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半前晌的时候才看到管家李立冬带着人来到破院,把苏伊凝移前院灵堂,到了前院灵堂,奶娘和海棠在那里一直守着,毕竟是侯府,人们见挂出了白灯笼,也就络绎不绝的有人来吊唁,侯爷侯夫人惯会做表面功夫,俩人都到了灵棚这里,苏伊凝就看到侯夫人王沐柔假意哭着说和人们说“这孩子生来先天就有缺憾,身体就不好,唉!我可怜的孩子,还是没能熬过去,就这样去了”
人们一听,“哦,原来是先夫人留下的那个病秧子的女儿啊!听说这孩子都是侯夫人用好医好药给吊着命呢,继母能做成这样也是不错了,可怜啊!这孩子也是个没福的。”
苏伊凝就这样看着侯夫人在人们面前表演着她如何的好,如何无微不至照顾着这个孩子。
这时就听的人们说“舅舅来了”
苏伊凝就看到一个气质文雅沉稳而帅气中年大叔,和一个美貌的妇人进了院子来到了布置的灵堂,奶娘和海棠看到舅老爷来了,有心想说话就看到了苏顺阳和王沐柔紧紧盯着她们俩人。
俩人没办法也不敢乱说话,舅爷和夫人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香,上了香后和苏顺阳王沐柔说看看外甥女,然后走到了棺材跟前看向在里面躺着的苏伊凝。
这个孩子自从妹妹死后有差不多十年没有见了,如今再见却是在这种状况下,看到这孩子的眉眼真的和妹妹长的特别像,虽然她不想和自家来往,但是毕竟是妹妹的骨肉也时常送些东西过来,怎么这孩子会这样的瘦削,就忍不住落泪,为妹妹也为这个可怜的孩子。
奶娘和海棠想和舅老爷说话,苏顺阳和王沐柔却用警告的眼神紧紧盯着俩人,让她们不要乱说话。
舅老爷俩人上过香后和王沐柔说想到外甥女住的院子看看,王沐柔推脱着说“因为孩子不在了,那里现在正收拾东西,那个院子现在乱的很,毕竟是女子的闺房,舅老爷还是不要去了吧。”
可是大舅舅李锦儒却说“那我不过去了我妻子过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
王沐柔却说“她舅你看现在人多我们都忙的不行,也不能陪你们,你们看改天,改天不忙了请你们过去看看可行?”
大舅李锦儒却说“不用你们陪着,叫个丫鬟领着去看看就行。”
王沐柔“她舅,你看今天确实不方便,院子里真的在收拾伊凝的东西去了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你看这大雪天的路上也不好走,改天把积雪扫了再领你们去可行”
李锦儒有些不高兴了说“我们就去看看,你们这样的推脱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看到的吗?”
王沐柔急忙说“没有,没有,就是你看这大雪天的我们也是为你们考虑不是”
李锦儒心说这样的推脱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不行那就必须去看看了于是就说“既然你这样说,左不过是在府里又没有多远,我们都能从太傅府来了这里,还害怕府里这点路程。”
然后对周围的人们说“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们也说“就是侯夫人,舅舅和舅母也是思念孩子,想到外甥女住的地方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侯夫人就让人领着去看看有什么关系呢”
王沐柔心说不能去,去了的话她对苏伊凝不好的传言就会出来,所以就说“不是不领着去,真的是在收拾东西那里现在乱的很”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舅母说“侯夫人没关系的,我们也就是过去看一下你没必要这样的一直阻拦吧,难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看着的苏伊凝不由为这个舅母点了个赞,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看这个王沐柔要怎么解释。
王沐柔不淡定了说“她舅母,能有什么猫腻呢只是天气不好为你们考虑而已”
舅母一听她还这样说,也就顺着说“侯夫人谢谢你这么为我们考虑,这是在府里,总不会比外面的路难走吧。没事就这几步路不怕,海棠,带路去你们小姐的院子去看看。”
院里的人们也是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这个侯夫人这么的不情愿让去看,难道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这下也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也想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正在给小姐烧纸的海棠听到了舅母江玉晗叫她,麻溜的就起来快速的到了舅母跟前说“好的夫人”
于是她就在前面引路,大家伙跟着向她们住的院子走去。
苏伊凝也跟在大伙儿后面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越往前走人们越觉的不对劲,这怎么越走越偏,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她们住的院子,众人进去一看,这,这,这,这就是侯府大小姐住的地方?这也太不像话了,果然后娘就是后娘,刚刚还说什么对大小姐如何如何的好,原来就是这样的好,不禁对侯夫人显出了鄙夷之色。
再说舅母江玉晗看到自己的外甥女原来就是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窗户是坏的用块破布遮挡着,进到屋里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一张床,地下还燃烧着一堆火药罐在旁边放着,这哪里是大小姐住的屋子啊,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这个外甥女是遭了多少罪啊!
不由得怒从心起对着王沐柔说“这就是你说的对她好,好到住的屋子就是这样的?好到这样冷的天,住着这样四面透风的屋子,你好,你很好,碧玉你去叫老爷过来。”
“是,夫人”江玉晗身边的婢女碧玉答应了后就往前院找舅舅李锦儒去了。
李锦儒看着眼前的一切气的用手指着安义侯苏顺阳说“这就是你们说的对她好,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这纯粹是虐待啊!当初我们要接走你们不让,十年了不让我们见,还说什么她不想见我们,现在才知道是你们不让她见吧?我送到府里的东西呢,你们给她了吗?”
这时就见苏伊若打扮精致,穿着厚实的狐裘披风,只见她发髻间斜擦一支金镶玉红宝石步摇,长长的珍珠颤颤而下摇曳在鬓间,戴一副金镶玉红宝石耳环,腕间戴着一只红玉手镯款款而来嘴里说着“那个晦气的贱人都死了,娘亲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