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富从来不会明着当坏人,什么事情都让王秀琴出头。
但他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甚至,在这个家里,最坏最自私的那个人,就是苏大富!
苏木槿面色平静的看着苏大富,“路是我自己选的,以后不管是享福还是受罪,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只管放心,我就算是死在宋家,也绝对不会回来哭。”
苏大富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王秀琴跟他说苏木槿疯了,他还不相信。
现在看来,苏木槿是真的疯了!
不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算计王秀琴,要走了那么多的钱和票,现在竟然还顶撞他。
这是软硬不吃啊!
王秀琴不想就这么算了,“我们是你爸妈,只要我们不同意,你就别想嫁过去!就别想去登记结婚!”
苏木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不让我嫁给宋祈年,那我就去找宋连城。我的名声已经和宋家绑在一起了,反正他们都姓宋,嫁谁不是嫁。”
苏木槿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茉莉。
果不其然,刚刚还一副看戏模样的苏茉莉,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就慌了。
宋连城是她的!
苏木槿不能抢!
宋家老爷子就只有两个孙子,一个是宋祈年,一个是宋连城。
原本被看重的是宋祈年,可宋祈年的腿断了,上辈子更是腿短没多久就死了。
而宋连城,被老爷子看重,成了宋家唯一的希望,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宋连城的身上。
宋连城步步高升,三十岁就已经身居高位。
而苏木槿,也因为嫁给了宋连城,成了人人羡慕的存在。
不仅不用上班,还有司机,有保姆,就连孩子都不用自己带。
她绝对不允许苏木槿再过上那样的生活!
她什么都不比苏木槿差,就该由她来嫁给宋连城才对!
苏茉莉眼神闪烁,轻轻的拉了拉王秀琴的胳膊,“妈,既然苏木槿已经想好了,倒贴也要嫁过去,那就让她去吧!反正路是她自己选的,吃苦受罪都是她自找的。你和爸还有我和天赐呢,难道还怕没人照顾孝顺你们吗?”
上一世,宋连城给了苏木槿二百块的彩礼,买了三转一响,另外还买了一身新衣服,一双二十四块钱的小皮鞋。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宋连城在这个基础上给她翻倍!
她苏茉莉可是从未来回来的,手中握着未来的走向,能帮着宋连城平步青云,宋连城对她多好都是应该的!
有苏茉莉在旁边劝说,苏木槿又软硬不吃,王秀琴和苏大富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王秀琴还是摔摔打打的,“你这么有骨气,就别再吃家里一口饭。”
苏木槿转身就进了屋,“放心,我不会吃的。”
他们求她吃,她也不会吃。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在饭里下毒。
她可不希望临门一脚再发生什么意外。
苏木槿回到屋里,直接关上了门。
她空间里多的是吃的,特意选了没什么味道的拿出来吃了,又喝了点东西后,直接和衣躺在了上铺。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苏茉莉回来了。
苏茉莉一进来就摔摔打打,苏木槿只当没有听见。
今天把苏茉莉按在水里,应该把她吓得不轻,两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苏茉莉也只敢弄出一些动静,却不敢直接和苏木槿对上。
这一夜,苏木槿睡的并不好。
她害怕苏家人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一直都是竖着一只耳朵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苏木槿再也躺不下去了,立即起床,拿着东西去公共卫生间洗漱。
筒子楼里虽然一家一户,可家家户户都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要想解决个人问题,只能去公共卫生间。
而平时,家家户户都会备着尿桶,早上起来要提着尿桶去倒。
以前苏家做这件事的人都是苏木槿。
但今天,苏木槿洗漱之后,就准备直接离开。
王秀琴已经在做早饭了,看到苏木槿要走,冷笑一声,“这么上赶着,有你哭的时候。”
苏木槿冲着她笑了笑,“在宋家过的再怎么难,也不会比我前些年过的难。”
一句话,又把王秀琴说的破防了,当场翻起了白眼。
苏木槿直接打开门出去,刚到围栏边,就看到了一楼有人推着宋祈年出现了。
苏木槿冲着宋祈年挥了挥手,小跑着往楼梯口去。
她的脚步轻快,脸上满是雀跃的表情,就这么跑向了她的新生活。
很快,苏木槿就到了楼下,“你来很久了吗?”
宋祈年摇了摇头,“不是,我也是刚到。”
“那可真巧!”苏木槿笑着道,“那咱们走吧!”
坐到吉普车上,苏木槿看向宋祈年,“等会儿登记之后,咱们去拍张照片吧!”
怎么说也是结婚,就算不拍婚纱照,也应该拍一张照片留念。
宋祈年没有任何意见,直接应了下来,“好,都听你的。”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苏木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宋祈年。
被这么盯着,宋祈年面上还能强装镇定,可耳朵却已经悄悄地红了,“对,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笑容太过明媚,眼神太过炽热,就像是天上的太阳。
有那么一瞬间,宋祈年甚至在暗暗鄙夷自己。
他是不是不该趁人之危和她结婚?
明明他可以用别的办法帮她摆脱苏家……
正想着,就又听到了苏木槿的声音。
“那可说好了,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苏木槿笑的更灿烂了。
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不仅解决了结婚的事情,还找到了一个这么帅的老公!
这么帅的老公,竟然还有耙耳朵的倾向!
宋祈年直勾勾的看着苏木槿,“你跟我结婚,真的不后悔?我的腿……”
“为什么要后悔?”苏木槿反问,“你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赏心悦目,又说了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你的腿,医生不是说,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吗?”
宋祈年抿了抿嘴,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可医生也说,治愈的可能不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