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引得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侧目而视。
“先生,这是规定,我们也只是按章办事。” 那个工作人员依旧面无表情,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胸中的怒火。我知道跟工作人员发火也没用,这该死的规定又不是他们定的。
夏依婷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陈青山,你就那么想和我快点离婚吗?”
“是啊,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等。”我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厌恶和决绝,“跟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夏依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陈青山,你…你非要这么绝情吗?”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乞求,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我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绝情?夏依婷,你配跟我谈‘绝情’这两个字吗?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有多绝情?现在你跟我说绝情?”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依旧起伏不定。
“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转身朝民政局外走去,脚步有些急促,像是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走出民政局, 我问冷冷地问她:
“你的那些闺蜜什么时候过来帮你搬东西?”我想起她那些怂恿她出轨的闺蜜,我心里十分愤恨,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听到我的问话,夏依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她们说上午会过来,我打电话问下。“
然后她拿出电话打到了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喂,娇娇(林悦娇),起来了吗?我已经和青山离婚了,什么时候过来帮我搬东西。“
“喂,娇娇,起来了吗?我已经和陈青山离婚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帮我搬下东西。”
夏依婷的声音很小,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心里冷笑,这帮所谓的闺蜜,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电话那头,悦娇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这么快就离了?他愿意放手吗?”
夏依婷:“嗯,我们已经签完字了,只不过还要30天的冷静期。”
电话那头:“好,那恭喜你啊,你有没有和许少说啊,他肯表会很开心吧。”
夏依婷顿了顿说道:”没有,他应该还在医院,我还没和他说。“
电话那头:”啊,他怎么住院了?“
夏依婷:”前天我们去吃饭,被青山看到了,把小龙打了一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然后才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天呐!青山他疯了吗?居然还动手打人!真是……太过分了!依婷,你没事吧?”
夏依婷淡淡地说:“我没事,他打的是许小龙。”
“许少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林悦娇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哎呀,这事闹的,你们当时怎么没看着点,怎么会被陈青山发现呢。”
我听着林悦娇虚伪的关心,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妥妥的一个心机婊。
夏依婷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然后才对着电话说:“他……医生说伤的不算重,就是一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现在还在医院。”
“哎,离了也好,现在你和许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陈青山什么时候这么猛了?……”林悦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夏依婷咬了咬嘴唇,心里明显不悦地说道:“其它的见面再说吧,娇娇,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马上起床收拾一下,一会就过来,好吧?”林悦娇然后说道。
“嗯,好。”夏依婷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对我说道:”她说一会就过来。“
我说道:”走吧,先回去把你的东西捡好,一会他们来了直接拉走。“
回到家,我对她说道:”你先收拾吧,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夏依婷点了点头,开始进房间收拾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我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照在地板上,显得有些空旷。
夏依婷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舍和茫然。她走到卧室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我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客厅里,听着卧室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的声音。
衣柜门被拉开,衣服被一件件取下,放进行李箱,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抽屉被拉开又合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离别的奏鸣曲,我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证明时间还在流逝。
对夏依婷,虽然很也恨,但更多的是失望,我每天辛辛苦苦上班赚钱,每月工资到手大部,回来后还要份都转给他,
回家后我还要给她洗衣做饭,而她呢,回家后就躺在沙发上,然后就一直玩手机。
我出于对她的信任,从没看过她的手机,没想到每天我在累死累活的做家务,她却在和别人谈情说爱。
可能我就是对她太好了,如果让她忙着,她可能就没时间来出轨,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
我们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我也尽可能的让她过的开心快乐,如果他和我说,觉的生活没意思了,我可以放手,
但是她却在我们婚姻存在期间和别人出轨,这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对她那帮闺蜜,我是更是十分痛恨,她们,才是这场婚姻悲剧的幕后推手,我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让她们过来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掐灭了烟,转身走进房间,从橱柜里翻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这是夏依婷以前带回来的,说是要等重要的日子再喝。
现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到了。
我倒上两杯酒,一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另一杯端在手里,轻轻摇晃。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滑过,留下一道道痕迹,像极了我心碎的血水。
卧室的门开了,夏依婷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来,箱子看起来很沉,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都收拾好了?”我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夏依婷抬眼看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喝一杯吧。”我示意餐桌上的红酒,“算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