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晚记忆中的模样。
池樾尽力摒弃脑海中那些疯狂的回忆,
但是越回忆就越清晰。
不过是送一只小醉鬼回家,
又见她不规矩地在沙发上动来动去,
他只得无奈地俯身准备将她抱到卧室里去。
沙发柔软,庄又棠深陷在其中,只觉得浑身都是热意,
好不容易抛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囚笼,
她只想尽情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眼前的人五官无可挑剔,宽肩窄腰,身高腿长,
不就是个完美的对象吗?
庄又棠拉住在眼前晃动的领带,将池樾拉了下来,
凑到他耳边魅惑地引诱,
“弟弟,你就不想,”
她吐气如兰,
“和姐姐一起吗?”
始终克制的理智瞬间崩塌,信仰被决然地摧毁。
池樾深邃的眼眸审视着庄又棠绯红的面容,最终一败涂地。
他听见自己压抑的声音,
“如你所愿。”
也不去想今日是为何鬼迷心窍,全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池樾眸中翻涌的浪潮变成一抹讶然散开,
未曾预料到的局面,是他莽撞了。
他俯下身来,轻柔地吻去庄又棠眼角溢出的泪意,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夸赞道:
“真是个乖宝宝。”
不过片刻,庄又棠便一直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
“池樾……池樾……”
好似念出这个名字便能得到些什么。
小没良心的,池樾摸摸她白嫩的耳垂,却并不回答她。
只有细细密密的爱意落在身前,安抚着惊慌失措的心。
他做事向来不急不缓,只因为最有心计的猎人只会将猎物视为囊中之物。
如果猎物惊慌失措,便算不上是最完美的狩猎。
这是一场没有预备的征服,而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失败。
原本有心让怀里的人休息,只是庄又棠却不肯放过他,
许是醉意上头更加热情,直到筋疲力尽才肯沉沉睡去。
–
思绪回笼,池樾的手微抖,
招来庄又棠的一声娇嗔,语气不满地抱怨他,
“你做什么呀!”
见手上的药膏被尽数吸收,他淡然地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不紧不慢地回她:
“没什么,只是有些人比较贪吃罢了。”
终于转过弯来想清楚他在说谁贪吃,
庄又棠从床上跳起来,纤长的手指颇有些怨念地指着他,
“你胡说,你才是那个贪吃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还需要擦药,身体还这么酸痛。
还会倒打一耙了,池樾似笑非笑,
也不知昨晚是谁劳心劳力地伺候某人,
醒来还要被警惕地当成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幽暗的眼眸扫过庄又棠身上的薄衫,
眼见着距离自己的鼻子越来越近,
池樾勾起了唇角,
“是呢,现在也很贪吃。”
察觉到危险,庄又棠一把抱住自己,
语气颤颤巍巍的,好不可怜,
“你不能这样,你昨天才……”
话还未说完,便被池樾低沉的嗓音打断,
“好好穿衣服,在家也要穿好。”
想来庄又棠平日的穿着打扮也不太合礼仪,
这对于素来重规矩的他很是看不惯。
哪里来的老古板。
庄又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很正常的薄衫啊,
不就是透了点,而且是在家啊,
他又不是没见过。
–
池樾说晚点就要上班,庄又棠只得依依不舍地开车将他送到MOID CLUB外,
临下车前她拉住副驾驶位的池樾,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现在有钱又单身,貌美又年轻,
像池樾这样极品的男模,还不是想有几个有几个?
池樾拿钱,自己有他作陪,人又乖巧听话,
不会有什么麻烦,何乐而不为?
越想越兴奋,她清了清嗓子,直白地开了口,
语气里全是自信的笃定,
“要不你考虑下,跟了姐姐?”
“姐姐?”
这两个词从池樾的嘴里发出来就带了些缱绻的意味,听得庄又棠身体都要酥了。
她一双狐狸眼重中全是狡黠的笑意,语气诱惑,
“考虑考虑?”
这庄又棠做的每件事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循循善诱道:
“给多少?”
不怕他问钱,就怕他不感兴趣。
庄又棠立马掏出一张卡,大方地递给他。
“卡里每个月给你打五百万,吃穿住行全部包在我身上,你只用……”
她上下扫了眼池樾堪称完美的身躯,真是堕落啊,
“好好伺候我一个人就行。”
仿佛是很诱人的条件,池樾看着眼前纤长手指夹着的那张卡,
眼中露出了几分罕见的笑意,
“庄小姐这是,诚心的?”
“诚得不能再诚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顾虑,尽管告诉我。”
庄又棠拿出十二分的坦诚,又怕他担心MOID CLUB的工作,
“这里你也不用来上班,我给你打好招呼就行。”
还真是思虑周全啊。
他伸手转了转眼前庄又棠手里拿着的卡,却并没有接过,
意味深长地说道,
“容我考虑一下,庄小姐。”
–
粉色的法拉利启动带起细碎的烟尘,池樾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身后西装革履的许秘书从上千万高配的迈巴赫副驾驶上走下来,
恭敬地弯腰低头,
“池总,老爷子要见您。”
却迟迟没听见池樾回答,许久后才传来一声冷然的“嗯。”
迈巴赫驰回了华庭一号。
池樾洗漱后又换了身衣服,西服外套被对折着搭在手上,
又被许秘书自然地接过,一双长腿径直迈向车里。
许秘书恭敬地立在车门处,拉开车门又将手放在顶部,
等池樾进去后才轻轻关上车门,小跑着走向副驾驶。
“老爷子今日生了些怒火,”
许秘书从副驾驶侧过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池樾的神色,
斟酌着字句,
“似乎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车内寂静无声,池樾的神色不明,
只语气淡淡道:
“知道了。”
整整一晚上都没收到池樾的答复,
庄又棠抓心挠腮,却又不肯承认是自己开的条件不够诱人,
富婆届都这么卷的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庄又棠手忙脚乱地接起,终于来了,
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喂?考虑得怎么样?”