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韶茵喃喃自语。
柏书禹狐疑,这是知道什么了,还有没有他的词了?
等了好半天,看韶茵还是蜷在床上一动不动,柏书禹急了,迅速冲进她的视线。
昏暗的灯光下,她低垂着眉梢,眼眶微微发热,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琰琰,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柏书禹的指尖在她的眼角轻轻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这个略显狼狈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柔和的光晕。
“啧,我这叫入戏深你懂不懂?”韶茵躲开他的手,思绪飘回那个秋天。
韶茵上初中时就听闻柏书禹大名,他家世好,学习好,人长得温润如玉,性格又谦逊有礼,是高中部鼎鼎有名的人物。
韶茵听后,不以为然。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一个人大多数人喜欢还正常,可是几乎没有人说他的不好,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个装货。”韶茵托着腮,转着笔头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惹怒了围在窗边,偷偷看柏书禹打篮球的一圈冒着星星眼的小姑娘,几人七嘴八舌地跟她“辩论”柏书禹有多好。
他成绩名列前茅,门门都是第一!
他长得又高又帅!
他家世好,爷爷是退休了的省级干部,爸爸是现任杭州市市委书记!
他人也好,从没跟人吵过架。心肠也好,总是帮助其他同学!
脑子聪明的韶茵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灵光一闪,转头看向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同学。
“你们说他总是帮助其他同学,怎么个帮助法?”
纵使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结婚后已经复盘了无数遍,柏书禹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笑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装货?就是嘛!”韶茵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不满地嘟着嘴。
“是是是,琰琰看人就是准。”柏书禹低下头哄着她,大手一伸揽着她往上掂了掂:“是不是又瘦了?”
“没有,是你出了一趟差,力气变大许多。”韶茵刚刚深有体会。
“难不成我是吃了什么大力金刚丸?”柏书禹装作惊讶,凑到她耳边故意喷出气逗她。韶茵使劲躲他,滑的跟泥鳅似的抓不住。
“刚刚为什么那么伤心?”韶茵有没有那么好的演技他还不知道?说不定是触景生情了。
韶茵又暗恋过他?应该没有吧…韶茵是那种理不直气也壮的人,怎么可能将感情憋在心里。
韶茵一听,眼眸就不自觉垂下来,就要下床去穿拖鞋。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不知道,这次去上海出差,那个杨科长有多恶心人。”柏书禹眼看她要脱手了,舍不得软玉温香在怀,连忙转移她的注意。
“怎么了?哪的杨科长?”
柏书禹这次是作为优秀青年干部到上海党校去学习的,回来估计就能升一升。
“上海人员调动局的杨科长,跟我住一个宾馆的。恨不得用鼻子看人,字里行间都是对我们这群乡巴佬的嘲讽。”
“上海的?他家不在上海啊,为什么要住宾馆?”韶茵的手控制不住往他腹肌上摸,硬邦邦的,手感极好。
柏书禹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顺势向下,嘴上可没停:“宾馆包饭呗!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语气听着多么神气,结果还要占公家的便宜,抠抠搜搜的。”
韶茵有些心猿意马了,翻身上去蹭着他的腹肌,随口接了一句:“你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