足气血,这样经期才能正常,经血也会充足些。”
我一听,禁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大喊:“邱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