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缓步走到祁宴礼旁边的位置坐下。
“这才对,只有夫妻同体,路才能走的更远。我年纪大了,祁家以后都是要靠你们这些小辈的,看着你们感情好好的,我才好放心啊。”
祁老爷子笑,似是随意的说。
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这番话是要为宋辞撑腰!
祁宴礼墨眸沉沉,说,“知道了,爷爷。”
宋辞垂着眼没说话,却觉得周身越发的冷,如坠冰窖般,连呼吸都是涔涔寒风灌入心肺。
祁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赶紧动筷吧!阿辞看着又瘦了不少,多吃点,要是够不着的,让宴礼给你夹。”
“……好。”
宋辞垂眸,淡然应下。
倏地,一双瓷白的筷子夹着蒜香排骨放进她的碗里。
宋辞一愣,正好看见祁宴礼收回筷子。
她看向那块蒜香排骨,捏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明明吃进去的糖醋鱼是甜酸味,她却觉得舌尖苦涩难忍。
祁宴礼蹙眉打量宋辞,她的手腕之前有这么瘦吗?看着像是稍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还有……她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客厅话家常。
宋辞刻意磨蹭,落到最后一个吃完。
腹部的痛感开始变得强烈,她下意识抬手压着缓解,站起身。
祁宴礼打完电话折返回来就看见她站在桌边,身形单薄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
“你之前说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宋辞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下意识放下手,抬步就要往外走。
祁宴礼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扫见宋辞碗里剩着一块蒜香排骨。
那是他夹的,她没吃。
“为什么不吃!”他脸色一沉,倏地抓住宋辞的腕骨。
宋辞被他这一拽,险些没站稳,“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吃。”
“宋辞,不要试图挑衅我。”祁宴礼掐住她的腰,冷冷说道:“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
宋辞心生慌乱,挣扎着要抽回手,可下一秒,一道强劲的力道把她往墙上一推,后背狠狠地撞上,紧接着一片阴影落下来,祁晏礼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不,准确来说是啃,是极其粗暴的咬!
不过片刻,血腥味就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
她猛地推开祁晏礼,血丝从嘴角渗出,“祁晏礼,你疯了!”
外面站着的全是佣人!
祁晏礼拇指用力的摩擦着宋辞唇角的伤口,而后又一次梏住她的下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宋辞,你装什么!”
话落,他一只手攥住宋辞的手腕举过头顶,抵在墙上,低头一口咬在宋辞的锁骨上,另一只手从她的上衣下摆探进去,抚着她胸前的雪白,而后顺着腰线一寸一寸往下。
“祁晏礼,不要……!”
宋辞咬着唇极力地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结婚两年,他只在醉酒那晚碰过她。
不过经过那一次 ,祁晏礼就已经摸清了她所有的敏感点,只片刻,宋辞便没了抵抗的能力 ,全身软下来,酥麻感一阵接着一阵。
“不要?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迫不及待!”
祁晏礼停下,讥讽冷笑,哪还有半分刚才被染上情欲的模样。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出来的话既薄凉又残忍,“宋辞,你真贱啊!”
下一秒,像是丢弃垃圾似得甩开她,大步离去。
宋辞的心瞬间抽痛了一下,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的浑身战栗。
他根本就不是情动,而是想羞辱她!
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为了跟他博取他的怜爱,她做什么……都下贱。
宋辞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去跟祁老爷子告了别,这才跟祁晏礼一起上车离开。
夜色下,迈巴赫从老宅大门驶出,往市区方向。
相比起山林里偶尔传来的窸窣虫鸣声,车里静得可怕,弥漫着冰冷的低气压,让人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跟祁宴礼吵过一架后,宋辞感觉腹痛加剧不少,上车后便靠着车窗,闭着眼睛,指尖泛凉,用力压着小腹处,虽然上车前吃过止痛药,但时间太短,还没发挥药效。
兀地,手机铃声响起。
祁宴礼看到来电显示,眸底的霜色瞬间融化,接起。
“宴礼……”
女人声音发颤,断断续续的哭道:“血……宴礼,我见血了。”
祁宴礼脸色骤然一变,“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